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东邑大酒楼,刘彻越想越气,脸色铁青。
窦婴立刻写信,准备飞鸽传书给公孙贺,让他带兵前来东邑。
君臣三人,气氛比较尴尬。
还是田蚡脑子灵光,转悠两圈儿说道:“要不咱们去体验一下澡堂子?”
刘彻本来想拒绝。
可一想到这个东邑苏县令研究的东西还真是稀奇。
也就勉强同意。
君臣三人下楼,表明了要去洗浴中心。
自然有人领着他们过去。
到了门口,带路的人高声喊道:“男宾三位。洗浴拍奶搓澡一条龙啦!”
等到进去,换完装备,刘彻脸都红了。
君臣三人,这样坦诚相见还真是……
在长安,刘彻是真龙天子,龙体怎能轻易示人。
可如今他以行商的身份,也只能随着大家进去。
里面有洗澡的,边上还有两个穿着兜裆布的大汉,拿着粗麻布,把人按在案子上,仿佛杀猪一般噼噼啪啪一通揉搓的……
“这是……”刘彻看着。
“搓澡,咱东邑特色。搓完一身爽,一会喊号您过去就行啦。”服务生笑嘻嘻的说道。
刘彻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
很快,喊号到了刘彻。
只见大汉拿着一盆水,哗啦的冲一下案子,拍了拍,示意刘彻躺下……
刘彻刚躺在上面,大汉直接拿着崭新的粗麻布,在刘彻身上用力一搓……
窦婴和田蚡想拦着都来不及。
搓澡翻刘彻的龙体,拉刘彻的龙根,搓刘彻的龙蛋……一顿操作猛如虎。
“舒坦!”
听到刘彻说出这两个字,窦婴和田蚡额头的汗才少了一些。
“小哥,第一次来吧。”搓澡的问道。
“嗯,和你打听个人。”刘彻说道。
“东一县令苏铭,是个什么样的人?”刘彻直接问道。
“苏县令啊!那可是个大大的好官啊!”搓澡的汉子一边给刘彻拍奶,一边点头赞叹。
“我今天在鸣玉坊,看到有人骂苏县令,结果那人被鸣玉坊赶了出去。”刘彻把自己的事儿放到别人身上说。
“鸣玉坊的娘们儿就是完犊子!”搓澡大汉生气的说道。
“你也觉得他们做的不对?”刘彻问。
“当然不对。
敢他娘的骂苏大人,若是落在老子的手里,老子搓掉他一层皮!”
刘彻听了这话,吓得一哆嗦,庆幸自己没实话实说,否则这澡洗一半都得让人光着屁股撵出去。
“你们为啥这么护着苏县令?”
“你是不知道啊!就说那些鸣玉坊的胡姬,哪个不是苏县令给了他们大汉户籍?没有苏县令,我们哪有这么好的路走?哪有这么漂亮的房子住?你看匈奴敢进犯上谷郡,却不敢来东邑撒野,这都是苏县令的功劳!他保护我们一方平安,是我们东邑守护神。”搓澡大汉如是说。
边上的本地人也都点头迎合。
“上谷郡有大汉驻军,尚且不能保证安全,小小的县令是怎么做到让东邑免受侵犯的?”刘彻好奇起来。
“建元元年,苏县来到东邑,带着我们开始搞他口中的基建。建造了炼铁厂、烧砖厂、还带了新的农作物。
咱们在三不管地带,按照苏县令的话,先苟着发展。等发展起来了,匈奴人和乌桓人打咱们注意啦。
苏县令带着大家,把匈奴人、乌桓人打的屁滚尿流。
这些部落胡人,见咱东邑是难啃的硬骨头,也都纷纷罢兵。
苏县令就派人出去和周围的部落谈判,通商。
具体咋说的咱也不知道。反正几场恶仗之后,匈奴人、乌桓人、扶余人、肃慎人,都老实了。甚至胡人的王和咱苏县令还称兄道弟的。
反正啥也别说啦,现在咱东邑百姓的日子,是大汉最好的日子。感谢苏县令啊!”搓澡汉字由衷说道。
从澡堂子离开,刘彻就对苏铭这人更感兴趣,巴不得立刻见见苏铭。
只可惜,时间已晚,今日注定见不到。
“窦相,飞鸽传书发出去没?”
“回陛下,尚未发出。”
“那先缓缓,等朕真的见了这个苏铭之后,再议。”
“诺。”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刘彻早早的拿着东邑的地图,就要去东邑县令办公区。
他们来到办公区,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来到苏铭的办公地点。
整个县城之中,竟然没有县令衙门。
全城的职能部门,分门别类,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刘彻没想到还能这样设置行政区域,看的不断暗暗点头。
“我们苏县令,今日在招商办。今天有来自匈奴、乌桓的商人求见,据说还有大月氏的人过来。你们要见苏县令,恐怕得准备好见面礼,排着。”守门的士兵鼻子骄傲到天上去了。
“见一个小小的县令,还要拿见面礼?”刘彻怒了。
“你还别不服气,就这你拿少了还不一定见得到呢!我们县令下午还要去工厂视察,乌桓南边的部分土地划归东邑交接手续啥的,老多事儿了……”
刘彻都听懵逼了。
什么工厂,什么乌桓土地……等等,乌桓部落的土地划归到东邑?
这是什么操作,开疆拓土?
刘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还别说,咱们县令还真是开疆拓土。这一部分乌桓部落,自愿加入,他们所有人都开始学汉话呢……”
刘彻都整懵了,苏铭的形象在他这里反转了好几次。
到现在为止,他都整不明白苏铭到底是个卖国奸商,还是个治世功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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