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07年,年满16岁的我,刚拿到身份证,在农贸市场遇见了小学数学老师刘老师。
她从2000开始教学我们班时只有20岁,我11岁,她很漂亮,眼眸柔情。
和大多数人一样,毕业后就没再联系过。
几年后还能再次遇见她,这次相遇也偶然。
我们开始聊了起来:“几年了,能再次遇见老师也是幸运,最近可好?”
刘老师回道:“挺好的,你去这是要哪?”
哦,刚取了身份证,马上要外出务工了,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准备去哪里发展,有熟人吗?刘老师问。
我和父母一起出去,眼下前路迷茫不知方向……。
不经意间刘老师的余光看到我脖子上的伤疤,她问道:“你脖子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唉,我叹了一口气,回道:“刘老师,我小学毕业后,有一次家里挖红薯,我在地里剥篱笆,被父亲吼我,说我踩了邻边地里小麦,我一时气不过有点想不开,所以……就这样了!”
刘老师一脸同情地说道:“再怎样也不能这样对自己啊,你怎么这么傻?就因为一句话就做这种傻事呢?”
当时气不过,一气之下才做了傻事,现在都过去很久了,伤口也已经愈合了,我也没有气了,以后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刘老师不用担心。
那你答应刘老师,以后一定照顾好自己,别再做傻事了,初入社会,也要保护好自己,多留点心眼!刘老师关切地叮嘱道。
看到老师这么关心我,我心里感到了一阵温暖:“我知道,谢谢您的关心,我先回家了,老师多保重!”
我和父母及同乡刘晨、陈超在火车站候车,火车站里空间狭小,人满为患,准备出去打工的人把站里站外挤的水泄不通。
直到晚上7点,我们随着拥机的人潮登上了绿皮蒸汽火车,这是即将开往一个对我而言极度陌生的城市的列车。
这也是我第一次上火车,感觉挺新鲜,那个时候铁路交通不发达,火车上和候车厅一样,到处都是人,那些没有坐票的人,只能拥机在过道上,车厢每个角落挤满了人,大包小包的行李拥堵过道,脏乱的厕所也没能幸免,整个一个脏乱差的环境。
到了9点,刘晨看过来问我:“坐火车安不安逸?”
一般吧,我回答道。
半夜,车厢人员都安静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到了一个站点,在这里,又上了很多人,我们又一直睡到天亮,睡醒后抽上木框车窗,向外望去,观赏沿途风景,吃着干粮。
中午在六盘水站又停几分钟,又塞了一大群人,这还不算什么,当晚上入境云南的昭通时,车子停,门口被堵满,要上的人进不来,要下的人又出不去。
一群人如暴徒一般,野蛮地攀上车窗,从车窗口爬进来,就像赶着去投胎一样,根本拦不住,大包小包的脏东西乱扔。
三天两夜的旅途让人很疲惫,到了我初入社会第一城,我们联系到了同乡老板。
他给我们接到了租房子的地方。
每月80元的房租,工作是安排在一个表盒作坊,当天晚上,老板领着我们在周边转了一圈,初步了解了一下环境然后就回到住处休息了。
第二天就开始了学习工序,第三天就赶货到通宵,刘晨被老板训哭,几十一天累得像头牛,第一站我们损失了精力,还有香肠腊肉也被老板一家人吃了很多,我们没有工资,当在一个地方没有保障,我们就不会再留下,在东莞的第四天,我们几个一起离开,同一地点分道扬镳,另找去处。
我和父母身上没钱,爸又电话向佛山乐从进厂的刘式贵借钱,又从东莞坐客车去了佛山,下车后等公车时,父母买了一个两元的玉米给我吃,父母都感叹“娃儿瘦了”,懵懂无知的我不知道怎么说,啃完玉米后,乐从的公交车到站,到了刘式贵哪里已经是晚上,姨妈在我们吃饭时塞给我300元,他们宿舍很窄,只能放一张床,出门在外,没有其他亲戚帮扶,我们将就了两晚上后去了福州闽侯,
爸带我们母子俩去罗福友出租屋蹭饭,也是晚上了,由于没有钱,爸妈叫我将300用来买米租房,经他们帮忙,我们在包录村租房80每月,定了下来,正对闽江学院,几百米外是广播电视学院,爸做点工,妈在闽江学院饭堂找了一份工作,而我的思想却显得莫名其妙,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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