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等到凑到脖子处悄悄露了出来,却被一双讨厌的手抓住并扳到一边。
祁喪一脸懵圈地看着女人的操作,她胆子可真大!
他的獠牙岂是这个人类想碰就能随便碰的?
“放开我!”
嘴里模糊不清的话对女人一点威胁都没有,她照样扳着他的獠牙。
“偷吃的徒弟可是要被惩罚的。”玖魍细长好看的眼尾染上笑意。
祁喪感受到嘴角被人类的指腹反复摩擦的动作,他龇起牙表示对人类绝对的抗议。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祁喪的脸颊,独属于某人身上的冷香在周边散发,只听到玖魍在耳边戏谑:
“不过你可以尝一口试试。”
衣裳敞着,在祁喪的眼前露出洁白的脖颈来。
“嘶——”
手一松,祁喪就挣脱出来,毫不犹豫地贴上玖魍的身子,尖牙在她的脖颈处刺入。
就在顷刻间玖魍有了一个想法:真想拔了他的牙!
祁喪闭着眼睛,他的睫毛微微颤抖,血液的浓烈香气尖锐刺激着他的味蕾,直至全身的神经。
玖魍没有阻止他,她垂眸看着他的闭眼享受的模样,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正专心享用着鲜血的祁喪猛然抬头,模样狠绝地盯着眼前他觉得不乖的猎物,似乎不承认他已经是面前人的徒弟的这个事实。
玖魍抬起玉手捏住祁喪的下巴,强大的力量迫使祁喪只能直视她的眼睛,眼底没有丝毫波澜道:
“好喝吗?”
祁喪定定的看着她,好看的眸子里充满了不解,她为何没有阻止他吸血?
但是很快就感受到体内的血液在四肢流窜,速度极快,然后直击心脏和五脏六腑。
犀利的灼烧掀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让祁喪难受到目龇欲裂,他努力地张着嘴,双手紧抓胸口,想要将的沸腾的血液驱出体外。
突然嘴边传来一股清凉的灵气,如高山冰雪中寒潭里的冰块,凉意不断扩大,渐渐浇灭平息了体内烧灼的感觉。
祁喪睁开眼睛时看到玖魍放大在面前的脸,他目光呆呆的望着她,后知后觉之后,霎地一下后退,头部撞到了身后的摆柜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你!”
“我怎么了?你差点把自己给吸死了,晓得吗?”玖魍笑着看他,明明是在笑,但祁喪却觉得有些惊悚。
“你不是人。”祁喪缓缓从嘴里吐出,语气中带有坚定。
他被女人盯的头皮发麻,却听见女人说了一句:
“难道你可以吸食别的物种的血液?”
好像的确不行,那她到底是什么人?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就算血族始祖都不能拥有的能力。
祁喪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却被她一下子凑到跟前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你干什么!”
只见玖魍朝他伸出细长白皙的脖子,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问道:
“再来一口?”
祁喪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向她龇了獠牙,看到女人的动作后,赶紧又缩了回去。
生怕她拔了他的牙!
“下次再突然凑到我的脖子偷袭,我可不会再饶你。”
撂下这句话后,玖魍放了祁喪自由,然后就去睡觉了。
人族与血族的逆时差真是有些难为她现在的这副脆弱不堪的肉体了。
祁喪在宅院里待了很久,这里可比他的城堡要好多了,宅院里的窗帘全都是拉下的,遮住了光线,室内昏黄的环境,浅浅晕染上柔和的光。
只是在里面睡着的人有些令人讨厌,因为宅院里到处充斥着她血液的香味,反复刺激着祁喪的味蕾。
这就是看得见却吃不着的痛苦吧!
白日的时候祁喪去城堡睡觉了,玖魍也离开了偌大的宅院,门没锁,她却很放心,因为这个宅院只有祁喪与她能看的见。
夜晚,祁喪悄悄来的时候,发现玖魍已经醒了过来,倒是有些诧异。
“你来了。”
往常一样的问候,渐渐使两人的关系变得自然,玖魍今日送了祁喪一件黑色的袍子。
祁喪拿着手中的袍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和喜色,嘴里却故作嫌弃地说。
“这个袍子好丑,怎么用?”
“丑吗?我觉得和你很配啊......”
祁喪听到玖魍说这件衣服跟他很配,嘴角快要扬不住笑意,便听到她接着来一句:
“你脸太苍白了,正好和这个黑色很配。”
“......”
祁喪整张脸都变得难看,血族的肤色都是这样的!
“嗯,这手也凉得荒。”
只见女人用自己的手在他的两只苍白的手上来回搓拭,心里突然有一丝异样划过。
“你......”
“你冷吗?”
玖魍率先问出了口,祁喪看到她的眸子里有星星似的光芒,却又无比的清澈透亮。
“不冷。”他小声回了一句。
玖魍送给他的黑色袍子有特殊功能,只要披在身上,便可以在白日出没,再也不会被阳光烧灼,祁喪很喜欢。
大宅院里面的光线泛着橙黄的昏暗,玖魍这几日没有离开,因为有时候祁喪在白日里就可以来找她,她躺在锦床上,掐着纤柔的指腹,数着日子。
她来这里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过了一个月了。
这几日祁喪来的很频繁,想到祁喪对她触碰他后的反应,不禁失笑一声,他应该是喜欢的吧?
于是,玖魍便又一次对他做了试探。
今日祁喪晚上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玖魍手上不大不小的伤口。
祁喪忽然将她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她眉头微皱,细细打量着祁喪的脸,见他没有嗜血的痕迹之后,才默默移开了眼。
“怎么这么不小心!”祁喪的话里带着些责备的意味,弄的玖魍有些诧异,眉梢轻挑,心里想着:他可是忘了她才是师父。
“没事,只是方才切菜弄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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