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竹正青的主持下,宗主的葬礼总算是顺利的开始了。
竹正青站在大殿之前,众弟子身着白纱披风,分列两边。
“送宗主!”
竹正青一声令下,弟弟纷纷跪下。一副巨大的白色灵柩从大殿中缓缓出来。
领头的是主司仪的三长老。身后弟子们前四后四排列,八人抬着棺椁。目光坚毅。步伐一致。
这是灵山宗固有的送葬仪式,不过已经近百年的时间没有用过了。百年间这是唯一一位去世的宗主。
“宗主千秋!”
竹正青说道。
众弟子纷纷向着灵柩叩首。
宇文斌自打入灵山宗以来也是第一次见这阵仗。一股悲伤的情绪在灵山宗很快弥漫开来。
“怀老头”宇文斌小声的说道。“宗主要准备葬在哪啊?”
珠链中的怀老头传来一声慵懒的哈欠声。
“后山吧,”老头又打了个哈欠“就是你们平时的那个禁地。”
两人正说着,灵柩从宇文斌身边经过。灵柩所过之处,众弟子纷纷起身跟在灵柩身后。
宇文斌也赶快起身,跟在这长长的队伍后面。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天空也是灰蒙蒙的。让人心情感觉压抑。
对方在灵山中缓缓行进,很快来到了后山禁地。
竹正青示意抬着灵柩的弟子停下。
“外门弟子送于此,内门弟子继续前进。”
竹正青说完,外门弟子已经跪在了地上,队伍又开始缓缓的行进了。
“怎么没看到司马天华啊?”宇文斌正想着,发现这司马天华从禁地中走了出来。
“斌儿,你也一同前往。”
竹正青转身冲着宇文斌说道。
当着这么多外门弟子的面竹正青喊宇文斌入禁地,显然是想在众多弟子中为宇文斌立下威信。
在众外门弟子诧异的眼光中,宇文斌起身跟上的送葬的队伍。
后山还是如同上次的一样,树木遮天,巨大的灵柩在林中的羊肠小路艰难前行。
半晌的功夫,灵柩穿过禁地,来到了寻灵山脚。一个巨大的洞门出现在宇文斌面前。
上书仙冢二字。
旁边的两幅对联,左边是众妙无门是谓玄之主,右边是群魔尽扫是谓武之真。
“老头,这对联啥意思?”宇文斌不解的问道。
“对联就是对联的意思。”怀老头缓缓的说道。
竹正青示意队伍停下。
双手掐诀,洞门外的护盾,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埋人的地方还有护盾啊。」
宇文斌心想。
“当然了,这里可是埋葬宗主的地方,宝物秘籍什么的可是不少陪葬。”怀老头说道。
“你又偷听我心里想的。”
宇文斌不开心的说道。
此时,竹正青已将洞门打开,队伍又开始前行。
进了洞内。两边的灯火遇到空气爆燃了起来。原本还是漆黑一片的洞内瞬间变得灯火通明。
走了没一会,洞中逐渐变得宽敞了起来,跟之前丹炉的洞内构造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映入宇文斌眼帘的是宗主们的棺椁。棺椁中央的是一汪墨绿色的泉水。众棺椁沿水而置。
“放。”
竹正青喊了一声。
抬着棺椁的弟子随即松开棺椁。
就在棺椁快要落地的一刹那,竹正青施法将棺椁送到池水旁空置的柱子上。
“礼成,众弟子叩拜。”
众人又跪在地上朝着棺椁行礼。
宇文斌一边僵硬的朝着棺椁跪拜,一边观察着这棺椁下面的池水。
这池水隐约泛着微微红光,似乎这池水下面藏着什么东西。
“老头,你说这池水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啊?”
宇文斌问道。
“那是自然,你可知道这山洞是什么地方。”
“放长老们的棺椁的地方。”
“对,也不全对。还记得上次在正青的行宫我说的那个修引嘛?”
“当然记得,就是那个妖界的王嘛,是吧。”
“没错。这回你知道了吧。”
“莫非那池水之下镇压着修引的魂魄跟金丹?”
“哈哈哈”怀老头笑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难怪这池水我一进来就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再看看众长老的棺椁摆放。”
宇文斌定睛一看。
“八卦阵!”
“没错,这都是灵山宗为了应对这修引复活做的,要是还以前,哪里需要。。。”
“大家返回宗门了。”
竹正青示意道。
众弟子起身开始朝着洞外的方向走去。
临走的时候宇文斌不经意间撇了一眼池水。
一双布满血丝的红眼,赫然出现在池水中央,呼之欲出。
「这不会就是修引的真身吧」
想到这宇文斌赶紧加快了脚步,来到了竹正青的面前。
“斌儿,为何如此慌慌张张的。”
竹正青说道。
“师傅,你有看见那池水中的一双布满血丝的红眼睛嘛?”
宇文斌战战兢兢的问道。
“什么眼睛,红血丝的?斌儿你在说什么。”
“师傅,你真的没有看见嘛?”
“休要再胡说,赶快跟上队伍,返回宗门”
“是”
宇文斌虽然嘴上答应,但对于刚才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难道是自己眼睛花了?
可那分明就是那么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啊。
宇文斌感觉到自己精神有点恍惚。
一众人随着竹正青回到了灵山宗之中。
竹正青站在大殿之前。
“从即日起,众弟子需食素一月。缅怀宗主。”
“是,弟子谨遵教诲。”
众人回答道。
“在新任宗主继任之前,就由我暂时担当宗主之位。若有意义,我竹正青随时恭候。”
“弟子们不敢。”
宇文斌只感觉到周围的声音月俩越弱,耳边传来了蜂鸣。
似乎众人的呼吸声,此刻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老。。老头。。。我好像有点感觉头晕。。”宇文斌有些虚弱的说道。
“不好,怕不是心魔入体。。”
看着眼前的宇文斌老头一惊。若是在不及时治疗,恐怕性命危在旦夕啊。
老头迟疑之间,宇文斌仿佛入腐朽的木头一般,径直的摔在了地上。
这段日子如同幻听片一般在宇文斌脑海中飞速划过。
鲜血从头顶缓缓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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