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暴喝之后。
可能是吼的声音有点大。也可能是我面部有些狰狞,当然了,也不排除是被我的经济底蕴给震慑到了。
小妮子连连退后了好几步不说,就连手里的传单也差点掉地上。
不过,还是在我的淫威之下乖乖的叫了声;
“大...大叔。”
当时,我心底那叫一个爽,等回味了半天才美滋滋的说道。
“声音太小,没听见。”
“大....大叔。”
“不够真诚。”
“大叔。”
“言不由衷。”
“大叔。”
“语气不对。”
“......”
当时我也忘了逗了她多少次。反正心里老爽了。
可是,当她眼眶微微泛红,却依旧倔强的叫着大叔时,突然,我觉得自己怎么这么不是个玩意儿呢。
看着泪眼满眶的双眸,不知怎么的我瞬间有了种心痛的感觉。
我,郝人,自诩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对称不上什么好鸟。
戎马半生,虽尚未三十而立,却见过太多的世态炎凉,也经历过太多的虚情假意。
可以说,只用了不到二十六载岁月就活出了六十来岁的心态。
在我的认知中,这个世界上,还能够触动我的,估计连一手之数都没有。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这狼心狗肺的铁石心肠居然被一个刚见面还不五分钟的陌生人给触动了吗?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双纯洁灵动的眸子?还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哦不对,一见钟情这个词我不配,见色起意到是很合适我。
可她捂着大半张脸,我又能瞧见什么色呢?
唉!
看来我还真如那群禽兽说的一样,其实,我本质上是个热心肠的人。
对,我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尤其是对女人。
尤尤其是对有姿色...不,是有资质的女人。
对,是资质。
我轻咳了两声。
“那个...那个...你...你别哭啊,哥逗着你玩呢,其实我吧...我...”
就在我急的满头大汗,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之际,目光突然落在了那厚厚的焦绿焦绿的传单上。
当即嘴就不瓢了。
“其实哥就是想再跟你要几张传单,真的没别的意思,真的。”
小妮子愣了一下,脑袋也略微歪了几度。
可在眨眼时,两颗盘旋已久的泪滴也终于夺眶而出。
当时我那个心啊。
老疼了。
小妮子听到我的解释,眼神依旧迷离,根本就不信。
其实我也知道,要是我,我特娘的也不信,谁要敢这么戏弄我,我不但不信,我特娘的非丫儿找机会给他来一闷棍不可。
但我多聪明啊,而且还狠,尤其是对自己狠。
当下就双指向天发了个毒誓...
当然了,至于发的啥就不多说了。
因为,特姥姥个腿的,当天就给应验了。
嘛买皮的,想想我就闹心。
小妮子见我发了誓,这才将疑惑稍稍淡去。
等擦了擦泪痕才歪着小脑袋问道。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明天过来验证。”
我大言不惭拍的良心铛铛作响,可小妮子还是不敢靠近雷池一步。
愣了足有十几秒才在我真诚的目光中探着身子递过来几张。
而我,为了缓解她的顾虑,也探着身子慢慢的伸手接过。
但用手捻了两下当时就不乐意了。
“咱能别这么抠吗,再给几张,这要卖废品,估计一分钱都卖不了,再给点。”
说着我本能的就向前垮了一步,也正是这该死的一步,小妮子瞬间就跟谁踩了她尾巴是的。
瞬间;
“啊,你别过来。”
小妮子往后退的同时,抓起一叠就朝我扔了过来,看都不看转身就跑。
要不是小爷我以前练过,关键时刻用出了,小鸡啄米手,那一叠就呼我脸上了。
看着小妮子落荒而逃的身影,我抖了抖手里的传单。
突然,想到了什么;
“嗨,那边楼梯的门是锁...”
可还没等我说完。
就听‘咚!’“啊!”的一声合音。
我一拍脑门。嘚!算我没说。
我有心过去看看,可刚走了两步,我又站住了。
并不是我不怜香惜玉,而是鉴于她刚才跟防禽兽般的行为,和落荒而逃时的恐惧,我估计现在即便是过去也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毕竟,依整事件来看,俺也算半个始作俑者。
而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言,一个人在干什么事儿时最不想让人看见。
首先那必须是干坏事的时候,至于其二嘛,那自然是遇到糗事的时候。
如果我现在过去,即便是嘘寒问暖,但很大几率上也会成为被发泄的目标。
就冲刚才那一嗓子,万一这小妮子要是发起彪来,再来一声抓盲流啥的,弄不好我就未遂了。
真要那样哥这一世英名不就毁于一旦了吗。
可不去吧,像我这么心善的人良心上又会受到谴责。
所以,为了妥善期间,我回屋将珍藏了很久的跌打损伤喷雾剂拿了出来。
看了眼还有三天过期后,清了清嗓子;
“秘制红花,一喷即消,过期浪费,早喷早好,童叟无欺,郝氏赞助,信誉至上。”
说完,将喷雾剂往地上一放,转身就回了屋。
等关门时,还故意用了些力道,只要她不耳背,应该是能听的见的。
(有人吗,听说花免费,留下个足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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