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容华婉清质疑便将她背在身上。
“哎,你还没好全呢,一会儿扯到伤口怎么办?”华婉清挣扎着想下来,桑落却一点放下她的意思都没有。
“桑落自小在乡下长大,公主可比那些米袋子轻多了。只要公主不乱挣扎,如此短的路程,还是很容易到达的。”
桑落说着,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似的加快脚步。
“真的没事么?”华婉清仍是不放心,歪着头靠近他的耳朵询问,温热的气息打在桑落耳畔,痒痒的,像羽毛轻抚。
“嗯。”
“那等回去了,一定要给你大补,买好多好多珍稀药材为你炖药膳以感谢你多次相救。”
桑落失笑:“噗,照公主说的这样补,恐怕我不是因伤而亡,而是鼻血流尽而亡。”
……
华婉清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后面的路上一直闷闷的,话都不曾说几句。
好在回府的路程并不遥远,华婉清一瞧见公主府的匾额便急着说要自己走回去。
桑落拗不过她,只好将人放下来,再不放心地扶着,对方却一心想着快些回去远离这尴尬的气氛。
没成想又是一个踉跄,摔了个屁股蹲。
看来人还是得量力而行。
华婉清有些悲伤的想。
“公主,我知道您做那些是出于感谢,想将最好的东西与我,您的好意,桑落心领了。”桑落颇为无奈地将华婉清扶起来,“您平平安安的,便是对桑落最好的谢礼。”
华婉清身为大祁长公主,送过许多礼,亦收过许多礼,大多数时候,对方只在乎礼物是否贵重,有多么贵重,或是送礼人的身份怎样高贵,旁的一概不管。
至于她的平安,在这皇权枷锁中,也显得没那样重要。
大家在乎的,只是长公主是否平安,而不是华婉清是否平安。
“怎么了?公主该不会还在想怎样给我大补吧?”桑落见华婉清若有所思的样子,如临大敌。
“怎会?我是那般胡闹的人么?”华婉清抖抖衣裳上的灰尘,随后伸出手,“拉钩为约,不止是我,你也要平安。”
“公主好幼稚。”
“那你为何伸手?”
桑落望天,仿佛那只伸出的小拇指不是他的。
“不管怎么样,你既已伸手,那便不能反悔了,要好生照顾自己的身子,否则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本公主也会抓你回来的。”
“好,一言为定,桑落等着公主来抓。”
“你这是已经做好违背诺言的打算了么?”华婉清气不打一处来,桑落却伸手捏了捏气鼓鼓的脸颊。
“你做什么?”华婉清像只炸毛的猫——瘸腿的那种。
闪躲至一旁的桑落勾唇:“平了。”
“什么平了?男子汉大丈夫欺负瘸子算什么本事?你再这般我明天便叫厨子撤了你的药膳。”
“求之不得。”
“你欺人太甚!”华婉清追又追不上,只能在原地跺脚,还要小心力度不能再伤着脚腕。
“公主早些歇息,桑落就先退下了。”
“你敢?本公主不准你退,你今晚若是走了,本公主就再也不去见你了!”
桑落揉揉耳朵:“蝉鸣有些吵闹,桑落未曾听清公主所言。还望公主莫要怪罪。”
“你!”华婉清咬牙切齿,听到动静赶来扶着的丫鬟死死拦着,这才没扑上去。
“公主,告辞。”桑落挑挑眉。
华婉清恨恨地呆在原地无能狂怒。
从前怎么没发现,桑落比自己更适合泼皮无赖的角色。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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