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芬尼抱着大腿,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沙发上。
“你老问我,好像我心里有底似的。”
韩彬薅着头发,坐在芬妮的对面无奈道。
“你总得做点什么吧…”
“是我们,我们得做点什么,我愿意听听你的意见。”
芬妮撅了撅小嘴:“伙计,整件事都是你搞出来的!”
韩彬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你怎么能赖到我头上呢?是你把这些人带来的,全都是你的错。”
“啊哈,说的好像是我找到你,然后求着你给我做些那玩意儿似的。”
芬妮走到窗边,看了看楼下的房车。
“那些气化的磷化毒气你觉得怎么样?我说你觉得还有可能杀死他们吗?比如说一些延迟反应什么的。”
韩彬深吸一口气。
“我不知道。”
芬妮有些抓狂了。
“拜托,你可是个炼金学家啊!”
韩彬打断了她没有意义的抱怨。
“听着,现在我们该考虑的并不是这个。”
“气温回暖,车里面还有一具尸体呢,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们得赶快采取行动,用某种方法处理得人不知鬼不觉。”
“最后我想说的非常非常重要,我们的最佳策略应该是炼金消融法。”
这个世界,没有化尸水之类的玄幻玩意儿,但总有一些炼金物质,能勉强达到这样的效果。
“我有些混乱,你不是,你不是说真的吧?”
见韩彬点头,芬妮又含情脉脉看着他。
“那谁来动手?”
“我猜咱们俩得一起干。”
“不不,寒冰老师我搞不定尸体!”
芬妮朝后缩了缩。
“咱俩现在是拴在一条身上的蚂蚱,懂吗?”
韩彬搓着手。
“我猜还有一个公平的办法,那就是其中一人去处理车里的问题,另外一个去搞定地下室里的人。”
芬尼啃着手指沉默不语。
“事到如今,我想除了抛硬币来决定外,也别无他法了。”
“来猜正反面吧。”
“好好好,我去用酸性炼金物处理车里那伙计行了吧?”
芬妮从沙发上站起。
“正面还是反面?”
寒冰没有理她,而是继续追问道。
“正面,我猜正面。”
看着那枚在空中翻转,然后正面朝上的硬币,韩彬面无表情,还是三局两胜吧…
不知从何时起,酒精仿佛成了他业余中的唯一消遣。
滴滴滴滴。
“唷唷唷,159-4479代表杰克船长,有何贵干?小碧池?提示音后留言。”
“嘿,寒冰老师是我,接电话呀!我找不到合适的容器。”
“是我。”
沉稳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得用哪种材料?”
“烯醇,一种常见的人遭炼金材料,价格可能比较贵。”
“那我要怎么分辨?”
“我有告诉过你,听着,看底下会有个菱形标志,用着低密度【OEPV】,应该是磨压在塑料里的。”
“哦哦哦,我找到了。”
芬妮将电话夹在肩头,拿出一个中型容器查看。
“我不好说老师,可这玩意儿看起来很脆呀。感觉随便什么样的酸性,都能把这玩意儿给腐蚀穿了。”
“9号酸就不会。”
韩彬声音低沉回答道。
“为啥?”
韩彬嘿嘿一笑。
“听着,上学的时候,你是不是翘了所有课去钓凯子了?在我看来你的化学学习生涯已经结束了。”
芬妮甩了甩头发。
“好吧,别废话了。”
“你有没有…把活干完?”
电话那头沉默了。
“嗯,我正着手做呢。”
扭头看了看附近没人在望着自己,芬妮小声说道。
“嘿,他吸了那么多有毒气体,我我敢打赌,就算你现在把他送到医院也已经救不回来了,我要是你就会告诉自己,这其实也是在帮他。”
拿出一个最大号的容器,芬妮把它带到没人的地方试了试。
太小了,自己女生的娇小体型都没办法完全缩进去,更不用说那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了…
小别墅的厨房内,韩彬正翻箱倒柜。
水果刀、小榔头,用这些玩意儿很难一击毙命,到时候会不会太残忍了?
思量再三,他从屋内拿出一个黄色的塑料袋,里面藏着两兄弟的配枪。
正当犹豫不决之时,他忽然看到了装枪的袋子。
终究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要他使枪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带着几分忐忑走进地下室。
小八见到他苦苦挣扎起来。
“你tmd究竟是谁?到底想怎样?”
语气中带着几分惊慌失措与沮丧,只可惜凭他这副半死不活的身躯,是不可能把锁打开的。
“嘿?嘿!”
见到活人,韩彬被吓跑了。
“我要喝水,你能不能给我点水喝?”
充斥着绝望的惨叫声,伴随着阵阵咳嗽。
“求你了。”
面包,淡水、厕纸、一整个大桶,还有洗手液。
回到楼上,看到桌上散乱的蕨类植物,韩彬闻了闻。
他从旁边找了张空纸,像烟草一样将它卷了起来。
没有打火机,他就用了煤气灶。
浓厚的烟味和苦味,让他倍受折磨。
等芬妮回到家时,他正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伴随着偶尔的咳嗽。
“韩彬老师?”
“哦,你这是在抽蕨类植物吗?”
芬妮拍着手,乐呵呵的朝他走来。
“哦,我的天哪…慢着,你抽的是不是我的?”
“咋回事儿啊,伙计?还真把这当你家了是不是?”
蕨类植物比一般香烟更贵,就像5毛钱的蛋筒和百十来块的哈根达斯那样。
自己平时都舍不得抽的!
“你到底买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买。”
芬妮认真道:“知道吗?镇上没有那种大到能装下一个人的塑料桶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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