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亦是僧人要守的戒律,都是能涨法力的事情,该破还得破。
一通搜刮下来,几乎是将能看见的好东西都清了个遍。
得亏老龙王这时候出去迎敌,虾兵蟹将也没敢阻挠龙王亲自带回来的客人。
江流心念一动,周身法力流转,轻轻松松就从龙宫回到了江面之上。
踏浪而行,片刻就又回到了梅竹的小船。
“小…小流儿…你刚才…怎么…怎么…”
梅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将一句话说完整。
“好姐姐,以后都别打鱼了,我养你啊!”
钱财是脊梁骨,有了龙宫里搜刮来的宝贝,江流说话都硬气了许多。
平静的江水开始翻涌,想来是老龙王和恶蛟开打了。
江流不打算凑热闹,顾不得收网,一个劲催促着梅竹赶快回家。
小木屋里。
江流拉着梅竹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好姐姐,你来看看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钱?”
鲜红如血的珊瑚、洁白无瑕的珍珠晶莹剔透的琥珀…
“这…这…这…”
梅竹又激动了。
江流趁机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好姐姐,喜欢这些东西吗?”
“这…我…”
喜欢吗?
当然喜欢。
梅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可她也知道,这些东西不是自己能够拥有的。
“话都说不清楚了,肯定是嘴巴的问题,让我来帮你治疗一下。”
江流将梅竹拉到床边,她刚坐下,他便踮起脚尖。
双手捧着她的脸,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一点。
“好姐姐,现在能把话说利索了吧。”
常年在外打鱼,使得她的肌肤没有那么光滑。
江流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心中莫名有些心疼。
她的脸开始发烫,红霞在肤色的遮掩下没有那般明显。
“好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小…小流儿…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梅竹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像只受惊的小鸟,蜷缩到床沿边上,紧紧的攥紧了衣领。
江流的心更疼了,意识到刚才的行为有些过分。
想要道歉,话到了嘴边又变了味。
“好姐姐,我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啊!”
六岁的身体,二十好几的灵魂。
这种组合让江流在某些时候,说话和行为方面显得有些怪异。
“小流儿,你怕不是姐姐上辈子的冤家…”
六岁的孩童,怎么会这般…这般…
哎!
梅竹轻声叹气,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江流情不自禁轻吟:“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声入耳,心酥麻。
梅竹颔首又抬头,眼神略带几分幽怨。
啪。
江流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暗暗在心底大吼:
江流,清醒一点啊!
这里是西游,不是红楼。
只有修仙成圣才是正道,谈情说爱是没有前途的。
“小流儿,你这是干嘛?”
白皙娇嫩的脸庞瞬间就红了一块,梅竹看得一阵心疼。
江流不敢再作妖,老老实实的搬来椅子,两人对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梅竹姐,县里有当铺吧,你拿这些东西去换钱,然后换一座大房子。”
“这些都是你的,我不要。”
“你不要的话,那我就把这些东西都给砸了。”
江流作势欲砸。
梅竹大惊,一下将他抱入怀中。
“小流儿,你这般对我,又是何必呢!”
“我…我这是在报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报恩吗…
那…我又何以报你?
梅竹思绪纷乱,紧抱着怀中的人儿,点了点头。
午后。
梅竹牵着江流到了县里的典当铺,从怀中拿出一颗品相极好的珍珠。
鉴定以后,朝奉镇定开口:“姑娘是要活当还是死当。”
梅竹道:“死当,值多少钱?”
朝奉把玩着珍珠,微眯着眼:“一百两。”
一百两…
得打多少鱼啊!
梅竹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这一举动被朝奉收入眼底,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微笑。
“要是来历清白,这东西值这个价,可若是不清不白,那可就…”
话留三分,用不着全都说完。
梅竹有些心虚,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江流。
“要不…还是不当了吧。”
朝奉心中一紧,忙道:“姑娘放心,东西我能收,只是这价格嘛…”
他竖起五根手指。
“五十两。”
“五十两?你可真是敢开价啊!姐,把东西拿回家,咱们换一家卖。”
江流言语中尽是鄙夷。
他不知道这个时期的具体物价,可是电视剧没少看啊!
一颗上好的珍珠,动不动就是价值千金。
就算是有些夸张,砍掉一些水分。
百金没有,五十金总是有的。
一金十两银,一颗上好的珍珠最少也值个五百两银子。
更何况那还是从龙宫里带出来的珍珠,说是价值万金也不为过。
能开出五十两银子的价格,这心得是有煤炭那么黑了。
“小娃儿不懂事,大人也不懂吗?来历不明的东西,能有几个人敢收?
我给这个价,已经是很公道了,换作是别家,这个肯定会去报官,哪里还会给你开价。”
朝奉将珍珠收入囊中,全然没有想要将收到手里的东西再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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