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去,什么人不好变,怎么变成吴孟哒,战斗力简直为负数。
宁伟一手捂腰,高一脚浅一脚,往家的方向走。
不知道变回原身的话,身体是否能够恢复正常。
心念一到,再看自己衣裤,已变回自己的穿着。
腰也不痛了,一口气上七楼都有劲儿了。
哈哈,这个变身好!
宁伟异常高兴。
来到家门口,看着门开着,邻居钟伯坐在家里。
钟伯有自己家的钥匙,自己坐牢的这么些年,父母在这几年过世,全靠钟伯将这所老屋守着。
“小伟啊,今天回家怎么晚了一些。”
七十来岁的钟伯身体还算硬朗,说话中气挺足。
“是啊,钟伯。”
宁伟找到一张凳子坐下,面朝钟伯。
他已想到钟伯会说什么话。
只见钟伯从怀里掏出一个报纸裹着的大包物件,递给宁伟。
“这是什么东西。”宁伟没有伸手去接。
“你先拿着,拿着。”
宁伟多少猜到里面是些什么,并不伸手。
钟伯强行将发黄报纸裹着的一包物件塞进宁伟怀里,宁伟想要推开,又怕伤着钟伯,只好接过。
“这里是五万块钱,我大半辈子的积蓄。”钟伯说道。
宁伟听到是五万块钱,起身强行将钱还给钟伯,钟伯一挥手,将这包钱打落在地。
钟伯一脸生气,大声道:“你今天不收这个钱可以,你要是不收,我就把这个钱烧掉!”
说完,钟伯从老旧衣服兜里摸出一次性打火机。
“我真的不需要!”宁伟道。
“你需不需要,等我把话说完。”钟伯今天喝了一点酒,嗓门比平时更大。
宁伟无奈,把钱捡起放在桌上,听钟伯说话。
“小伟,你也知道,你钟伯我,这辈子无儿无女。但从小看你长大,早就把你当半个儿子。”钟伯说话柔和许多。
“你小时候多机灵呀,古灵精怪,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小子长大了肯定有出息。后面当了兵,没多久工夫,就升官当上排长,还是特种侦察部队的,我就在想,你以后出息更大。”
“没成想到,后面你惹了祸,蹲了监……这个也就不说了。你父母去世,是我送上山的……”
“但这两年你去守公厕,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你还年轻,四十岁算什么,这辈子能这么完了?”
“钟伯,我四十一了。”宁伟低声道。
“我知道!我七十六岁都不服老!你才四十岁就没有斗志,就混喝等死吗!”钟伯说话声音又大起来。
两人的争论已不止一次。
但今天喝过酒的钟伯,说话语气显得特别坚决。
“我当过兵,你爷爷,你爸,你,都当过兵。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气质,任何时候都不要服输,尤其是对待生活,对待人生的态度,不能输!”
看见宁伟低头不语,一脸沉重。钟伯有些不忍,低声道:“我晓得这些年做事,和以前不一样了。没有一点本钱,就没办法做成。你钟伯没什么本事,半辈子就存这么点钱。
这点钱你拿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挣了钱最好,要是亏了,你也别担心,我每个月还能领养老金,饿不着。”
钟伯见宁伟还是不言语,笑道:“小伟,公厕那边你就别想去上班了,我已跟区委会的刘主任说了,我去守公厕,把你给顶替了。”
守公厕两年。
宁伟浑浑噩噩过了两年。
有时候在想,甚至不如在牢里,至少不会多出那么多不切实际的思考。
但这辈子真的就守公厕么?
不甘心。
宁伟不甘心。
尤其那个马强今天来闹了之后,想起平时那些上公厕狗眼看人低的人们的眼神和话语,宁伟不甘心这样活着。
“钟伯,你别说了。这钱我收了!”宁伟站起身,目光坚定。
宁伟这两年一直在想,或许也只是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赚到一百万,能让钟伯和自己,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就知足了。
靠守厕所赚到一百万,是肯定不可能。
钟伯听到宁伟愿意收下这个钱,非常高兴。
这钱给了两年都没有给出去,今天不喝点酒,态度强硬一点,恐怕小伟又得拒绝。
想到这里,越发觉得今天那二两白酒的功劳挺大。
“好,好,好!”钟伯连叫三声好。走出宁伟的家。
第二天一大早,宁伟就揣着钟伯给的钱,来到大型批发市场。
宁伟坐牢这些年,和这个社会几乎脱节,做生意没人脉,没经验,没本钱。
最好的办法,从练摊开始。
所以,宁伟来到批发市场看看进一些什么货,晚上就在住家附近的夜市去摆地摊。
从天刚亮,一直逛到大中午,宁伟没有发现一个适合的品类。
因为每一个品类,在夜市上都有得卖。
看来屯物居奇,卖一个绝无仅有的商品是不可能。
凡是有可能挣钱的东西适合在夜市销售的,住家附近的夜市都有卖。
最后,宁伟找到一个书商,批发了几百本书籍,用大编织袋装好扛着,走出批发市场。
晚上就摆摊卖书吧。
几百本书少说有两百来斤,宁伟扛着却很轻松。
一路肩扛来到公交站,正在瞅着道路前方的公交车是多少路来着,却看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偷,手捏一把长钳,在偷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孩口袋。
口袋里的手机已被长钳夹出一半,眼看就要得手。
“喂!你在干什么!”宁伟朝小偷吼道。
这一声吼,惊得小偷将夹出来的手机掉落在地。
红衣女孩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抓住小偷。
“抓小偷啊!抓小偷!”抓住小偷的手的红衣女孩大声呼喊,寻求过路人的帮助。
过路的人挺多,站台上等公交车的人也不少,没有一个人过来。
哪怕说一句话的人也没有。
小偷眼见这场面,嘿嘿一笑,这场面正是自己熟悉的好场面呀。
立马直起腰,向红衣女孩大叫道:“放开,给老子放开!再不放开我今天捅死你!”
小偷说完,被抓住的手一用力,挣脱掉女孩,立即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向红衣女孩比画。
红衣女孩赶紧向后退让,站台上离得远的群众也不自觉的后退几步。
小偷见大家都怕自己,更是得意,便对刚才坏掉自己好事的宁伟骂道:“你这个白头发,想找死是不!”
小偷说完,向宁伟逼近几步,手里的刀摆弄着,想把宁伟吓跑之后,自己好不失面子地嚣张离开。
没想到,肩扛两百多斤书籍的宁伟不但不后退,还站在原地不动,表情也并不害怕。
小偷见宁伟如此没有眼力见儿,气不打一出来,挥着弹簧刀就向宁伟划去。
“老子今天就给你放放血!”小偷一脸穷凶极恶。
宁伟双手不动,伸出一脚轻轻一抬,踢中小偷手腕,将小偷手中的弹簧刀踢飞。
小偷没有反应过来,没有看清手中的刀为什么不翼而飞,正在想呢,宁伟扛着编织袋一个转身踢。
小偷被踢飞几米远,躺倒在地。想要站起身来还击,张嘴要骂,刚一张嘴,一口污血吐了出来,接着躺平,一阵抽搐。
哗啦啦……啪啪啪!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宁伟肩扛麻袋,听到掌声却害怕了。
这些掌声,这么些人,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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