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班的怀特就被警长叫到了办公室。怀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还在思考为什么今天警长来的这么早,事实上今天好像大家来的都很早。
“过来坐过来坐,先喝杯茶。”今天警长竟然主动给怀特奉起了茶,搞的怀特非常不自在。
“那个达诺德你还记得吧?”警长问道。
“啊?记得啊,我昨天才处理了他,怎么了领导?”怀特勉强堆笑道,心里已经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啊,是这样的。他是咱们局领导的小舅子。”警长说到。
“哦,您放心吧。昨天我处理流程非常规范,完全符合法律条目,他们抓住咱们的把柄的。”怀特如是说到。
“啊,昨天这个案子你办的非常好。”警长有些面露难色道。
“那就好,谢谢您的夸奖,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对得起您对我的栽培,我手头还有别的事,我先去忙了。”怀特转身就要溜。
“啊,对啦,还有件事。”警长见他要走,立马叫住了他。
“你提小队长的申请已经交上去了,但是想要通过审核必须得要局长签字的你明白吧?”警长说完就停了下来等怀特开口。
“知道…”怀特说话显然没有了底气,毕竟在他看来,解决他目前生活的所有窘境的唯一方法,就是提小队长。
“这个达诺德的问题吧,我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看他都快退休了,你要是把他办了,他连退休都退不了了,你看,你放他一码怎么样。”警长满脸微笑的说到。
“这个…恐怕不合乎法律吧!”怀特难堪的说到。
啪!警长猛的一拍桌子。怒目而视怀特,道:“你踏马才当了几年警察你在这给我摆谱?告诉你我这不是在问你,我实在命令你!”
怀特着实是惊着了,他只有在刚加入警队时犯了错误,才见到过警长这么发怒,其实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很害怕警长的。久久无言,脑海中闪过的,都是当年入警时,对着法律宣誓的场景。他觉得:“自己如果放过达诺德是对法律的亵渎,自己如果这么做一定会羞愧终生的,大不了我不干了我要和他们斗到底!”想着想着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警长出乎意料的走过来,轻轻的一把揽住了怀特的肩头,道:“你的年龄像我的孩子差不多,其实我也一直把你当我的孩子,和你一起工作这几个孩子都不如你,即使真有比得上你的,我也不喜欢他们,我只喜欢你。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你不会用警棍,是我的手握着你的手教的你用警棍,还有你刚来到斯港的时候,你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我记得你有次裤裆扯烂了,还是我给你缝上的。”说到这警长眼里明显已经浸满了泪水,声音也愈发颤抖。
听着警长回忆往日种种,怀特也不禁潸然泪下,是的,警长对他一直不错,怀特在斯港拼命工作,有一重原因是他在此地没有朋友,只能拼命工作好让自己没时间想其他事,可如果说在斯港谁能是怀特真正的精神寄托的话,那就是警长了——警长是一个能力非常强的人,做事风格也是先老谋深算再干脆利落,怀特非常敬佩他,时常围绕在他的身边学习他的做事方法,模仿他处理问题时的口吻。一想到这些,怀特的心也软了,他心想:“如今这个情景,也没法生硬的拒绝他了,倒不如权且先答应他,只要我离脱了这个地方,我再做打算,拖延个一二日不是问题,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谁也没有办法了!”想到这,怀特开口语气纠结道:“也罢,我就答应您,等我一会忙完手头的事,我就立马着手改。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着怀特一扭身就打算要溜。
“你等等!”老警长叫住了怀特,说到:“你进步了怀特!你今天的表现让我深感欣慰,我这些年真是没有白培养你啊!”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这一顿没头没尾的夸奖让怀特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呀,我让你的同事们都早来了一会,已经以你的名义把案卷全部都改完了,现在就在我这,你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你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纰漏。”警长说到。
事态的发展显然超出了怀特的预料,警长和他说话的功夫,他还愣在原地,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吧,今天就让你坐在我的位置上看文件吧,正好我去给局领导汇报去。你小子呀,将来注定是前途无量的!”警长拍了拍怀特的肩膀,满意的离开了。
怀特打开案卷随手翻了翻,这份案卷做的根本天衣无缝,案卷编号接着上一个案子连着下一个案子,内容材料格式完全正确,主办水警的签名完全就是他自己的,整份案卷比真的还真,怀特根本没法否决,因为以他的能力根本找不出第二本编号相同的案卷。“也罢,既然这事有上面兜着,应该出不了问题,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自己一个小警员也改变不了什么。”怀特自我安慰着。
办完这件事的头几天怀特的心还是很忐忑的,因为他之前从没有办过这种事,不过几天的风平浪静似乎预示着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怀特也渐渐放下了心。
又一日,怀特照常去斯港码头巡逻,却远远就见得一大片人群当中发生骚乱。怀特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拨开人群,却见得两位熟人…原来自那日达诺德被怀特制裁后,他就老实了些日子,昨天又有人叫他饮酒,他原本百般推辞,架不住工友们起哄,三句两句达诺德又和他们一起喝上了。翌日清晨宿醉未醒,他拎着个水桶,又要穿过安检门进入里面的工房休息,安检小姐提醒他,要把装水的桶放到过货物的传送带上过,他人需要从过人的安检门下过,他懵懵懂懂弓着腰拎着桶左右手一起用力要把桶放上传送带,却不想酒未醒腰没劲,脚下打滑一个趔趄栽进水桶里,广场上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哄笑,达诺德脸上再挂不住,暴叫道:“爷爷前两日从传送带上过你不让,今日爷爷从安检门过你又不让,你分明是取笑你爷爷,前日打了你回家挨了我那贼姐夫的骂,今日我再揍你一顿大不了回去再挨顿骂。”说着达诺德左手一把扯过安检员头发,右手搂头便打,拳拳打在女安检员脑袋上。正这时,怀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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