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基地作战室，常求实坐在主位上，身后坐着一众空军将领。
往常打个喷嚏，空军都会震三震的将领们，如今却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因为屏幕中正是零号机的出动画面。
“肖牧下士，准备好了吗？”
穿着飞行服，坐在驾驶室的肖牧冲着屏幕伸出个大拇指。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好，注意安全。”
常求实雷厉风行，确定肖牧没有问题后，又看向另一块屏幕。
屏幕上，六位飞行员整装待发，他们是新组建的战斗小队。
小队中除了各基地的精锐外，还包括与零号机有过交手经验的严飞鹰。
“严飞鹰中校，你是唯一见识过零号机厉害的飞行员。现在，我命令你为测试小队队长，尽量测试出零号机的极限。”
严飞鹰站直身体：“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测试小队半个小时后出发。”
“是。”
半个小时是零号机适应环境的时间。
从肖牧的档案中可以看到，对方并不是专业飞行员，也没有飞行经历。
不给适应时间太欺负人了。
通话结束，常求实果断关闭语音，静静看着面前的两块屏幕。
“司令，零号机真的能够对抗测试小队吗？”身后，陈中将不禁询问道。
与大多数将领一样，陈中将不相信零号机可以对抗测试小队。
测试小队驾驶的J20是国内最顶尖的战斗机，飞行员又是最顶尖的精锐。
放眼全球也是屈指可数的空军小队。
扔到第三世界，可以轻易制霸任何国家的空中领域。
这样一股力量，真的是一个人，一架战斗机可以抗衡的吗？
常求实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刘司令，你觉得呢？”
刘司令思考片刻，说道：“从零号机的理论数据看，零号机对抗六架战斗机并不难。”
他是近距离观察过零号机的战斗过程，那种全新的隐形方式，J20根本无法对抗。
毕竟无论飞行员如何精锐，多少架战斗机，打不中便没有意义。
“我认可刘司令的结论，零号机比J20更快，隐身能力更强，两者根本不是同等级的战斗机。”汪成海补充道。
越是了解零号机，越明白零号机的可怕。
汪成海有些难以想象，那款战斗机竟然真的是20岁青年，利用淘汰战斗机的旧零件拼接而成。
汪成海是院士，机械方面的专家，他的话比刘司令可信。
于是，在座的将领们不淡定了。
“不是同一个等级的战斗机？莫非零号机是第六代战斗机？”
“即便是第六代战斗机，也不可能战胜六名王牌飞行员。”
“战斗机的更新根本就是碾压级的，如果真是六代机，别说六名王牌，九名王牌飞行员都没用。”
“为什么是九名？”
“因为零号机只能承载9颗对空导弹。”
眼看着争吵越来越激烈，常求实敲了敲桌面。
“好了，不要吵。是不是第六代战斗机，一个人能不能战胜六名王牌飞行员，一会就能出现结果。”
如果真是第六代战斗机，对抗第五代战斗机不会花费太长时间。
其他将领们也清楚，于是压下心中的疑问，将注意力放在屏幕上。
另一边，坐在驾驶室的肖牧并不清楚会议室的争吵，而是打开了语音。
“塔台，零号机已准备妥当，请求起飞，请求起飞。”
“塔台收到，允许起飞，允许起飞。”
获得起飞授权，肖牧吐出一口浊气，带上飞行面罩的同时，驾驶着零号机向前滑行。
经过二十多米的滑行，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零号机带着无数人的期待冲天而起。
500米，1000米，4000米，8000米，12000米……
当战斗机爬升到12000米的瞬间，肖牧重重踩下油门。
“轰隆……”
在零号机咆哮声中，战斗机超越了音速，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远方飞去，原地只留下引爆产生的烟雾。
徜徉在云海中，肖牧不得不感慨。
无论有过多少次飞行经验，超音速飞行总是让人感动，那是超越一切的自由。
一倍音速，两倍音速，三倍音速……
零号机即将达到极限速度的时候，肖牧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大脑昏沉，手上的青筋暴起。
“达到极限了吗？”
三倍音速不是零号机的极限，而是人类可以承受的极限。
人类不是钢铁，直面8G以上的压强，身体很容易崩溃。
犹如现在的肖牧，他有一种感觉，如果继续加速，将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对于此，他只得降下速度，减轻身体压力。
“现在看来，限制六代机发展的不只是动力。”
经历过刚才的一幕，肖牧突然间发现，想要制造出第六代战机，远远没有想象中简单。
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埋藏在心底。
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在他测试零号机极限的时候，测试小队已经出发了。
“队长，听说你跟那架战斗机比试过，能不能分享一下经验？”
测试小队语音频道，副队长轻声询问道。
回忆着上次的战斗，严飞鹰沉声道：“我没有什么经验分享，只有一个要求。”
测试小队是临时队伍，严飞鹰控制不住下属，也不想控制。
“什么？”队员好奇的问道。
“不要启动雷达，关闭电子设备，完全依靠人工操作，这样我们才能活的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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