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龙女对于沈言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并且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一出门就看到了符合要求的马匹，随后对着门口的高头大马就是手起刀落。
高头大马一声嘶鸣。
面对路过人的目瞪口呆，小龙女没有一丝不适。
端着一碗热乎的马血就走了回来。
这一幕让沈言不由得想起了前世那个面无表情的宰羊少女。
还真是一模一样。
接过马血之后，沈言将血夜放入刚刚的热水中，温度大概是45度左右，时间10分钟。
就在二人静静等待的时候，马主人闯进了儒韵客栈，气势汹汹的吼道：“刚刚有人给我的马放血了？”
说完还看了看小龙女手中带血的菜刀，一时间儒韵客栈中三人静默无言。
来人也是一脸懵逼状，他实在有点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最终还是小龙女说话：“是我做的。”
那人这才看向小龙女，只是这一瞥，立刻就被小龙女绝美的容貌惊在了原地，原本的气势汹汹也不翼而飞：“这位姑娘，为何这般做？”
小龙女不答话，在她看来血放就放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还是沈言解释道：“救人。”
来人这才注意到二人浑身是血，屋子里的地面上也有不少血渍。
“救人？”随后那人瞳孔微缩，拔出腰间佩刀，言语放冷，说道：“你二人休要诓我，门外战马是朝廷所佩，自有威仪，我先拿下你二人再说。”
听到这话，小龙女从腰间取出一副蚕丝手套，戴在双手之上。
沈言眼看二人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立刻出声阻止：“住手。”
来人看向沈言。
沈言向后堂一指，那人眼光看去，果然有一位老妇人躺在床上。
那军官眼力不错，直接看出了孙婆婆身上的是贯穿伤，只是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显然久经战阵，这种情况见得多了。
于是那军官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伤没救了，准备后事吧，”
小龙女面色不改，坚定的看向沈言。
然而沈言虽心中没底，但他显然还是想试试的。
“现在说没救还言之过早。”
那军官冷笑一声：“不过是多读些书的酸儒罢了，你以为书上的良方那么有用，我大宋将士为何会箭疮刀疮不治而亡？这种创伤的治疗办法也唯有刮骨疗毒，但是伤及内脏，却是没办法的。”
说完话那军官摇了摇头，自顾自离去了，他是军旅出身，这杀伤人命的案件不归他管，自有官府处置。
马血放了点又能怎样？他难道还能跟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沈言见那军官离去，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将温好的马血取出递给了小龙女。
小龙女懵懵懂懂的接过，不知该如何是好。
“摇。”
“摇？”
嗯，胳膊抡起来，一直摇，直到这些血液分层为止。
这是离心力分离法。
作为一名理科生，离心机的工作原理他还是略懂一些的。
虽然没有离心机可用，此时小龙女抡血罐子的动作正是借用了离心力使血液分层。
“加快速度，越快越好，千万不要慢下来。”
沈言出声提醒。
小龙女不愧是武林高手，胳膊抡起来之后沈言只能看到残影，而且她也不觉得累。
大约十分钟过去，沈言叫停了小龙女，他向罐子中看去，果然马的血液已经分层，其中那层淡黄色的液体就是血清。
但是对于提取血清中的抗体，沈言表示无能为力，现在也只能真的死马当活马医，直接将血清注入孙婆婆的身体了。
沈言用针粘上血清，然后扎破孙婆婆手臂上的皮肤。
小龙女看着沈言操作大气都不敢喘。
“龙姑娘，我已经尽力了，现在先进行皮试，如果孙婆婆没有过敏症状，兴许还有救，如果过敏，那我们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沈言并不知道怎样才能消除过敏症状，所以只能盼着孙婆婆吉人天相。
小龙女只是点头，紧张的注视着昏迷的孙婆婆，袖口之下拳头攥的紧紧的，指甲已经陷入了肉中，然而她却毫无察觉。
一刻钟过后，沈言松了口气：“能行。”
紧接着将血清撒在孙婆婆的伤口之上。
接下来的时间二人都是紧张的坐在床边，查看孙婆婆的状态。
直到一个身影出现在二人身边，他们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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