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澄净,犹如一颗淡蓝色的宝石。
明月女帝沿着玉阶缓缓而上,来到紫微学宫正门口。
把守在门口的学宫子弟们见到明月女帝,不禁感到一阵错乱。
这女的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他们之前看到女帝被太上长老拦下,接着宫主们也都来了,于是她便走了,这怎么又来了?
从之前的形势来看,这女子和宫主必然是认识的,故而宫主也没有为难她,但去而复返是几个意思?
明月女帝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紫微学宫的弟子也不敢上前问。
“师叔。”
“师叔,你看这……”
之前被明月女帝打伤的那位中年男人从正门走了出来,他并没有伤得太重。
作为负责学宫宫门的外门长老,耿长老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想问,不敢问,赶她走更不可能,既然她在等什么人,就让她等好了。
另一边,紫微大殿前。
“居士,让你久等了,刚才出了一点小事。”长明宫主架着遁光而回,对着叶冷道。
“没事没事~”叶冷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想着可别是女帝来了就好。
“圣地派人来通知我们学宫一些事情,做法太过鲁莽,我也真是的,竟然误认成了女帝。”长明宫主自嘲道。
而其他弟子,看向叶冷的目光和之前明显不同。
之前是漠然,带些轻蔑,瞧不起的神色,而今则变成了深深的茫然和诧异。
叶冷听到不是女帝,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松了口气。
“对了,我刚才来时还得到一个消息,”长明宫主接着表演,将演技发挥到底,“一个叫做沈寒琴的修士在门口说要见居士,说是居士的朋友。”
“沈寒琴?”叶冷面色一滞,心里纳闷,这沈寒琴,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粉丝也太过疯狂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紫微学宫,沈寒琴胆子可真大。
“她是我的朋友……”叶冷压制住自己的尴尬,“不知宫主是否可以通融下,让我出去和她见个面?”
“居士这是哪里话,自然是可以的,我陪居士一起去。”长明宫主就等叶冷这句话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没事,我也想见识一下居士的朋友。”
“那行吧……”叶冷点头答应。
“你们接着拍摄,我回来要看到你们准备转场!”长明宫主对着一众弟子道。
然后,和叶冷一起来到了宫门前。
“宫主,”
见到长明宫主,耿长老立即走了过去,同时注意到了叶冷。
叶冷来宫里写歌,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依旧有许多人不知道。
耿长老,就是其中之一。
因此他对叶冷的身份感到疑惑,老祖的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年轻弟子,是新收的吗?
“耿长老,辛苦你了。”长明宫主体贴地说。
叶冷径直走到沈寒琴身边,问:“你怎么来了,我在学宫待上几天就回去了。”
“居士,我怕你一个人在学宫里吃不好,穿不暖,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和被褥。”沈寒琴取下手指上的储物戒指,动容地说。
而耿长老和其他弟子则是更加懵圈,这女子,怎么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完全变了,刚才的气质是冷若冰霜,现在就像是个体贴的小家碧玉。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需要这些,你赶快回去吧,这学宫不许外人进的。”叶冷解释。
“是的,刚才我说要找居士,这里的人就拦着我不让我进去,可凶了。”明月女帝扫视着那些弟子以及耿长老。
耿长老只感到一阵脊背发凉,他已经隐隐猜出了沈寒琴的身份,但是他不敢说出来。
长明宫主怒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凶同道中人?人家是来找居士的,居士是我们紫微学宫的客人,居士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你们怎么能拦着呢?”
“是是是,宫主说的是,”耿长老心里苦啊,他受了伤,虽然不重,但也有微微在痛。
其他弟子也是连忙称是,生怕宫主动怒。
明月女帝瞥了眼长明宫主,想用眼神告诉他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长明宫主心领神会,走到叶冷身旁,说:“居士,既然沈道友不远跋涉来找你,不妨就让她留下。”
“这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这有什么麻烦的,不就是多个人吗,我们学宫的房子多了去了,就算居士再来一百个朋友,都可以住下!”
“那就给长明宫主添麻烦了……”叶冷难为情地说,对于长明宫主如此的平易近人,他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客气了。”长明宫主做了个请的手势,“沈道友,快请进。”
“多谢宫主。”
沈寒琴迈入宫中,叶冷连忙跟上。
而耿长老和在场的学宫弟子们,面色古怪,他们只想发出来自心内最深处的呐喊: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
紫微学宫中,长明宫主热忱着领着路,完全没有架子,即便是和沈寒琴说话,也显得特别客气,令叶冷对他的好感度呈直线上升。
这宫主人也太好了吧,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散修都这么客客气气的,蔼然可亲,要是他知道女帝曾经想灭了自己会不会出手帮自己?
“寒琴呀,你知道吗,刚才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吓坏我了。”叶冷将声音压低了说。
“什么事还能吓得到居士?”沈寒琴茫然地问。
走在前边的长明宫主侧耳倾听。
“刚才听说明月女帝来了,吓得我魂不守舍,还好虚惊一场……”叶冷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刚才他的确很彷徨无措。
要是来人真的是明月女帝,那该如何是好?要是女帝是来找自己的,自己又要如何应付?
“明月女帝呀……”沈寒琴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她有那么点忍俊不禁地想笑,但是没笑出来。
笑出来就露馅了。
“居士太过紧张了,那明月女帝说不定早就把居士给忘了。”
“的确,女帝怎么会记得我呢……哈哈,是我多心了。”叶冷略微羞愧,他觉得沈寒琴说得对。
女帝是什么人,早就把自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居士,您为何会那么在意女帝?”长明宫主好奇地问,但他刚问完就觉察到了来自沈寒琴的冰冷目光。
他后悔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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