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枫与夏枫两人又开始了爬阶梯的时间。明殿的阶梯不算太长,相比教令院主门那一段要短得多,但终究是不断向上走的。所以最后面的这个明殿大殿,便是教令院至高的存在。
“说实话,大主教我从来没见过。”柳枫爬着台阶自言自语,当然也是在说给旁边的夏枫,好让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见的可能是他们无法想象的人物。但当他们两个人真的走到了阶梯尽头时,映入眼帘的那座大殿,却让柳枫感觉到如此的怪异,而夏枫看到了殿内的情景仿佛要舒服许多。
没有高高在上的黄金龙椅,没有王府圣地两侧规规矩矩的客席,只是一道红毯深入殿内,最后到那个茶几前停了伸展的脚步。明殿种了很多的花草,当然花不多,基本全是草。乍一眼看去就像是一片绿叶小世界。小世界里面站着一位中年模样的男人,手里端着杯茶水。背着大殿门向身后那片墙看去。大概听到了些脚步声,侧了侧头,说了话。
“没想到你还是来了!”中年人平静的说着话,把茶水放到了桌子边,动作有点缓慢,却给人感觉一种顺应的感觉,是的,那杯茶水本来就应该放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根本无法改变的想法;那杯茶只能放在那里。然后回过头来,终于看到了他的面孔。真的是一位中年人,所以他们很好奇,柳枫也很好奇,现在有地位的人不应该都是那些老家伙们吗?更何况教令院大主教这种级别的人物,就连海玲主教都已经八百岁了,怎么大主教竟然是位中年人。
夏枫很中规中矩的行了一礼。柳枫自然也跟上,但在弯腰低头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上挑了挑眼,因为眼前这位年中年人,很好看。是属于那种中年人的成熟,或者说是老练。还有就是他明明感觉不到对方的修行深浅,却下意识地感觉到了此人的强大,并且从内心发出了那种畏惧的崇拜。
对于修行者来说,他们总会用一些阶段来分别修行者的强度。尤其是道修,因为这种修行的阶别本来就是他们划分的,分别是天照,通玄,通明,从圣,圣域境,从明,真明,最后就是传说中的大自由境界。据说修行者如果真修炼到那种境界,很有可能会突破界面的限制。柳枫现在是通玄镜初阶,当然在这般年纪能打到这种地步可以说是速度快的已经令人无法理解了,并且进入通玄,就可以洞察天地间那种能量的流动。当然只是刚开始接触,柳枫很确信自己虽然是通玄初阶,但他对能量流动可以说是宗师级别的熟练了。因为他从小就学御剑术,那种御剑飞行很直接地说纯粹的只需要能量体来驾驭。
但眼前的那个人,他终于察觉不到了一丝丝的能量流动,这就意味着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位大主教到底到了那种地步,如果把眼睛闭上,全凭感觉的话,他真的就感觉自己前面就跟空气一样什么都没有。
“嗯,你确实也是块好材料,不愧是老爷子的后代。老爷子近来可好?”大教主也是略带笑意的问道。
“您。。。。您是指家里的那位?”柳枫有些慌,因为他家里要说他认知里的老人,爷爷肯定算一位,那位老太祖当然更算。
“你爷爷不是已经死了吗?当然,就算是他活着,我也自然不会叫他老爷子,因为他比我小太多了,这么叫不合适。”
柳枫听这话终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这并没有使他放松,那种紧张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根本就不能控制,但也只有紧张,并没有压迫感。
活见鬼了,教令院老家伙们怎么都这么老!而且还这么年轻!
柳枫虽说也知道有这么长寿的人,但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着见了两位老家伙,心里也暗自叫苦,仅仅是简单的见面聊聊天,他都感觉到了无比的劳累,是心累,是精神力的消耗。
“来了先不要想太多,就当上个学。先学习上几年,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这话当然是对夏枫说的,但柳枫自然也是要留在这里的,毕竟这是那个老家伙,或者说那俩老家伙安排好了的。大主教说完,又仔细地看了两眼夏枫,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有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只是朝他们挥了挥手。导教进了门带他们下去了。
看着他们消失后,大主教终于哈哈笑两声,仿佛变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大变,仿佛年轻了小千年。
“死老道!那两只角还是被我看出来了吧!老不死的你也不行啊!”
“刑老儿可能看不出来,怎么还能瞒得住你?”
“连我都瞒不住,你还指望着能瞒住龙椅上那老儿?”
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两个孩子走下殿来,在导教带领下正朝着偏远那边走去,因为那边是教道院,也称道学院,是京城的三大学院之首,虽说三大院学的东西差距很大,可以说是毫不关系,因为道学院由教令院亲自下设,而剩下的那两个学院,是皇宫下的附属学院,虽说在级别上三大学院为平级,但所有人都知道,道学院永远都是三大学院之首,因为道义无穷大。
“其实我很喜欢大主教桌上摆的那首诗。”夏枫说着。想跟柳枫谈论一下那首诗。
“你还有空看诗?这种人物说话你怎么反而不在意了呢?真是个怪物!”柳枫根本就没往别处看,或是没敢往别处看,在大殿上他也只是低着头沉默的看着地板,耳朵和心脏瑟瑟发抖,生怕听错了和理解错了,
夏枫看出来他是真的没看,又回过头去,自言自语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好诗!”
“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尊重一下这地方,安静一些。”
“哦!”说完,夏枫果断闭了嘴。
领路的导教听见夏枫在赞叹这首诗,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首诗,而且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那首诗,就在大主教的那面墙上,虽说他也觉得这首诗挺好,但为什么大主教会把这首诗写在大殿墙上,他并不明白,这个问题,或许也没几个人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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