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恋爱
记得那天晚上,她在家里拿了三个硬币,迷信地让老天爷为她做主。如果和南忡德有缘就显示正面,无缘就背面。
居然,居然三次抛出去的硬币都显示出了正面。南忡德真是她未来的丈夫。她非常谨慎地增多了和他接触的时间,对他越了解,心里的距离就越短,只是她还不想轻易同意他的追求。她从书中悟出一个道理,千金难求的一定是宝贝,千锤百炼的才是真金。
后来,玉莲给玉玲讲了孙中山和宋庆龄的爱情故事。并且明确告诉她,南忡德是她的男朋友。
见南忡德走了,邓玉玲拉着邓玉莲问:“二姐,你的小说真的全部借给邓玉琴看?”
“你有意见。”
“没,没有。”
“她很聪明。”
“来来来,这是我姐夫特地从省城带来的葡萄干,大白兔奶糖,花生占……”不一会,南忡德便将装满零食的精美果盘放在她们俩面前的画桌上。
“葡萄干,好吃吔,酸中带甜。”邓玉玲拈了几颗葡萄干塞进嘴里,嚼着,评价道。
“南老师,你画的啥子画,我看看呢?”邓玉玲在画室了打了一转,看着墙壁上挂的画问。
“中间那幅山水画和那幅牡丹都是我画的。”
“嗨,南老师,你说我学不学得会?”邓玉玲站在画前歪着脑袋想了一阵,走回坐位前问。
“行,怎么不行。你真要学的话,就先学写字。国画和西画不同,国画的基础是书法,西画的基础是素描……玉莲你学画不,我亲自教你……”
“呵,我不喜欢画画,我喜欢看小说。”邓玉莲一口回绝。
“今天天气好,我给你们照相。”南忡德见玉莲不喜欢谈这个话题赶紧提议。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照像了。”邓玉玲乐呵呵地说。
“哦,玉莲,我姐带了一载布料,还不错,你看看能做啥……”南忡德说完带着她们上三楼他的宿舍。
“这布料好滑哟,颜色也好看,浅绿色,好清新,可以缝衬衣,还可以做连衣裙……”邓玉玲拿起南忡德的料子连说了几个方案。
“玉莲你还没说呢?”
“几米,我要算料……”玉莲看着布料眼睛亮了亮,又恢复了平静。南忡德问她,她才拿起料子用手比划着估算。
“我姐说,有五米……”
“五米?多少钱一米,我给钱。”邓玉莲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脸上瞬间升起了一片红云,不一会就漫过了脖颈。
“见外了,见外了,我们的关系还给钱吗?我姐早想见你了……”南忡德故意拉长了脸,责备道。
“…………。”邓玉莲看着一直拿着面料在身上比划的邓玉玲说。
“嘿嘿,这面料放在我这没用处,不如给你,你裁剪、缝纫都行,自己设计一款样式,说不定还是城果一道风景线呢。
有时间的话,我们单独谈谈……”南忡德近乎耳语般地对邓玉莲说完,跳到一边在他的书柜里翻出一本厚厚的书来递给玉莲说“这是我上次说的《安娜卡列妮拉》是列夫托尔斯泰的代表作,世界公认的优秀作品。
“二姐,要吧,这面料城果买都买不到,我捏了几次都捏不皱,而且还有坠性,不管是连衣裙还是衬衣穿在身上都好看。……”邓玉玲抱着面料舍不得放下。极力劝说邓玉莲收下这礼物。
“哼,收下吧。”玉莲红着脸瞪了玉玲一眼,说。
“南哥,你会照相?有相机?”玉玲收起布料,笑嘻嘻地问。
她特别喜欢照相,因为她长得漂亮,照出来的相片比有些电影演员还漂亮。
“到哪去照呢?”邓玉玲看着南忡德和邓玉莲问。
“到城果师范,大学里面的风景好。”南忡德随口答到。
………………
“来,头挨近一点,我喊123,你们就喊茄子。”南忡德拿着相机一边调焦距一边嘱咐她们。
“茄子,茄子……”
“那边,那边有一片梅林,梅花开得正盛。”
“玉莲,你左手轻轻拈住那枝梅花,笑,笑,对对对……”咔嚓。
“唉哟,还有三张底片了,我和你们照三张?”南忡德看着邓玉莲,生怕她不同意。
“要得。”邓玉玲拍着手说。
“那个给我们照呢?”玉莲想了想问。
“我,我带了架子,自拍,自拍……”南忡德激动得手脚无措,拉着她俩站在两棵梅花树间。
“玉莲,你后面就是我的位置,你们注意,我设置好后马上跑过来。”
“咔嚓。”
“那边,再来一张,我们照三张合影。”南忡德站在原地打量梅林。
“咦,我们在哪里照一张,学院牌匾处照一张。”三张合影照完想照也没胶卷了。
“玉莲,我们去看电影,前面就是综合电影院。”南忡德收好相机,一脸灿烂地笑着问玉莲。
“好呀,走嘛,二姐,听说《永不消逝的电波》好看得狠,我好想看。”玉玲拉着玉莲的手臂左右摇摆,非要她答应不可。
“走嘛,走嘛……”
“邓玉莲,邓玉玲你们,咦,他是?”唐可益看着她们三个人一起,惊讶地指着南忡德问。
“表姐,他是我们南老师,你也来看电影?你一个人?”邓玉玲见二姐的脸腾地一下绯红,很是尴尬的表情,她跳到可益面前问。
“哦,我和我男朋友一起,吉实,过来。”
“哦。”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的壮实男子三两步就到了她们面前。
“她们是我舅舅家的,二表妹邓玉莲,三表妹邓玉玲。我男朋友庞吉实,丝厂的检修工。”
“看出来了,工作服上写着单位名字。”邓玉莲扫了眼庞吉实,他一身工装,上衣口袋处清清楚楚地写着城果丝厂。
“你们三个人看电影?”可益将眼睛停在南忡德身上。怀疑地问。
“走,要开演了。”庞吉实不耐烦地催促。
“呵,不能吗?我们也该进去了,迟了找不到位置。”邓玉莲不冷不热地说完率先往电影院里面走去。
“切,这么大了还没正式工作,跩个屁,我看那老头就是她的男朋友?回去就告诉妈……”可益最恨玉莲高高在上鼻孔朝天,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
“嘀嘀咕咕的说些啥嘛,看电影,看电影。”庞吉实走进电影院就开始找座位,他是个老实人,从来不想与人争长道短。
…………
电影散场三个人吃了晚饭,邓玉玲想着南忡德的布料。
“南哥,布料,布料还没拿……”
邓玉莲眼睛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没听到玉玲的话,一直往前走着。
“玉莲,想什么呢?”南忡德发现见了唐可益后,她一直有点神不守舍。
“你说啥?”
“二姐,南哥给的布料还没拿,拿回去你就可以裁剪,明后天就可以穿,嘿嘿。”玉玲想着美事,兴奋得哈哈笑了起来。
“你就晓得好事,没见唐可益那副嘴脸吗?她不翻空话才怪,死莫出息一个人,还专爱挑事。唉……”玉莲白了玉玲一眼,想到唐可益她心里就堵得慌,不说两句她都静不下来。
“唉,你管她呢?庞吉实就像一个铁塔,都不怕把她压死了……哟……”玉玲说完才发现说得不恰当……其实她自从看了大智若愚的典故后就开始活学活用,经常装傻充楞。
“你……”
“走走,我做主回去拿布料,现在才七点多钟。回家去也没啥说的。”南忡德见玉莲左右为难的样子,挥了挥手。
“南哥,我借几本书。”走到南忡德宿舍,邓玉玲自己跑到床下拉出书箱子来选书。
“玉莲,不用担心。只要你好,我怎么都行……”南忡德真诚地说完从写字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速写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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