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到了柜台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二十分钟。
那柜姐除了给他拿出一些品色不好的挂饰和介绍一些边角料以外，几乎什么都没做。
看到他对那些不感兴趣后，更是直接招呼都不打一声，去和一旁的情侣开始介绍那些量产的吊坠。
“还蛮会挑人下菜的嘛。”
林启低笑一声，捏起手上刚刚挑出的一个净度勉强能用的吊坠。
整个吊坠除了林启看上的那一块3克重的小水晶外，只有切割的工艺勉强够看。
换做平日，林启是肯定看不上这些东西的。
可现在，这的确是他唯一的选择。
一旁，看到林启拿起吊坠朝着展灯细细打量的模样，柜姐瞬间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大声叫了起来。
“我们展柜的水晶都是净度特别高的，你不懂能不能放下？摔坏了你负责吗？”
柜姐的声音尖锐，林启一旁，那对情侣都吓了一跳。
“你没听见吗？不是说了让你放下吗？”
见着林启举着水晶的手臂丝毫不动，那名柜姐纹着的眉毛瞬间立了起来。
“这个吊坠我要了。”
“还有，你家的银水晶在哪个柜台？”
林启放下手中那一块稍微能看的水晶吊坠，目光看向其他的展台。
他现在的所需要的原材料才找到了不到五分之一。
一旁。
原本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柜姐，听到林启那句猛地楞了一下。
这个看上去穿的卫衣都有点破的男人，盯着那些1000多块的水晶吊坠都直咂舌，怎么看了一个克数高一些的挂坠反而就要买呢？
还有，他这样就长了个高个子和一张不错的脸的人，哪会懂什么净度，怎么看都觉得是哪个大学出来的毕业生。
就这样还要张口问什么银水晶！
施华洛世奇最好的产品系列就是银水晶，无论是切割工艺还是镶嵌手法和数量，都是施华洛世奇最顶尖的工艺。
就连银水晶系列所用的水晶，都是特意挑选出的净度颇高的一类。
价格自然就不用说，没有一个少于万数的。
像是不确定般，林启眼前，那名柜姐皱着眉头看向他。
“你手里的吊坠，是采用了施华洛世奇最新切割工艺的白水晶吊坠，市价4000多，你真的要买？”
“你和你家老板有仇？”
感受到柜姐话语中的怀疑，林启稍稍蹙起眉头，反问到身前的柜姐。
他在魔都待了这么久，平日里也没少和顾佳去逛商场。
这个区的商场他和顾佳也来过。
当时对于那净度确实不错的施华洛世奇银水晶林启也有印象。
没想到现在这一个柜姐说话都这么让他反感。
他和顾佳即便没有在这家店消费过，但和这柜姐一样态度的，林启还真是不多见。
爱马仕的柜姐看到他和顾佳，也要客客气气的拿出几瓶依云。
真是池子越小，王八越多。
强压着怒火，林启看向那名柜姐的眼神也重了许多。
“怎么了怎么了？”
不远处，一身西装的人乐呵呵的跑来。
看到柜姐顿时有些慌乱的态度，林启也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应该是个经理。
柜姐有些委屈的和赶来的经理说着林启将水晶拿起在展灯下看的事情，还嫌弃水晶的净度不高。
开始时，经理还乐呵呵的，可当听到林启说道那些水晶的净度不好时，经理的脸色变了许多。
拿起水晶在柜台之外的展灯看的确有些不合适，但眼前这个看上去穿着一般的高大男子一口就说出他看的那些水晶净度不高，这就有些离谱了。
要知道，这个柜姐负责的这片展柜是施华洛世奇的标准产品，水晶的净度自然做不到和那些高级水晶一样，全都能达到不错的水准。
但他仅凭自己就看出哪款水晶净度好，单是这一点，就已经非常离谱了。
施华洛世奇家的水晶，虽然有着独特的工艺。
但水晶这种东西，作为工艺品净度上的差异真的是微乎其微。
他这个在施华洛世奇呆了五六年的经理，也是凭经验才总结出的一套筛选方法。
不是对珠宝有专业了解的人，怎么敢这样说他们家的水晶。
“我替她先给您道个歉，她刚上班不久，怕您把水晶摔了。”
“这样，今天你要的这些，无论是这些普款还是银水晶系列，我都给您打个折，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展台旁，原本还在看热闹的那对情侣看向林启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许多。
“我潮？我以为他就随便说说，在柜姐这装b呢！”
“我看着这些水晶怎么看都觉得一样亮，怎么就净度不好了？”
听到不远处两人的小声嘀咕，林启也没有在意。
只是看向那名有些发愣的柜姐，平静的说道。
“先把这个吊坠包起来吧，待会儿我刷卡。”
接着，柜台内的那名经理赔着笑脸示意柜姐的速度快一些。
“那这位先生请问您贵姓？”
“银水晶系列的话在咱们二楼的展台，还请移步。”
“我靠，这人不会学珠宝的吧？施华洛世奇还有二楼呢？”
不远处，那对情侣中的男生惊讶的看着缓缓向二楼走去的林启和柜台经理。
听到男生的话，柜台经理的脸色也尴尬了许多。
不比古驰和路易威登这样的大牌子，他们在商场一楼只有一片展柜，店址的确是在地价稍微便宜一些的二楼。
“两位对银水晶系列的有兴趣吗？”
“我带着两位一起看看。”
“OKOK，我们也长长见识。”
情侣中，女孩还没有开口，那名男孩便是有些兴奋的应道。
饶是林启的心性在听到男生的话时，都有些无语。
这是什么社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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