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怪事连连有,今天特别多。
先是张起灵神神叨叨地拜他主人也就算了,现在把他赶出村的故人也叫他主人。
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吗?
二十多年来,好像没人管过他。
现在,这些人又都呼的一下全冒了出来。
那人并没接阮七天的话头,一边低声抽搐,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本子,双手捧着,谨慎地递到阮七天身前。
“这是什么?”
“轩辕村的村志,这上面记载的很详细,你一看就明白了。”那人恭敬道。“这村志是我爹死后找到的,我以前看过,起先也是不信的,直到村里的人全部死了,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阮七天接过发黄、有些破败的村志,认真翻看起来。
不过,刚看完第一页,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村志也太他娘的鬼扯了,要不是前世有些记忆,他真的就信了。”
“什么轩辕蛟族、蛇族,鬼族以及创世者等等等”
历史上根本没有,怎么看都像是胡编乱造的一本怪力乱神的杂谈。
突然,阮七天想起什么,边看边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里离梧桐县可相隔万里之途。”
“靠这个!”那人说着,从脖子取下一块玉佩,递到阮七天跟前。
“这是什么?”阮七天放下书,好奇地打量着。
那玉佩通体绿油油,泛着绿盈盈的光芒,第一眼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渗人。
玉佩被雕刻成一个人形,阮七天仔细一看,竟然跟自己一模一样。
不过,他懂得一些古玩的知识,眼前这玉佩有些假。
按理说,这种古物,至少应该有些年代的痕迹,可这玉佩崭新地有些离谱,连上面的挂绳都好像是现代工艺制成的。
不会是这家伙找人现做的吧,阮七天有理由怀疑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次,阮七天心中开始怀疑这个人的身份来。
老村长已经没了,死无对证,他说是老村长的儿子,又说轩辕村的人全死了,可他怎么没有死?
这人为了骗他,还费尽心力编了这本狗屁不通的村志给他看。
到底是何居心?
“这东西能找到我?”阮七天奚落道,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你不相信我?”那人疑惑地抬头,目光迎着死死盯着自己的阮七天,也不闪躲。
“你让老子怎么相信你,这玩意儿一看就是从那里淘来的地摊货,假的不能再假了,麻烦你做个旧再来骗我也成啊?”阮七天冷笑道。“说吧,费了这么大劲,到底有何居心。”
“天地良心,我真是靠着这块玉佩找到了你,带上它以后,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我,在那里可以找到你,还标识出了你的方位。当然,这村志上也有记载,说这玉佩要等你成年之后再交给你。”那人极力辨解道。
“豁,好嘛,这骗人都搞成套的了。”阮七天在心中苦笑道。
那人将阮七天手中的村志翻到有玉佩记载的那一页。
“我靠,居然还有配图。”
这也太离谱了吧。
以村志的记载,他祖先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往上了,甚至毫不夸张地说,有万年之久。
远古时代,哪里来的这种纸张,这绘画的技艺更是不可能。
不过,他用手仔细摸了摸村志纸张的质感,好像跟现代的纸有些不一样,更像是一种兽皮做成的。
可这栩栩如生的插图又怎么解释?那个年代哪里来的什么颜料。
“其实,刚拿到这本村志我也不信,可村里的人都死了怎么解释?”那人心有余悸道。“村志上说,这种血誓诅咒是无解的,当年,有人逃出轩辕村,可没过一个星期,尸体就全部被送回了村子。”
“那你怎么活了下来?”阮七天发问时,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他。
希望能看出一点破绽出来。
可眼前之人神色凝重,没有一丝慌乱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你说,会不会是老天为了让我找到你,将这些东西交给你?”
“漂亮。”
这家伙完美地把问题推到了他的身上。
任何东西只要跟玄学搭上边,就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唉,当年我一直不明白,我爹为什么不把实情告诉大伙,看了村志以后,我才恍然大悟。”那人无奈道。
接着,将村志翻到最后几页,指给阮七天看。
阮七天看到以后,吃了一惊。
原来,老村长的上一任,居然是被村民告发后,被人批斗活活打死的。
那个年代除四害,破除一切封建迷信。
上一任村长是知法犯法,当时的村民虽然愚昧,但也受了新思想的洗礼。
自然对村长的话嗤之一鼻。
很快,村长就成了牛鬼蛇神的代言人,破四旧的牺牲品。
上面记载,上一任村长在临死之前,将村志交到老村长手中,并叮嘱他无论如何要保守住秘密。
老村长自然不敢把村志拿出来,给大伙看。
当年,如果不是阮七天的出生,老村长也是不信这村志上记载的。
“你父亲做得对,不光是他,就算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相信这上面的记载。”阮七天苦笑道。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按照我爹临终的遗嘱,将这些交给了你。”那人说着,又将手中的玉佩放在桌子上。
“对了,老村人的死,你查出原因了吗?”阮七天关心道。
在以前的轩辕村,除了张寡妇,老村长可是唯一对他像亲人的人。
“我说我爹不是人杀的,你肯定又不信,罢了,人都死光了,再追究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了。”那人明显感觉到阮七天的不信任和不理解。
觉得自己没有再解释的必要。
反正人他找到了,东西他带到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阮七天看他说了这么多,知道后面的话极为关键。
至少能让阮七天明白,这人到底有何企图。
那人楞了一下,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回轩辕村啊,叶落归根,总不能客死他乡吧。”
言词戚戚,让阮七天听了以后也微微动容。
那人站起身,朝着阮七天行了跪拜礼,起身离开了屋子。
阮七天恍了神,见人没了,起身追出去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桌子上的玉佩在黄昏的阳光照射下,泛光幽幽的光芒。
在好奇心驱使下,阮七天将它拿了起来,带在脖子上。
突然,屋内光芒大甚。
一幅诡异且壮阔的画面,在阮七天混沌的脑海中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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