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管事的发飙,冯大胆偶尔会应上两句,大部分时候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只是他心里却在说:他懦弱无能,他好欺负,得了吧你,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位主的心机和手段,平生未见,我都不稀得跟你说,说出来怕吓的你屁滚尿流,哎,我为什么要说屁滚尿流这个词。
“阿嚏”此时的韩翎正在赶来王家的路上,“是谁?谁在编排我”
黄昏时分,韩翎终于到了丰水镇王家院门口。
“呦,这不是那个呆瓜韩翎吗?怎么有空来丰水镇逛了,你这是打那去啊?”
“就他,还能去哪,还不是来给李管事添脚,让李管事收留他吗”
门口的两个护院一脸幸灾乐祸的讥笑道。
狗眼看人低,实在懒得跟这两条狗计较,谁让自己以前在王家是人人都可以捏的软柿子呢,积垢已久,这认识也不是说转变就转变的。
说着也不管两人,径直往院里走。
“慢着,我们让你过去了吗?”
“二位的意思是?”
“李管事早已吩咐,你已经不是王家的伙计了,请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你要是敢往里闯,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李管事?他算个什么东西,他说不是就不是,说不让进就不进,那我多没面子”
“哈哈哈……”
两护院对视一眼,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这呆瓜落了水,果然脑子进水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李管事都敢编排。
韩翎也懒得跟这种人计较,继续往院里走。
“你想进去也不是没办法,从我们兄弟二人的胯下钻过,我们就放你一马”韩翎再一次被拦住。
“我去你大爷的,树欲静而风不止,本来不想跟你们计较,诚心招我给你们松骨是吧”
“叮、框、卡嚓”几声脆响,韩翎已经打进院中,身后只剩下两个护院趴地上在哪哀嚎。
刚进院中,就看见院里围着一圈人,估计是刚才的打斗争吵声引起了院里人的注意,都来看看怎么回事。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韩翎吗?今日像是转了性子,怎的如此生猛?不过他们人多,身后又站在李管事和一位大人物,倒也不怕什么,如此献殷勤表忠心的机会怎可错过。
“韩翎,你还敢回来,还打伤了护院,你长本事了”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李管事看你可怜,收留了你,你对得起李管事,对得起王家吗?”
“瞧你那个木讷样,莫不是被吓傻了”
“我看他在泽溪镇躲清闲躲不下去了,躲的快饿死了,回来讨饭吃”
“我平时看他那副懦弱样就来气,估计在泽溪镇没少受欺负,说不定还惹了什么祸事,混不下去,来王家寻求庇护来了”
“我听说,当日,是二公子故意砸他落水的,连二公子也不待见他。”
最后这道声音虽是极轻,韩翎功力也不浅,勉强也能听个全乎,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真正算是触了韩翎的逆鳞了。
加上刚才众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韩翎早就不耐烦了,这要是能忍,他就不是韩翎了。
韩翎发力一脚跺碎脚下的一块石板,暂时镇住了众人,盯着众人身后冷冷的道。
“李管事,别躲了,划个道出来,王家是怎么个意思?”
“咳咳,王家一向待你不薄,当日,你把一车豆腐推到河里,你知道那一车豆腐值多少钱吗?念你平日老实本分,我们也没说你什么。可是你今日当众行凶,这护院二人日后生活如何自理,今日若不拿你见官,我王家颜面何在,众人如何心服?”
“哎吆、哎吆,天杀的韩翎,这下半辈子卧床不起,我们就耗上了你了”哀嚎的声音更大了。
门口的护卫二人,一直眼巴巴的望着院里,指望有人给自己做主,虽然已是胆寒。但是趁他病,要他命。此时,不趁机火上浇油把韩翎弄走了,将来,每日与这韩翎,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二人这心理阴影得有多大?
“你要是拿出银两,赔付了豆腐的损失,安顿好了两位护卫兄弟,也便罢了。”
李管事赞许的看看二位护院,对韩翎接着说。
“不过,瞧你这寒酸样,料也没什么银两赔付,王家认倒霉。“
“不过王家是留你不得了,你自己辞工,去跟官府交代去吧!”
李管事多年独当一面,却也不是个草包。小事说大,大事通天,这伎俩自然玩的如火纯清。其实,韩翎下手自有分重,门口那两人最多关节发肿,身有淤青,将养几日,也便能行走了。哪像李管事说的那样严重。
废话半天,不就是算计好我没钱,想逼走我吗?我就偏不如你意,我还有大仇未报。
钱我有的是,不过,就这样拿钱砸你,爽是爽,不过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让你见识一下我老韩的手段,倒是会让你小看了我。
不如让我给你挖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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