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材铺老板特地给他推荐了这个纸扎小人。
说什么屁股大能生养。
还说什么大师开过光，灵验的很。
谁烧了它，桃花不断。
说得这么好，张忠才买来烧给莫空。
毕竟他也觉得莫空到死都还是雏怪可惜。
要不要告诉少爷，这是我烧给他开荤的？
张忠这样想着。
随即又看了一眼小人惨不忍睹的脸。
告诉他，他会不会打死我？
算了，就让这个秘密埋在老奴心里吧！
“仔细一看，这小人挺可爱的嘛！”
“是吧！看习惯了我也觉得挺可爱！”
张忠言不由衷。
莫空乐在其中。
随后，两人加一个纸扎小人便开始了发财大计。
之前，莫空便让张忠收购了全城所有带有道家度牒印章的纸钱。
之后，又让张忠成为白云观独家代理商。
也就是说，现在全城只有在张忠这才能买到带有道家印章的纸钱。
莫空让张忠去城内摆摊卖纸钱。
自己则带着小人出去吓人，让别人给他烧纸钱。
而且必须是烧带有道家度牒印章的纸钱。
他一边赚着阳间的钱，一边收着阴间的钱。
莫空美滋滋的盘算着。
有了小人的加盟，张忠也不禁大呼：“此举甚善！”
而吓人的第一站自然是冯立家。
谁让他上学第一天便得罪了莫空呢！
这么缺德的买卖自然要从仇家开始。
唯一和莫空有仇的只有冯立了。
所以只能从他开始。
冯家是大户，冯立老爹也是降龙城内有数的财主。
冯府离降龙侯府不远，在降龙城主干道最首处。
用风水学来讲，冯府就在龙首处。
地段极佳，风水极好。
前有河后有山。
府邸仿若一个巨大的聚宝盆处于山水之间。
丑时刚过，正值日月交替之间。
天无日月，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莫空施展出“遮月穿风步”跃进冯府。
他对冯府并不熟，只是儿时来过几次。
大概知道冯立住在哪儿。
算起来他与冯立也可以说是发小。
但之前莫空痴呆，常被冯立戏耍，他也瞧不上莫空，经常踩低莫空抬高自己。
冯立住在一个独立的小院之中。
院里有十余个下人伺候着他的起居。
摸索了好一阵，莫空和纸扎小人才找到冯立所在。
大户人家的少爷在未成婚前一般是不会锁上房门。
因为这样方便下人进来伺候，自己也不需要起来开门。
所以，莫空和纸扎小人很轻松便走进了冯立的卧室。
莫空一巴掌扇在了冯立脸上。
随即，施展“卧月”隐蔽身形。
冯立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揉了揉脸，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他突然感觉有人在身后拍他的肩膀。
他迷迷糊糊的回头一看。
只见一张奇丑无比的怪脸正冲着他怪笑。
见此情形他吓的不轻。
但好歹身为武者，反应颇为迅速，他抽出挂着床头宝剑，一剑挥向小人。
剑刃透体而过，小人依然一脸诡异笑容，慢慢飘向他。
“鬼啊！”
冯立惊天嚎叫。让全府的人都醒了过来。
冯立爹娘与一众下人，来到冯立房中。
“立儿你怎么了？”
冯立颤颤巍巍的指着向他飘来的小人。
所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什么都没有啊！”
“你们都看不到吗？”
冯立更加惊慌。
“看到什么？”
“鬼，鬼啊！”
冯立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小人，吓的晕死了过去。
一众人见状慌成一团。
莫空也借机混入人群，然后离开了冯府。
“业务不纯属啊！差点就出不来了。”
莫空对小人说道。
小人也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奋发向上的表情。
一回到降龙府，莫空便找来了张忠。
“老张啊！计划有变！”
“怎么了，少爷？”
“我们这样一个个去吓人，不好操作，还容易暴露！”
张忠闻言一慌。
这可是一大笔油水啊！琴香楼小红还等着我呢！
“少爷，您有何对策？”
莫空思考许久，定下一个较为完善的计划。
主仆二人头埋在一起，谈论了许久。
两人谈话也在张忠赞扬中结束。
莫空去寿材铺买了一个与小人极为相似的石雕。
然后将它立在城外十几里处的乱葬岗中。
为了看上去更加瘆人些，他还倒了一盆鸡血到石雕上。
之后，他便让小人自己一个人，每天晚上去有钱的大户人家中去吓人。
而张忠则化妆成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去了冯府。
他绘声绘色的编了一大段的鬼故事。
让他们去莫空立石雕之处烧纸钱。
每次烧百斤，每天烧三次，烧满九九八十一天。
一开始冯家人对他的话还有些怀疑。
可张忠分文不收，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高人模样，飘然离去。
这让他们不由的信了几分。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他们按照张忠的话到处去买带有道家印章纸钱。
张忠再将冯家闹鬼的事情往外一传。
起初还没什么人相信。
但冯家没有白事却到处买纸钱，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最后又有冯家大嘴巴的下人这么一证实。
冯家闹鬼实锤了。
城中顿时流言四起，说什么都有。
说冯家为富不仁才招来鬼魅。
也有人说是冯家人得罪高人被人下了降头。
反正不管怎么说，张忠的小摊开张了。
张忠狮子大开口，进货价十文钱一斤的纸钱，卖人家五百文。
一千文就是一两。
按照这个世界的购买力，一两银子相当于200块钱。
五百文就是100块钱。
一斤纸钱卖100块，莫空想想就觉得开心。
冯家也是财大气粗，一次性便买光了张忠三百斤的存货。
仅仅一会功夫，张忠便有一百五十两银子入账。
他马不停蹄的赶往白云观，继续进货。
他还用莫云教给他的知识，让白云观成为总代加工厂。
让白云观联合其他道观一起制造纸钱。
但必须保证品质，必须带有道家度牒印章。
为此张忠还把纸钱价格提高到十五文。
至于白云观给其他道观什么价钱他也不管。
白云观的道士倒也不傻，直接下山打听。
不过半日便将事情原委搞清楚了。
但这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坏事。
不仅能卖纸钱，而且闹鬼必定请道士，又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反正都是卖给大户商贾，达官显贵，这钱不赚白不赚。
更重要的是，这买卖还有降龙府罩，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降龙侯擦屁股。
何乐不为呢？
最后，白云观将纸钱价格抬到了五十文。
张忠也欣然接受。
至此，合作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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