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罗幕,曼妙身姿隐隐约约的在拔步床上翻来覆去,手不停地乱扯衣衫,香肩大露,里面的鹅黄系带映衬她的肤如凝脂,领如蝤蛴,桃花春风面。
她挣扎着想把体内的燥热散去点,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
黑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不知何时溢出的细汗打湿了额发,凝成水珠顺着下颚滑入胸口,裤袜包裹着的脚不停乱蹬。
她好难受!好热!
她痛苦的呻吟,嘤嘤地哭着。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
“这……”男人指着床上女子,眉头一皱,夹杂着厌恶之感。
老鸨头一次见这种不解风情的男子,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
“这…这新来的姑娘没经过调教……”她干咳两声,接着说,“为了不败官人们的兴致,只好给这些姑娘弄了点药……”
玄袍男子:“解药。”
老鸨怔住了,下一刻干笑道:“这…这药…没解药,除了那个……”
男子向后挥手:“下去。”
老鸨微微一弯腰,然后便退出房门。
女子隐约中听见有人在说话,她微歪头,用力地睁开眼睛却也只是朦朦胧胧地看见一个大概轮廓的身影。
那人走近冲她伸出手,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她的视线,眼前一黑,肩上一痛,她晕了过去。
景明顺着老鸨的指引来到房间,拉开帷幔第一眼就如此香艳的场面,有些尴尬,他左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
暮色四合,天光消散,路旁垂柳摇缀,晚风徐徐,夹杂着湿润清凉。
沈府的后院异常寂静,轻微的脚步啪嗒啪嗒的在弯曲的小道响起,直通白姨娘的院落。
“夫人。”来人是白姨娘的贴身嬷嬷。
白吟清退房里的下人,孔嬷嬷上前几步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随着细小的私语,白吟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红艳的嘴唇上扬,柳叶眉弯弯,媚惑人心的眼眸水光潋滟。
“好!这小贱人就欠收拾!”
橘红暮色渲染晦暗亮色的白云,犹如恋人缠绵悱恻,难舍难分,天色已晚恋,地上情人分。
沈湘柔情小意的望着站在她前面的锦衣青年,荡漾着春水的脸上带着含情脉脉的眼光忽闪忽闪的,藏在薄衫大袖的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手绢。
“那……书杰哥哥早点回去。”
娇滴滴的嗓音带着羞涩的笑意,依依不舍的水眸亮光让人想将她拥入怀里,好好安抚。
王书杰冲她挥挥手,一副暖男的样子:“我等你进去再走……”
沈湘像是吃了蜜一样甜,心里美滋滋的,微微点头一笑,含羞地扭头跑进沈府。
夜幕方至,万丈高楼被一层薄薄的暗色所包围着,打开的窗户朝外灯火通明,人影来去觥筹交错,映得一片热闹辉煌。
当然最热闹的还是怡香阁,外面楼下灯红酒绿,觥筹交错,楼上包房戏笑弄娇,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沈笙慢悠悠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动了一下身子,浑身酸痛无力。
她轻哼一声,身体传来强烈地疼痛感让她一阵清醒,瞬间大脑运转,眼前衣衫不整,薄衣虚虚掩掩遮住胸膛的男子躺在她身边,下意识地抽过手边的枕头用力砸上去。
“臭流氓!登徒子!”她一边砸一边气急败坏大声喊,“打死你……让你占老娘便宜!”
察觉枕边有动静,景明准备睁眼看却被突如其来的枕头打脑袋,一切都是那么得猝不及防,来不及解释,闷声地挨了几下打。
他怒了!
擒住女子的手,怒火中烧地吼道:“你又发什么疯嘛!黑女人!”
“公子气大伤身,消消气!消消气啊!”
沈笙沏了茶,毕恭毕敬地将茶蛊给景明双手奉上,一副狗腿子讨好地模样。
景明平静如水地抿了一口,淡淡说道,“烫了。”
她心平气和地重新又沏了一壶,倒上吹了吹,“公子请!”
景明:“凉了。”
“大人好了,请喝茶!”
“水温不够,味淡了。”
沈笙:“……”
她又又又重新沏了一杯,结果男人端起瞟了一眼就放下,“有茶沫渣。”
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差点没让她背过气来。
她面部表情管理失控,爪子背对着男人胡乱地挥了几下,然后趁男人没发觉之前平复心里那堵塞不出的气,手心抚摸胸口两下又展开笑容。
“现在茶又喝过了,该谈谈正事了。”
景明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玩弄之笑。
沈笙心里咯噔一声,霎时心提到嗓子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谈……什么……”她看着男人精致犹如希腊的雕塑般俊美的五官,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邪魅性感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一瞬间被美色迷惑,她赶紧摇摇头清醒一下:别看这是个剥削劳动人民的资产阶级吸血鬼,千万别被迷惑了!
“谈什么?”
男人转着桌上空茶杯,勾了勾唇,轻笑出声,“当然是……”他顿了顿,接着意味深长道:“沈小姐昨夜孟浪之举!”
沈笙一瞬间脸通红,男人鬼斧神工的俊脸上猩红的手指印异常违和,那是昨夜她嗑了药生扑他不从留下的,还有早上起来男人衣衫不整也是她硬扒的。
她身上青紫伤痕是她自己受合欢散的药效影响不受控制,为了缓解自己的难受生扑他,他躲闪不小心磕磕碰碰到房间的桌椅木床产生的。
景明见她脸颊泛红,沉默不语的样子心情大好,又接着刚才的话说。
“沈小姐的举动给景某人不仅造成了身体上的伤害还有心理上的阴影……”
景明十分无礼地拉开自己的衣襟,反正昨晚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就不顾及世俗礼节了。
宽阔的胸膛肤色古铜,长年练武成就的腹肌让沈笙眼前一亮。作为一个21世纪现代女性,不得不说这样的男人裸体非常诱惑人想去摸一把。
她突然变得口干舌燥起来,试了试吞咽口水,不但没好转,燥热感反而更严重了。
整个人就好像被扔进了火炉里,热的发慌。
“我……我可以摸一下嘛……”沈笙努力收起那饥饿的眼神,咽了咽唾沫,双眼一直盯着男人的胸膛。
景明:?!
这女人可真是不知廉耻!
怪不得昨夜行径放荡形骸,嘴里没什么好话,全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荤话,手也不规矩差一点摸到不该碰的东西。
思及昨夜,景明耳尖泛红,身体不知名的燥热骤然升起,他不自在的咳了两声。
“这笔账沈小姐如何算?”
沈笙闻音回神,一脸懵圈望着他:“算账?算什么账?”
景明:“不如景某人给沈小姐算一下,虽说昨夜明面上是景某人要小姐作陪……”
他停顿一秒看了一眼她,又道,“可实在是确实小姐强人所难非礼了景某人,我也不跟小姐多要就按风月馆头牌扶云公子的身价六千两算。
“再加上小姐的赎身费三千两,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两千两,一共是一万一千两!”
“多少!”沈笙傻眼了,她不过就摸了他几下,怎么就这么多债款!
男人好心地再重复一遍:“一万一千两!不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