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脚踝之上,铁链摇摆,锒铛作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纳兰神明此刻是阶下囚的身份。
思绪回转,遥想昨日,纳兰神明还左拥右抱,驰骋疆场,纸醉金迷于男女欢/情之中,不成想一夜过后,竟穿越到了这名为神祉大陆的地方。
纳兰神明虽在极短的时间内断定出自己穿越了,可这开局却在意料之外。
从全球十大杰出青年总裁到阶下囚,这落差搁谁谁都不愿意!
落后闭塞,是纳兰神明对这个修仙世界最初的认识,讨厌嫌弃是显然的,此刻纳兰神明只想回去。
“啪——”
先闻一声似惊雷之音响彻云霄,而后只见鞭如长蛇,寒光凛人,极速袭来。
纳兰神明还未回转思绪,便觉得脊背灼痛,身体竟不受自己控制地跪下,啐了一口鲜血。
现代人比不得古代人皮糙肉厚,一鞭袭来,纳兰神明背后登时皮开肉绽。向来都是自己处罚别人,如今竟被人殴打,叔可忍婶不可忍。
妈的!果然环境落后闭塞不说,连人都这么野蛮!这也更让纳兰神明坚定了要走的想法。
纳兰神明转脸,却看到那挥鞭之人轻轻抬头,脸颊红晕,这副表情着实有些……享受……
而后纳兰神明的目光便被那执鞭之人背后之物所吸引。随即便是一张妩媚的面颊闯入纳兰神明的眼帘,竟是位女子。那女子在看到纳兰神明后微微一笑,而后玉手一扯。
“呃——”随着那执鞭之人的一声柔声,那女子玉手之间便将那执鞭之人的肠子尽数勾出。
“掏/肛!”纳兰神明登时觉得菊/花一紧,裆下一凉,胃内一阵翻江倒海,但这些纳兰神明都顾不上,而是拔腿撅腚一直向前冲。
妈的,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开局就掏肛,真服了,想我堂堂职场精英,成功人士,谁见了不上赶着巴结,如今却沦落到这种地步。
而那方才明艳的女子也成了龇牙咧嘴的鬣狗,难怪上来就掏/肛,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开局大礼包真是让纳兰神明遭受不住,脚下一个不注意,随即眼前一黑,身子滚成球一路向前飞去。
意识不知是何时清醒的,在纳兰神明还沉浸在头昏脑胀的晕眩中时,觉得有股暖流在不断侵袭自己的脊背,双睫睁开却是一片漆黑。
“唔唔——”纳兰神明一边呼救着,一边挣扎着身子,就像是一只臃肿肥胖的豆青虫。
一道银白色的寒光抚摸着纳兰神明那长海王的脸颊,直觉仿佛在告诉他死亡在慢慢地靠近。
“唔唔——”纳兰神明依旧在不知真相地挣扎,“唔唔——”
寒光猛然刺眼,随后纳兰神明只觉得一种恐惧之感从脸颊处直奔心肝儿,也是在刹那间,纳兰神明不再挣扎,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因为自己身下正是一口滚沸的汤锅。
异香扑鼻,随后就是一张精致的面颊:眉似柳刀,目若秋波,面如鹅卵,朱唇如砂,一股少女青春气息洋溢而出。在见到这张面颊后,纳兰神明竟找不到一个能够形容眼前这位少女的词,自己也算阅女无数,却没任何一个女人能与她相比的。
想不到在这落后闭塞的古代也会有这次天生丽质之人。
“啪——”
突来的疼痛让纳兰神明有些蒙圈,这少女虽长相好看,可出手却相当老辣,而且还不按套路出牌。
那少女一转方才明艳娇神情,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敌意,一只玉手狠狠地捏着纳兰神明的脸颊,那双眼眸审视着纳兰神明:“说!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少女桃花娇面之上此刻凝聚出了一层层厚厚的冷霜。纳兰神明几度怀疑眼前少女的那股凶狠是错觉。
不!那不是错觉,那是真实的,随即眼中怒火冲天。自己可是十大杰出总裁,多少人捧着敬着,而这女人竟敢打自己,真是不想活了。
“唔唔——”语气中夹杂着优美“国粹”。
“噗呲——”那少女扬手七寸长针入体给了纳兰神明几针,速度更快,力度更重。
纳兰神明一万个草泥马在心上奔过,同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侮辱:“唔唔唔——”
“吵死了!闭嘴!”那少女呵斥道,“你若再不说,我就把你给煮了。”
话毕,那少女抽出那七寸长针,寒光虽细,却更加让人脊背寒凉三分。
纳兰神明见状,整个人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眼睛都快要蹦出来了。嘴里支支吾吾虽模糊却骂得更狠,什么野蛮、无耻、不要脸,什么词脏说什么。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再不说我可要穿你指甲了。”那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晃着那明晃晃的七寸长针。
“你妈的,你倒是先松开我嘴上的布条啊,我嘴被堵的死死的怎么说?!”纳兰神明心中忍不住骂道,“你想扎我就直说!”
“你不说是吧,我可给过你机会,到了阎王那可别说我心狠手辣。”那少女话毕便一把抓起纳兰神明的手指,欲将那明晃晃的七寸长穿送进去。
这辈子舌头没这么酸过,不过好在纳兰神明终将堵在嘴里的布条给顶掉了。妈的!你这女人死定了!
“住手!”纳兰神明的声音充斥着阴冷和怒火,冷若冰霜,同时也带着嫌弃之意,“你他妈的脑子有病是不是?!你把我嘴堵得严严实实的你让我怎么说话?!”
“说!你来此究竟什么目的?”那少女微微眯眼,其中威胁不言而喻。恐吓、威胁、分分钟将你剖腹活剥之意将死亡氛围拉到制高点。
“我是圣药宗的弟子!”纳兰神明转眼一脸嫌弃地说道。虽自己不想与这落后的古代挂钩,但现在也唯有这个了。
“你是圣药宗的弟子?”那少女眼中方才的恐吓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手中七寸长针也失去了锋芒。
“没错,我是圣药宗的弟子,我身上还有圣药宗的令牌呢?”纳兰神明平息怒火后微微躬起身子,圣药宗的令牌便倾斜了过来。
那少女一把将纳兰神明腰带上的令牌取了下来,仔细翻看了一下:“还真是!”
“既然你也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是不是可以放了我,至少先把我放到地上。”纳兰神明心中虽然怨恨,但此刻也只能暂收锋芒,因为要想活就得先听话。
那少女手中七寸长针一挥,寒光骤现,纳兰神明便落在了地上,脸朝下,与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而正是这一举动,让纳兰神明看到了那少女腰上之物。
“你也是圣药宗的弟子?”纳兰神明惊奇道。
那少女低头看了看自己腰上的令牌,随后便是一副清冷厌世的表情:“没错,你和我一样皆是圣药宗的弟子,不过你我都属于药奴。”
“何为药奴?”纳兰神明刚穿过来不足两日,虽从其奴字猜出这药奴不是什么高等级之人,但也耐不住一个现代人对古代事物的好奇,好奇也也暂且压下了怒火。
“世人崇尚修仙,所以便开创出诸多修仙之路,而这其中便以修剑和炼丹最为突出,而药奴则属于丹修的范畴,是最垫底的存在,连九品炼丹师都不及。”那少女说道。
这一番解释着实让纳兰神明有些懵逼,这么说来自己就是奴隶,这样命运起伏更加让纳兰神明对这个世界嫌弃,嫌弃到了骨子里,道:“狗屁垃圾圣药宗,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被选进来。”
那少女听到纳兰神明这副抱怨的模样,嘴角勾出了一声冷哼:“你就知足吧,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挤进圣药宗,大量的财力付出最后也不一定捞到圣药宗药奴的身份,你却还在这里抱怨。”
纳兰神明:“???”
削尖了脑袋?
什么意思?从自己这一整天的遭遇来看,纳兰神明感觉那些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圣药宗的人真是脑子进了屎。
那少女自然也捕捉到了纳兰神明眼中隐藏着的疑惑,开口说道:“你也不用惊讶,圣药宗乃天下第一玄门。”
“天下第一玄门?为何?丹修门派怎么可能会成为玄门之首呢?”在纳兰神明对修仙界的认知中,丹修一般都是辅助,剑修门派天下第一才符合一般人的正常逻辑。
“丹修为何不能成为天下第一?圣药宗的确是以丹修立门开派,可事实上,圣药宗并非你所看到的那样,圣药宗中亦有剑修,且修剑之法可与炼丹之法平分秋色。”那少女解释道。
“那圣药宗即便有剑修和丹修,又是怎样做到玄门第一的呢?”圣药宗成为玄门第一倒是让纳兰神明很好奇。
那少女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冷冷道:“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
许久之后,反倒那少女先开口说道:“圣药宗以丹修起家,对于炼丹自然是极为认真的,爱屋及乌,对药奴也甚好。”
“这垃圾地方不需要!”纳兰神明浑身都软就嘴硬,但还是在好奇心下问了一句:“那是不是很好?”
“你想多了,圣药宗虽对药奴也好,可也要看你所劳作的药田。”那少女解释道,“圣药宗的药田十分等级的,从一品药田向下顺,一直到九品药田,级别越高,待遇越好。”
“那我们这里属于几品药田?”纳兰神明问道,“一品药田?”
“你怎么老是想一些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你也不想想你来的路上以及所看的景物,你感觉我们这里会是一品药田么?”那少女眼中满是看弱智的神色说道。
“该不会是九品药田吧?”纳兰神明嫌弃道。
“你说对了,就是九品药田,而且这里是圣药宗唯一的一块九品药田,而且也是所有药田中最偏僻的一处。”
那少女此话一出仿佛法庭上法官手中落下的法槌,至此彻底判定了纳兰神明的未来,阶层最底部,未来最渺茫,当真是拔剑四顾心茫然啊。
妈的,一语成谶!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女看着纳兰神明问道。
“纳兰神明!”
“你竟姓纳兰?”那少女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打量着纳兰神明。
“怎么了?有问题么?”纳兰神明亦是疑惑。
那少女回转思绪,说道:“没什……什么?”
可纳兰神明从其眼中总感觉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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