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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镖师闻声,纷纷赶到大门口,见到满地的尸体,也都诧异万分。

不少人拿着火把出来查看情况,大门口登时变的灯火通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过节呢。

但地上的人明显不是镖局的人。

“咦,这不是青城派的洪人杰吗?”其中一个镖师曾经去青城派送过礼,被洪人杰接待过,这一下子就认出了地上的人。

镖师们走南闯北,武功固然不能少,但结交江湖朋友的手段更加重要,这镖师只见了洪人杰一次,至今还记得对方的长相。

“怎么会有青城派的人,你是不是看走眼了?”另一个镖师有些不相信。

先前那个镖师打着火把,又靠近了查看,说道:“不会错的,这人我认得,去年我去青城派送礼的时候,就是这川娃子接待的我,当时我见他一脸的不耐烦,对我像是对乞丐一般轻视,那种神情可真是难忘。哪怕是峨眉派的掌门,也没他这般无礼的。”

顿了一下,他又看了看洪人杰手中长剑,续道:“你看这剑,剑身稍宽,这应该是青城派的剑。”

林镇南被抬上担架,临进门前,他吩咐道:“各位兄弟,还请帮忙把这些尸体都抬进院子里,免得四处邻居见了害怕。”

众镖师应允,两两组成一队,开始抬尸体,他们走镖多年,这种事情早干的顺手了。

王夫人上前查看丈夫林镇南的伤势,眼见林镇南虽然腹部中剑,可脉搏心跳正常,神志也清醒,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心里稍稍放心。

“这人也是青城派的,你看他的衣服,还有他的剑。”一个镖师大喊着。

“我这个多半也是青城派的。”

“我这个赤着小腿,穿着草鞋,是川西一带的人。”

……

王夫人见状,悄悄问丈夫林镇南道:“大哥,这些人难道都是青城派的?”

林镇南苦笑道:“那还有假,这些人武功路数都一样,我都认得,是青城派的剑法。开始我见他们还想用别派武功,可架不住平儿剑法高超,逼的他们都使出了自己的看家功夫。”

王夫人听后,皱眉道:“大哥,你会不会认错了,咱们和青城派无冤无仇,他们怎会找我们麻烦?再说平儿那点武功,哪里是青城派弟子的对手?”

林镇南道:“夫人,这些人是青城派的,这绝对错不了,我看余观主多半是看中了咱家的辟邪剑法,这才对咱们使出这种手段。”

顿了一下,他冲着不远处的林平之招招手,林平之原本就跟在后面,这时候赶紧走上前来。

林镇南笑道:“平儿,你娘不信这些人是你杀的,你露两手给你娘看一下。”

这时候两个趟子手已经把林镇南抬到了卧室里,又轻轻放在了木床上。

林镇南见他俩并不出门,显然也想瞧瞧林平之的剑法,林镇南笑骂道:“你们两个小子,刚才打架的时候不见人影,这会儿瞧热闹了,又不肯走了。赶紧给我出去,刚才的话不准跟别人提,不然我非给你们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那两人知道总镖头这是在开玩笑,也不害怕,其中一人笑嘻嘻的回道:“总镖头放心吧,我俩嘴巴最是严实,就算别人拿剑指着我,那我也是守口如瓶的。”

一边说着,两人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他们都是趟子手,习惯了看人眼色,纵然好奇心再大,那也不敢不听总镖头的话。

见门关好,王夫人忧愁道:“平儿,刚才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眨眼工夫,就多了这许多尸体?”

林平之笑道:“娘,你别担心,今次余沧海那老贼倾巢出动,想要对咱们镖局下手,先前你也看到了,他们连镖师们都不放过。所以我也不跟他们客气,原本想把这十来个人都宰了,没想到余沧海打架不行,逃命功夫倒是一流。下次再让我见到,只怕他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说完,他简单描述了一下刚才在大门外发生的事情。

林平之其实没有什么把握对付余沧海,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就胡乱吹牛。

林镇南和王夫人对视一眼,见对方眼里写满了担忧。

林平之看在眼里,安慰道:“爹,娘,你们别担心,区区余沧海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夫人问道:“平儿,你……这身功夫是从哪学来的?”

林平之照着之前跟父亲说的一样,又说了一遍。

林镇南和王夫人面面相觑,显然都不大相信。

刚才在外面人多口杂,林镇南没有多问,这会儿忍不住问道:“平儿,你这两年是不是……去过老宅?”

林平之一愣,心想这会儿怎么提起老宅来了,随即他就明白了,父亲这是担心自己偷偷练习了辟邪剑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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