“总之，欢迎你的到来，零。”
蒋白握住了零的手，目光中满是诚恳之色，“我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目前，我能依靠的只有你。因此，希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请陛下吩咐。”
零的表情看上去没有丝毫变化，但苍白的小脸似乎泛起了些许红晕，似乎是有些开心的样子。
“呼，首先，我需要你给自己编织一个身份，一个，不容易引起注意的身份。”
一个合规的身份是必要的，作为自己手中目前唯一的力量，蒋白必须要让她时刻呆在自己身边，还不能引起大宦官的注意。
“第二，我想请你调查目前朱禁城内的人员构成，哪些是大宦官的人，哪些是其他势力的人，哪些是身世清白的人，”想了想，白言又补充了一句，“以及，哪些是我的人，调查完成之后，理出一份名单。并且，我希望你能掌控这些人的行动轨迹，能做到吗？”
“没有问题。”零轻轻点头，右手一招，伴随着一阵冰蓝色的光晕，如同巨型水母般的机械凭空出现，漂浮在两人面前。
这是她的舰装。
第一次看见舰装的蒋白有些好奇，便伸手摸了摸，却没想到那水母似乎是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浑身激荡着莫名的光泽。
“陛下，我的舰装，你可以理解成某种生体机械，它们，也是有生命的。”零在一旁慢悠悠地解释道。
“咳咳，是这样啊，不好意思了零。”
蒋白轻咳两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嗯。”
零轻轻点头，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水母舰装便延伸出一个巨大的光子屏幕，以及一个虚拟键盘。
接下来，便是一顿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
“正在锚定接口，进行数据请求，请求完成。数据拆解中，正在进行数据分析......”
一大堆莫名的专业术语从零口中冒出，搭配屏幕里那一大堆数据，让白言看得头晕眼花。
没多久，零轻出一口气，关闭了屏幕，“陛下，抱歉，这种直观数据操作并非我擅长的，所以多花费了一些时间。”
“这个速度已经够快了，结果怎么样？”
“按照您的吩咐，目前的身份已经设定为大宦官程忠安插于皇宫内部监视您的密探，人员名单也已经备份完成，但考虑到人员流动性，还需要再多收集一些数据样本。”
“接下来，陪朕出去逛逛吧。”他对着塞壬微笑了一下，便带头走出了寝宫。
“遵命。”零依旧是一副遵从的语气，紧紧跟在蒋白的身后。
“陛下，这位是？”见蒋白的身后多出了一个人，侍卫们立刻拔出了长矛，对准零。
“她是程大人派给朕的贴身护卫，有问题么？”蒋白反问道。
“臣需要核实一番，请陛下恕罪！”其中一个侍卫说完，便打开随身携带的通讯仪，开始查询起零的身份。
蒋白不以为意，要是他们能查出零的身份有问题，那只能说这个世界的科学技术水平实在是高的离谱。
没多久，核查结果返回到了侍卫那边，并没有什么问题。
收到消息后，侍卫们立马收回了长矛。既然大家都是大宦官的人，那就可以放心了。
虽然不知道大宦官把这女人放到天子的寝宫中是为了什么，但天子的年龄那么小，总不可能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见侍卫们不再拦路，蒋白也没耍什么脾气，直接带着零走了出去。
主仆二人行走在朱禁城中，期间并未再遇到有人拦路的事情，想来应该是已经知道零是程皓派到天子身边的人了。
许久后，二人便来到了最外围的宫墙前。
“零，你说，朕身为天子，却连这么一个宫墙都出不去，是不是很可笑。”蒋白望着宫墙开口说道。
“只要陛下想，我可以帮助陛下去到任何地方，任何。”
“是嘛，听到你这句话，朕心中舒服了不少。”蒋白用力的舒缓了一下身姿，笑了笑。
他长得十分可爱，颇有些粉雕玉琢的味道。
“回去吧，朕有些饿了。”
“是。”
他掉头向着寝宫走去，身后零寸步不离。
...
深夜，二人用过了晚餐，一同坐在寝宫房顶上看着星星，宫人与侍卫早已被蒋白遣散，此时基本无人打扰。
“零，你能带朕去天上看看么？”过了许久后，枕在零大腿上的蒋白忽然出声。
“是，陛下。”
塞壬张开舰装，将幼年天子抱在怀中后便向着天空飞去。
“这样的高度可以么？”零问道。
“嗯。”虽然地处高空，但完全不觉得寒冷与无法呼吸，应该是零在帮助自己。
蒋白望着脚下的大地，没有丝毫言语，过了好一会儿，他在开口对着塞壬说道：“零，你知道么？”
“嗯？”
“我啊，其实并不适合当皇帝。”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似乎是想将大地抓在手心，“但是，如此美丽的世界，不将其抓在自己手中的话，未免太过于可惜了。”
他仰头，右手摸向零的脸，幸好，对方并未拒绝。
“我目前能依靠的只有系统和你，所以，零，你能帮我么？”
“如您所愿，我的陛下。”塞壬将幼年天子的右手覆盖住，使其紧紧贴住自己的脸，双目之中极尽温柔。
“那，朕的性命，就交托在你的手里了。”二人就这么待在天上，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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