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派出去的女侍便返回到了玉丽坊,对着在算账的掌事悄声说道:“掌柜的被关起来了。”
掌事顿时心中一惊,又想起刚才有人来打听残衣的事,连忙合上手中的账本,对着女侍道:“我去趟后院,今日早些关门。”
回到后院账房,掌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册子仔细查看了起来,这册子上记录的都是每月送出去的残衣,其实每月送出去的残衣不足三件,但为防止残衣外流损害玉丽坊的声誉,掌事都是仔仔细细的记录了每一件衣服的去处。
仔细核查名单后,掌事发现在近几个月里,掌柜总会取走好几件残衣,并没有注明去处。
想到这,掌事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衣服是残衣,而且是掌柜亲自取走的,所以大家都并没有在意,只是在记录数据的时候核实了一番。
掌事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今日掌柜被带走的时候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玉丽坊和姜家失火案有关。
想到这,掌事的额头开始冒了些汗出来,又回想起来姜家管事姜丙总是来玉丽坊买东西,每次都是赵掌柜亲自接待,这两日官府又开始通缉姜丙。
“莫非掌柜真和姜管事联手将……”掌事喃喃道。
突然,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齐凌和白元怡出现在了门口,惊得掌事手中的账本直接掉在地上。
“你们……你们怎么闯进来的?来人啊。”掌事惊呼道。
“不想死的话就闭嘴,”齐凌恐吓道。
掌事听到后果然乖乖的停止了叫喊,但还是忍不住的后退了一步,“你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白元怡上前捡起地上的账本,解释道:“在女侍从县衙回来后,我们便进来了。”
掌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道:“你们想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白元怡翻着账本说道:“你不是说没名册吗?那这是什么?”
“这、这只是残衣的账册。”
白元怡又翻了两页后,合上账册道:“没错,这的确是残衣的账册,不过我想问问你家掌柜玉丽娘子偶尔拿的几件残衣是给谁的?为什么没有记录?”
掌事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也紧张不已:“我也不知道,这店里的东西都是掌柜的,不过几件不要的残衣,我们也不好问。”
“这样啊,”白元怡也不觉得掌事是在撒谎,继续问道:“玉丽娘子可有和刘五或者姜丙来往过?”
见白元怡等人没有恶意,掌事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反而问道:“可是掌柜的有什么危险?”
“让你说你就说,”白元怡突然脸色一沉。
掌事连忙回道:“那姜丙经常来玉丽坊买东西,因为买的东西较多,所以每次都是掌柜亲自接待的,至于刘五,我的确不知道。”
“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白元怡继续追问。
掌事回想了后道:“布匹、绣图、线,也有一些成衣。”
说到这里,掌事心中已经很是担心玉丽娘子,“这位公子,听说那姜府管事已被通缉,是姜府的纵火嫌疑人,但我们掌柜的心地善良,绝对不可能和他有关系啊。”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白元怡的话音有些冷漠。
掌事继续道:“我和赵掌柜在一起共事多年,我可以保证,她绝对不会和姜府失火案有关。”
白元怡手拿账本,“这账本我先借用一番。”
还未等掌事回答,直接对着齐凌道:“齐大哥,我们走吧。”
“不可……”掌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元怡拿着账本离开,只能暗暗的将这一口闷气咽下去。
玉丽坊外,宋彦霖无聊的等待着,望着玉丽坊的围墙同姜娇娇说道:“什么时候我也能直接翻墙啊,死齐凌,每次有好事都不带我。”
“咳咳,宋兄,背后嚼舌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齐凌刚走到宋彦霖背后,就听到了宋彦霖的话。
宋彦霖不觉害臊,反而还理直气壮的道:“我又没说错,你就是每次都不带我,她可是我夫人。”
这话一出,倒是让齐凌有些尴尬了,虽说白元怡是男儿装扮,但总归是女子。
白元怡见气氛尴尬,直接拿着手上的账本对着宋彦霖脑门一敲,“闭上你的嘴。”
宋彦霖嘶的一声,看着白元怡手中的账本惊喜道:“这是什么?”说着便想伸手去拿。
白元怡直接收回了手,躲开了宋彦霖,“这是证据,你可别乱拿,给我弄丢了。”
宋彦霖满不在乎,“呵,谁想看啊,这证据能证明赵玉丽和刘五认识吗?”
白元怡摇摇头,“不能,只能证明赵玉丽有送过残衣给别人。”
“那这算什么证据?”宋彦霖撇了撇嘴道。
白元怡也有些挫败,虽然她知道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姜丙,但现在人证、物证一个都没有。
姜娇娇心里虽然也有些失落,但依旧说道:“元怡妹妹,你为了我的事已经做的够多了,至少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白元怡有些心疼姜娇娇,拉着姜娇娇的手道:“娇娇,你放心,我说过会帮你抓到凶手,就一定会做到。”
几人回到客栈,只见两名县衙衙役坐在大厅喝着茶水,见白元怡几人回来,二人立即站了起来,“几位你们终于回来了。”
宋彦霖先开口惊喜回道:“是不是那玉丽娘子招了?”
衙役否道:“这倒没有,只是县衙有人报案,有人失踪了。”
“失踪?”白元怡道。
衙役点头回道:“据报案人描述,失踪的人和停尸房的“姜丙”有些相似,白郎君之前说死者不一定是姜丙,所以少府让我带您去看看。”
这个消息一出,白元怡几人明显有了不一样的激动情绪,案件终于有一些进展了,不等继续追问,几人又匆匆忙忙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