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常玉和陆丽兰对面的祁凌兮,看到常玉瞧了身边陆家小姐一眼,似是有话要说。此事动静这么大,所有人都听到陆家丫鬟说的话。她如何不急,若传出去自己以后该怎么做人。
而陆丽兰一脸的愤愤不平,紧咬嘴唇双眼看向地面。祁凌兮看这俩人的反应,瞬间想起一些事情。
常玉现下许配的人家是陆丽兰之前许配的,若因此陆丽兰记恨常家,想要报复也是说得通的。
就见常玉犹豫片刻后,向大长公主福礼道:“今日宴会,能知晓小女喜在里衣上绣闺名的人,只有陆家小姐陆丽兰。”
“你胡说,我怎么会知晓。”陆丽兰立马站起来反驳道。
“因为我曾同你说过此事,而且这个物件是你发现的。而且我一直都在其他地方待着,刘府小姐可以作证。”常玉越想越觉的是陆丽兰陷害自己。
陆丽兰撇了“或许是你让别人替你丢在矮树从里呢?你一直都喜欢假借他人之手,行自己之事。”
白家姑姑就像看戏一样,坐在旁边眼见俩人要争执起来,忙打圆场道:“好了,你们各说各话,这种事情也说不清楚的。都先停停,等人到齐再说。谁真谁假,很快知晓。”
祁凌兮低头一笑,看来大长公主和白家姑姑,在自己和南沐咕将陆丽兰送出小屋后,仍将此事调查一番,估计二人心里早已明了事情原委。
随即响起敲门声,就见进来俩个丫鬟,祁凌兮发现在其腰间都别了一把小刺刀,说是丫鬟更像护卫。
红枝姑姑上前客气道:“麻烦你们将看到的,向在坐各位说一下。”
“是,红枝姑姑。”俩人抱拳回礼,其中一人道:“属下一直看着陆家小姐,此物确为陆家小姐丢在矮树丛里。”
另一人回道:“常家小姐曾去过矮树丛那里,只是路过未做其他任何事。陆家小姐紧随其后,将一块布丢在那里。”
陆丽兰激动地站起来,手指着俩个带刀丫鬟道:“我去哪见谁,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今日都没有见过你们,竟在这儿胡乱说话。”
“别急陆家小姐,此二人是大长公主专门调来服侍二位的。你们今日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红枝姑姑向陆家小姐解释道。
祁凌兮听到红枝姑姑的话,才确定这二人是隶属于大长公主手里的英阁女子暗卫。原本英阁是深阁的一部分,当初大长公主将深阁交给父亲时,独独留下英阁在手里。英阁里皆为女子,自小被收入阁中受训,由大长公主领导。
常玉知道大长公主几人,心中已知晓此事原貌。人立马硬气起来,指责陆丽兰道:“陆家小姐是真大胆,在大长公主的宴会上也敢闹事。用此物来毁小女清誉,真够歹毒的。”
说着又重重跪在地上,对着大长公主深深一拜道:“望大长公主给小女做主。”
“陆小姐可要说些什么?”这陆家小姐在春宴上搞这一出,想来与常家小姐恩怨颇深。白家姑姑到要问一番。
陆丽兰慌张地看着屋内众人,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道:“是她毁了小女的后半辈子,你们可知一年之前,为何刘府要退婚?都是因为她。我们本是至友,这个常玉听说小女与刘府大公子结亲,心生妒忌。竟写封信交于刘府中,害得小女被退婚。外人说三道四,那些难听的话日日传入父亲耳朵里。我便被父亲锁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而且父亲在几日前,给小女定了一户人家。可是那户人家的儿子不是个良人,若是嫁过去如入地狱。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我不好过她也不能。”
陆丽兰恶狠狠地看着常玉,若今日无人在场,她必然会上去狠狠地踢常玉几脚。常玉甚觉心虚低头不语,没了之前的硬气。
大长公主紧蹙眉头,盯着常玉和陆丽兰。看得俩人心里发毛,一瞬间屋内陷入寂静。
“常家小姐现下定的哪门亲事?”大长公主询问道,红枝姑姑弯腰低声告诉自己的主子。
大长公主摇头叹气道:“原来是刘府大公子,真是个香饽饽。值得俩府小姐为其耍阴招,当真是可笑呀!”原本陆丽兰第一次被带到湖边小屋时,红枝就已查明真相,但不知她想要栽赃何人。只是这些女儿家的事情闹大了,于任何人都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