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天的时间,叶龙又和叶氏商会做了一些生意。
米面自然是没有了,不过盐的出售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叶龙直接把十万袋盐发了出去。
听说不少外省的人,也来这里购买盐去他们的省份进行贩卖。
同时叶龙也打听到了,那些外省的客商,把盐卖出了五倍的价格。
若非如此,他们哪里会舍得千里迢迢来到外省这里进货?
说不得更远的地方,七倍甚至十倍的价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卖盐得了一笔钱,蜡烛的存在被叶文得知之后,在确认了进货价,果断又购买了将近十万包蜡烛。
利润不多,但贵在这是消耗品,细水长流。
前前后后,在超市里面花费总算是超过了五百两银子。
看到这个数字,叶龙不由得感慨五千两是那样的遥遥无期。
有了钱,叶龙又买了一批壮丁,都是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壮丁。
他们和孩子不同,年纪大的人没有早上读书的资格,晚上可以选择是不是要在一旁听课。
他们主要负责西山别馆的杂务,同时要更加刻苦的进行训练。
当然,肉自然是少不得他们的。
有读书的机会,这些壮丁晚上都会选择来听书。
实际上晚上的时候,叶龙说是教书,其实是不断通过教授知识的机会,潜移默化的给他们洗脑。
让他们潜意识的觉得就应该效忠自己,不管自己做出怎么样的决定都是对的,哪怕是造反,他们也得乖乖跟着一起跳下火坑!
叶龙要忽悠这个时代的百姓,还是可以的。
大棒加胡萝卜的手段,他还是玩得出来。
“少爷,有些事我不太懂。”
朱元璋来找叶龙,尽管早就知道叶龙想造反,但是身为农民,他本能的害怕那种事情。
这是百姓的通病,只要有一丝活路,他们就可以硬撑下去,而不会考虑要不要谋反。
“还记得昨天我说的是国家的概念吗?”叶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以导师的身份向朱元璋询问。
“国家就是一个利益妥协的产物,由上层的放弃一部分特权,承担一部分义务,换取下层的百姓放弃大部分的利益,并承担大部分的义务。”
“简单来说就是国家承担保护我们,在灾难到来的时候赈济我们,在我们没钱的时候想办法让我们发财,在我们没有工作的时候想办法给我们找工作或者创造工作。”
“而我们则是承担工作,耕种等社会工作,产生赋税上交给国家,同时以服徭役等形式,为国家义务劳动。”
“有了这样的形式,国家才能算是一个国家,否则就是纯粹的暴力工具。上层没有照顾下面的人,但下面的人却要承担一切的责任和义务,权利被最大限度的剥夺。”
朱元璋把叶龙昨晚教的背了出来。
叶龙对国家的了解完全是走了样,不过他却是用自己的方法,让这些学生明白了一件事情。
元朝已经不具备称之为国家的资格,而这个统治资格,在古代一直称之为‘鹿’。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这八个字,在说书先生的嘴巴里,可不少听到。
于是大家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如今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前提是如何绕开,或者破开元朝这个已经沦为暴力工具的机构。
“那么,你还有什么疑问?”叶龙把问题又推给了朱元璋。
“少爷说,在暴力机构的治下,百姓是痛苦的,但少爷家,似乎过得很不错啊?”
朱元璋表示非常不明白。
“因为叶家,甚至元朝的士绅、贵族甚至是皇族,他们都是这个暴力工具的所有人,或者说是利益所得者。”
“百姓在这个暴力组织的压榨下,只有不断的付出。那么这些付出到底去了哪里,那就是进入了既得利益者的手中,也就是我们这些士绅、贵族、官吏、皇族等少数人的手中。”
叶龙非常明确的指了出来。
“若是少爷掀起反旗,岂不是背叛了你所在的阶级,同时公开对你所在的阶级开战了?”
朱元璋真正的疑问,是这个。
“一个国家的构成,至少上层永远都是少数,但不否认的是,每一个国家都必然会有上层。”
“而士绅和士人这个级别,在大元这个暴力机构里面,并不占据主流的地位,他们有一定程度会改变自己的立场,投入到新的国家之中。”
“实际上每一个朝代,这两个阶层,是相对稳定,而不必担心会被彻底毁灭的。”
叶龙不是一个演讲家,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学者,他只能够用自己的话,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说出来。
朱元璋明白了,新的朝代同样会有士绅,同样会有官吏。
反叛的官吏士绅,在说书的情节里面也经常会有出现。
如三国的叶辽、叶郃之类,大唐的秦叔宝和尉迟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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