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茉莉别看平时娇滴滴的,说话也嗲,但做起事业来真是专心。
我俩的BP机在外面办公室叫疯了,可我和她在实验室一遍遍调试参配数据,谁也没想起来去看看呼机,直到赵福升和李海波重新回来。
“九哥儿,出事了?老八找不到你,呼我了?”
李海波扬着呼机,“让你给他回电话。
我迎了过去,“有什么大事吗?”
“老八没说清楚,就问你在忙什么,要是没有当紧的事,让你马上回去。”
“啥?马上回去?我刚来,事情还没办完。”
“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在茉莉的办公室,拨通了老八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怎么了?老八,究竟出什么事了?孩子病了?”
这是我最担心的,可我走的时候叮嘱了,孩子若是病了,立刻送到金医生那去看,而且孩子病了的话,明锋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不是,孩子都很好,你别牵挂。是,是三哥出事了。”
“什么?他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事?”
“他受伤了?谁能伤得了他?”
我紧张起来,下午那个梦涌出脑海。
“他没受伤,九哥儿。三哥伤着别人了,邓子阳把他带走了,你得赶紧回来,我们谁去找邓子阳都不见。”
我一时呆住,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若是简单的伤害,邓子阳不至于抓人。
“他们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
“你说话,对方伤得有多严重,有性命之忧吗?”
“”
“说话,你是要急死我吗?”
“你回来再说行吗?大哥二哥都等着你呢。”
“我想知道赵森为什么跟人打起来,他这几年都没打架了。”
我的火气有点上涨。
“回来吧小九儿,你不回来赵森这事就大了,那男的现在医院急救呢。”
支伸沉声说道。
“知道了。”
“我到地方给你们打电话。”
出了赵茉莉的办公室,我勉强调整好心情。
“家里出了急事吗?你脸色不太好。”
赵茉莉看着我。
我把手头的工作推给她,“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去,你的产品就按咱俩商量的做就行了,包装你想着来吧,我家里有急事。”
“赵经理,要麻烦你,能不能帮我定飞机票,飞冰城的。”
我看着他。
“我打电话给你问一下,你等会。”
我拉着李海波到一边,“姐要走了,你定好了吗?留在上海还是跟我回去?”
“我想好了,我去那个电影学校上培训班。”
他有点紧张的看着我,“姐,家里出的事很严重吗?”
“你赵森叔叔把人把打伤了,被公安局抓走了。”
我低声道。
“这也不是多大事啊,你别那么紧张。打个架那不是正常,瞧你吓得,我以为咋地了呢。”
他露儿出一丝笑容。
我摇头反对,“李海波,你小,不懂事,如果一个人进过监狱,那他这一辈子都有污点,你千万记住。”
“一会跟我回去,我把你交给安龙安邦兄弟,明天让他们把你送到乔凡尼那里。”
“后续的事我会和他联系。”
我俩刚说完,赵福升跑了出来,“明佳,晚八点有一趟飞机,不过得换乘,明天一早能飞到冰城。你看行吗?”
“那送我回酒店,马上赶回去。”
“茉莉姐,我有事先走了,你做好样品寄给我就行了,有什么事咱俩再电话沟通,我先走了。”
我去酒店把李海波安顿给宋家兄弟,一再嘱咐他俩照顾好海波。
“他年纪小,很多事情你们一定要跟他讲,你不讲他不懂的,也不知道事情发生的后果。”
再一次叮嘱海波听话,好好上课。
“有空你俩没什么事的话,跟他一起去上些表演课,我会跟乔先生讲的,你们帮我照顾好他。”
“小九哥儿,我们走的时候你高高兴兴的,怎么现在海波留在上海你这么担心他,我都吃醋了。”安邦说道。
“李海波不懂事,没吃过大亏,你俩是吃过亏出来的,不一样。”
我依依不舍的和他们三个告别。
赵福升帮我把包放上车,催道:“快点吧,别来不及了,坐火车你要两天才能到家呢。”
我搓着手指,“麻烦你啦,对不起。”
他车开得飞快,盯着前面道,“我怕你上不了飞机,在这里干着急,我没什么事,怎么送你都行。”
“我看你很紧张,放松一点,能有多大事?厂里离了你还不转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搅着手指。
“你厂里的人出事了,都是你处理?”
我点点头。
“赵森是上次和你一起来那个吗?你叫他三哥。”
“嗯!”
“你很在乎他。”
“嗯。”
赵福升不再说话。
车一路狂奔到龙华机场,“拿着,机票,我不进去了。”
他把包递给我,“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笑笑。
“谢谢!”
然后转身跑了进去。
回到哈尔滨是第二天上午,我在机场直接打的去了市刑警大队,坐在邓子阳的办公室里,我像一片秋风中零落的叶子,萧瑟的落在沙发上。
“我听人说你在上海,这么快回来了,坐飞机?”
我点头。
看着一身警服一脸正气的邓子阳,感觉几天不见,他又陌生了好多。
“我可以看看赵森吗?”
“暂时不能,他是重点刑事犯罪嫌疑人。”
邓子阳拒绝的很干脆。
“我想知道他犯了什么罪。”
我声音颤抖的问道。
我第一次觉得赵森对我很重要,因为我走之前跟他说了,春节前我们一定结婚。
我刚决定要嫁给他,他就出事了,这让我对人生都产生了怀疑,我的重生就是来受苦受难的。
“他不过是你的义兄,你是不是有点太在乎他了?”
“为了他你都单挑过我四哥手下的头号杀手。”
邓子阳的脸有些难看,他的目光此时没有善意和理解。
“我说了,那次事件是个意外,我和晓光也不过是做戏给外人看的。”
“可晓光说,你是为了给中枪的赵森报仇。”
我想发火却没有理由。
“怎么说都行。我是没有机会见到赵森对吗?那么告诉我他为什么打人?”
我看着几日不见,就变得如此陌生的邓子阳。
他完全没了以前的温和,现在他就是一公事公办的警察。
“如果医院的那个人死了,他现在就是杀人犯,那人若是不死,赵森也是重度伤人。”
“不可能,赵森这几年都没打过架没动过手,上次要不是李飞拿枪打到小区去,他也不会跟别人打架。”
我回他道。
“邓子阳,你能不能说到底是为什么?打架总得有个理由。”
我瞪着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发火大吼他一顿,还是该把火气压下来,说好听的,虚与委蛇,把真相套出来。
对于朋友,我不想用套路,虽然我知道有时候套路很管用。
但我对面是邓子阳,一个老牌侦察兵。
“按规定,我是不能透露案情的,可这个案子没有疑点,赵森自己也承认出手伤人,人证物证都有。”
“现在就看医院的伤员能不能醒,这是量刑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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