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太和门前。
天刚蒙蒙亮。
当朝的文臣武将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不喜上朝的嘉靖,今日突然通知御门听政,众人不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俄顷。
司礼监大太监款步而来,高声道:
“皇上驾到!”
众人一听,文臣武将立马分列左右,屏气凝神。
不一会儿。
但见太和门内人影一闪。
陈安身穿龙袍,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坐上龙椅,顾盼自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
陈安坏笑着看了看严嵩父子,问道:
“严爱卿,怎么哭丧着脸?朕今日上朝,打扰你睡懒觉了?”
严嵩父子一听,立马跪拜下来,解释道:
“回禀陛下,臣子上朝,奏请天子,本是职责所在,老臣怎敢有所不满,只是……今日老臣家中有些琐事,故而忧思顾虑,还请陛下恕罪!”
“罢了罢了,起来吧。”
陈安笑着摆了摆手,又道:
“今日上朝,主要是有几件事要与诸位爱卿商议。”
静了一会儿,陈安朗声道:
“我朝自创建以来,东南沿海便常有倭寇之乱,经年累月,扰乱民息,朕打算今年了结此事,毕其功于一役,就此剿灭倭寇。”
“诸位爱卿,谁赞成?谁反对?”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却是内阁大臣夏言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东南倭寇,固然是我朝的一块心病,理应剿灭。”
“但是呢?”陈安问。
夏言愣了一下,这才字斟句酌地回道:
“不过,东南倭寇,本是一帮散兵游勇,周而复始,居无定所,恐怕难以短期评定。与之相比,北虏之祸,才是当务之急。”
此话一出。
立即有不少大臣随声附和。
“倭寇虽然难缠,可人数毕竟不多,北虏拥万人之众,实在不可小觑。”
“陛下,前年,蒙元的俺答,吉襄,频繁骚扰我朝北方,不得不防啊!”
“陛下,大同有报,俺答最近厉兵秣马,虎视眈眈,恐怕是贼心不死。”
陈安听着群臣对局势的轻重缓急、权衡利弊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禁欣慰地点了点头。
“诸位爱卿说得很对。不过,朕不听!”
谁让我是皇帝呢!
见嘉靖一意孤行,夏言有些按捺不住,劝道:
“陛下,如今兵部开支,皆以北军为主,实在难以两线作战。而且,今年中原频发旱灾,若要同时南北作战,恐怕粮草有些吃紧。”
“夏爱卿,你说得都对。”
陈安继续道:“不过,朕之所以决计先平倭寇,实则另有一个原因。”
有其他原因?
群臣立时有些懵逼。
严嵩这才站了出来,谄媚地笑道:
“陛下圣明!方才臣等所言,想必陛下早已在心中做了一番权衡,如今意欲荡平倭寇,也必定理由充分。无奈老陈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理由嘛!也很简单!”
陈安站起身,眺望远方,“倭乱平息以后,我大明行将废止海禁!”
众人哗然。
废止海禁?
这可是关乎社稷的大事!
成祖以后,历代皇帝,都行海禁国策。
为的就是防止民倭勾结,海盗猖獗,扰乱官府。
皇上怎么突然想起废止海禁了?
“方今之世,各国皆行海上贸易和掠夺,我大明王朝理当加入此等行列。”
闻言。
夏言又站出来,反对道:
“陛下,我大明王朝,地大物博,应有尽有,何须与一帮蛮夷通商?况且劳师远征,实在不划算。”
陈安有些不耐烦,“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华夷之辩呢?朕告诉你,今日我朝故步自封,明日就要大厦倾颓!平倭一事,朕意义已决,尔等不必多言了!”
夏言默然。
“那……依陛下的意思,谁能担此重任呢?”严嵩问道。
陈安沉吟一声,道:
“朕倒有几个人选。”
“谁?”群臣问道。
“戚继光,俞大猷,胡宗宪!”
除了胡宗宪,大臣们对另外两个名字都觉得有些陌生。
严嵩上前道:“陛下,胡宗宪今年母亲病故,目前正在丁忧期间。”
吏部侍郎李默也上前道:
“陛下,俞大猷现在南方任职,倒是可以调任,只是,这戚继光……吏部并无此人啊。”
陈安恍然大悟。
嘉靖二十一年。
这时候戚继光还没做官呢。
夏言道:“这个戚继光,好像是戚景通将军的儿子。”
陈安立马道:“对!就是这个戚继光!传令吏部,让他尽快前来任职!”
事毕。
陈安又嘱咐大臣道:
“平倭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接下来这几天,朕要闭关做法,助我明军平倭成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别来打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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