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几名弟子兑换完所需的术法典籍过后，顾长生手头上的事情终于是忙完了。
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秦长老的身边。
“昨天我们说到哪了？”秦长老扭头问道。
“讲到外门大比了。”顾长生说道。
顾长生每次来藏经阁执勤的时候，都会跟秦长老聊天。
其实说是聊天，不如说是秦长老说，顾长生安静的坐在一旁，充当一个合格的听客。
人越老就会越加怀念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因此秦长老说的大都是他年轻时候的一些事，偶尔也会说一些修真界的趣事。
“哦哦。”秦长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外门大比，是我们飞云宗一个极为重要的环节。”
“只有在外门大比中取得前十才能进入内门，也只有进入内门，才能学习到我们飞云宗最核心的术法。”
“因此，每一年的外门大比都是风云际会，无论是外门之中盛名已久的弟子，还是隐藏起来的高手都会参与其中，十分的热闹。”
“我那一年的外门大比更是如此，有一位盖世天骄参与其中。”
顾长生问道：“长老，你说的这位盖世天骄是柳乘风么？”
昨天秦长老在说自己刚刚拜入飞云宗的时候，曾经提到一个叫做柳乘风的人。
柳乘风是秦长老那一届弟子中最为耀眼的存在，天赋惊人，他一天的修炼成果足以抵得上常人十天的苦修。
入门仅仅一周的时间就成功突破成为炼气境的修士。
如今飞云宗凡人修炼到炼气境的最快纪录就是柳乘风在一百多年前创造的。
只可惜这位天骄在一次探索遗迹的过程中被人暗害，不然必定会筑基成功，说不定还能结丹，成为飞云宗的太上长老。
秦长老：“没错，是柳乘风，当时所有人都认为那一届外门大比的魁首会被柳乘风拿走。”
顾长生眉头一挑：“秦长老，听你这个意思，柳乘风在外门大比中输给别人了？”
“这不可能吧，按你所说，柳乘风在外门的时候实力就已经相当惊人，不输宗门内已经修炼了很多年的内门弟子们。”
“击败柳乘风的那人叫做韩当。”秦长老说道。
顾长生想了一下，道：“宗门中好像没有哪一位长老姓韩吧。”
“他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当然不会是飞云宗的长老。”秦长老嗤笑道，“不过他就算是活着，也不可能成为飞云宗的长老。”
顾长生楞道：“为何，他既然能在外门大比中击败柳乘风，天资肯定相当惊人，这样的人物都成不了长老么？”
“他韩当算个屁的人物。”秦长老摇头嗤笑道，“你太高看韩当了，韩当就是一名天资十分普通的弟子，当年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从凡人突破到炼气境。”
“这样的天资在飞云宗的外门中一抓一大把。”
顾长生越听越迷糊：“既然这个韩当天资如此普通，那他是怎么做到在外门大比中击败柳乘风的，难不成这其中有人暗箱操作？”
“因为他修炼了一门禁术。”秦长老说道。
“禁术？”顾长生心神一震，单从名字他就能感觉到韩当修炼的术法肯定很邪门。
“是的。”秦长老点点头，“当时在外门大比上，还没有人发现韩当的异常，只当他是平日不喜欢出头露脸，默默苦修，如今一鸣惊人而已。”
“但进入内门后不久，他就原形毕露了，修炼速度一落千丈，很快就被其他同时进入内门的弟子远远甩开。”
“然后在一位长老的查探下，原来这韩当暗地里修炼了一门燃烧寿元的禁术。”
“这门禁术可以让修炼者通过燃烧寿元的方式，让修炼速度得到提升，最高可以提高十倍的修炼速度。”
“嘶......”顾长生瞪大了眼睛，“十倍的修炼速度！”
要知道能比常人多一倍的修炼速度就已经是天才了，五倍的修炼速度就是柳乘风那样的天骄了，十倍的修炼速度是什么样的天资，让人想都不敢想，恐怕就算是在那些古老的世家以及不朽的圣地也称的上是一位天骄了。
“所以这个韩当才能在外门大比上，默默无闻，一举击败柳乘风。”秦长老唏嘘不已，“但使用禁术的代价也是惨烈的，韩当从开始修炼禁术到被宗门发现，不过一年的时间，但他的寿元已经所剩无几。”
“在被逐出内门以后，韩当在外门生活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因为寿元干涸离开了这个世界。”
顾长生感到一阵后怕：“好可怕的禁术，使用他的代价居然是消耗寿元，嗯......”
秦长老笑道：“不然怎么会称这些术法为禁术，若是它们使用起来没有代价，那就不是禁术，而是传闻中的仙术，就算是古老的圣地世家也会为之心动，大打出手。”
“唉......时间过得真快啊，居然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柳乘风，韩当，这些在我记忆中还很清晰的人，都已经死了一百多年，恐怕坟头都已经不再了。”
那头秦长老还在怀念青春，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感叹。
另外一头的顾长生已经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
“秦长老，韩当所修炼的那门禁术，难道缺点只有会损耗寿元么？”顾长生突然问道。
“当然......”秦长老一脸古怪的看着顾长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用术法会消耗寿元的代价还不够大么？”
“韩当的那门禁术虽然好，可以让人修炼速度提高十倍，但你想想，我们修士拼了命的修炼，突破一个又一个境界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活得久一点吗？”
“要是用了禁术，修炼速度虽然上去了，但寿元却耗尽了，这不是本末倒置的事情么？”
“一个只能活一百年的结丹期修士和一个能活两百年的筑基期修士，让我选的话，我肯定选两百年的筑基期修士。”
“秦长老说的对。”顾长生脸上已经有止不住的消息了。
正常人都不会使用禁术来提高自己的修炼速度，但他顾长生可不是正常人。
他的寿元是无穷无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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