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季节,是京都舒适的季节,不冷不热,太阳透过窗户慵懒的照射在寝室,今天是周六,皇生煌好好的睡了一大觉,醒来舒服的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心情美好,忍不住五音不全的高歌:“今天是个好日子,是个睡觉的好日子。”
换来的不是赞美和掌声,而是哥几个美梦被打扰后恼怒的呵斥声。
“老五,求求你别唱了,你这破锣嗓子唱歌要命啊!”
哎!一声长叹,皇生煌不想和不会欣赏的哥几个争论,起床准备去校外看看这几天游戏厅和麻辣烫、烧烤生意如何。
刚经过学校体育馆,正好迎面遇见黄春林老师急冲冲的走过来,这正是皇生煌入校第一天在车上遇见的,一起对付小偷的黄春林老师,皇生煌内心很欣赏这个有正义感的年轻老师。于是主动上前打招呼:“黄老师好,看你急冲冲的样子,很忙啊!”
黄春林老师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听到喊声,突然一愣,看见是皇生煌,自那次分开后黄春林也一直想了解皇生煌,觉得这个学生身上有神奇,于是马上笑着说道:“是皇生煌啊,今天没自习啊,要不到我办公室坐会儿?”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体育馆,体育教研室就在体育馆内。
来到体育教研室,没有其他老师在,黄春林给皇生煌倒了一杯水,坐在皇生煌对面,说道:“我刚从市武馆回来,我在武馆兼职做教练。”
听到黄老师说到武馆教练,皇生煌有了一些兴趣,马上问道:“每个星期去多少次?每次多少时间?”
“周三晚上,周六和周日下午,每次2个小时。”黄春林如实回答。
“教学员什么东西呢?”皇生煌接着问道。
“我教散打和拳击,其他还有跆拳道和武术套路。”黄春林老师回答。
皇生煌没有出声,想了想,微笑的看着黄老师问道:“那你有没想过自己在我们学校办培训班呢?”
“以体育教研室名义打报告,就租体育馆的场地,自己在学校招生。”皇生煌继续补充道。
黄老师一阵思索后说:“这是个好主意,我马上和教研室商量,答复了再找你详谈。”
皇生煌见黄老师一幅心不守舍的样子,相由心生,又盯着黄春林老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问道:“你心里有事吧?应该是你家里有事吧!”
“啊,你怎么知道?”黄春林一脸惊奇,条件反射般问道。
“有机会你可以安排你父亲与我见面一次,也许我能帮他出出主意!”皇生煌脸上平淡如水的说道,心有成竹般的淡定。
黄春林很震惊,马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有事?我都不清楚?”
“我自己判断的,是不是你回去问问不就清楚了?估计你父亲也不会告诉你!”皇生煌依然说的云淡风轻。
其实皇生煌只是简单推理就知道了,所谓相由心生,黄春林心不守舍,肯定心里有事,而他自己刚分配来学校当体育老师,又在外面兼职,心情应该高兴才对,所以判断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事,而他家就在京都,每周末都回家,所以那就是他父母的事,中年父母肯定是工作方面的事情了。
黄春林没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盯着皇生煌,“这个皇生煌真是神奇啊!上次在车上不显山不显水就制服了4个小偷,今天又能说出自己父亲的事情,怎么这么奇怪呢!”黄春林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黄春林上个周末回家听母亲说,“父亲近段时间表现很不正常,每天回来无精打采,回家一句话也不说,就关在书房抽烟,要不就是深夜喝得酩酊大醉才回来,怎么问也套不出什么话来。”
黄春林也亲自问过父亲,父亲很是不耐烦的说:“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原来黄父在市教育局担任副职很多年了,原正职本还有2年退休,可突然重病住院,很大可能不会再主持工作,黄父是最有可能提前转正的,可想不到上面突然空降下来一个副职,分管很多重要部门,风头完全盖过了自己这个多年的副职,而且自己管辖的几个重要部门都重新划归这个新来的副职,自己也到处找人疏通处理,但目前还没有一点办法,但这些事又不能明面说,上班还不得不委婉周全,但下班就感觉特别压抑,心情很是郁闷。
周三晚,黄春林特意回到家,客厅只有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便问道:“爸呢?”
母亲没说话,用手指了指家里的书房,黄春林来到书房,推开门,一股呛人的浓烟味飘来,房间乌烟瘴气,黄春林马上打开门窗透气,只见书桌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爸,你怎么抽这么多烟?”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问了一句:“怎么今天回来了?”
黄春林也没回答,搬过一张凳子坐在父亲身边:“你肯定有什么事吧,听妈说你还经常喝醉回来。”
“哎!我的事你们不用管,你只做好你自己工作就好!”黄父又拿起一支烟说道。
黄春林也不知道怎么跟父亲说皇生煌这件事,俩人陷入了沉默。
黄春林这几天也一直想不通皇生煌怎么会知道自己父亲遇到事情的,不管了,还是说吧!万一真对父亲有帮助呢?于是对父亲说道:“我认识一个我们学校的学生,不知为什么他知道你的事情,还说或许可以帮到你!”
黄父明显一愣,问道:“你们学校的学生知道我的事?他是京都人?”
“应该不是京都人,还是今年的新生!”黄春林回答。
“你不觉得奇怪吗?不是京都人,还是今年新生,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事?”黄父一脸的不信。
“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和他总共也没见几次面,但他就是这么说的!”黄春林回答,接着将上次在车上发生的事给父亲讲了一遍。
黄父仔细盯着黄春林看了一会儿,不像是开玩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一个激灵,脑袋中显现“大师”这个词,虽然自己还没见过什么大师,但私下还是听说过一些,有些东西虽然明面上不能说,但在官场里还是有很多人相信的,例如很多人的办公室就是按照大师安排风水布局,想到这,黄父有了一丝期待,急忙对黄春林说道:“你给我详细讲讲那个学生是怎么跟你说的,完完整整,不要漏一个字!”
黄春林很是诧异看着父亲,也是很认真说道:“他先说我心里有事,又说是我家里有事,然后就说有机会可以安排你和他见面一次,也许他能帮你出出主意!”
听完黄春林的话,黄父又分析了很久,突然一拍黄春林肩膀说道:“你告诉他,明晚我请他在希尔顿酒店吃饭!”
希尔顿酒店,是一家涉外酒店,大厅很高,空间很大,装修得金碧辉煌,来到二楼包厢,地上铺有红色玫瑰图案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就像踩在玫瑰花上一样。
包厢内主位上坐着一位很威严的中年人,同黄春林有些相似,肯定是黄父无疑,黄父见皇生煌和儿子一同进来,主动站起来同皇生煌握手,招呼皇生煌坐下。皇生煌也是马上礼貌的问好:“叔叔好!我是皇生煌。”
皇生煌看向黄父,身材高大,满面红光,方面大耳,一看就是当官的,但眉宇间夹杂一丝忧愁。
黄父也在打量皇生煌,“看这小伙,唇红齿白,皮肤白皙,五官如画,长的也太漂亮了吧!”心中一阵感叹。
黄父对皇生煌心里无比喜欢,马上示意服务员上菜,同时开口询问道:“小伙子,喝点酒?”
“叔叔,我喝酒不行,看您高兴,要不陪您喝一杯?”皇生煌回答。
“上酒!”黄父手一挥对服务员说道,杀伐果断,飞驰方遒。这个动作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官场权利很大并且对权利欲望也很大的人。
酒上来,黄春林站起来给三人倒满酒,趁等上菜间歇,黄父问道:“小伙子,今年多大?哪里人?”
“今年19岁,湘南人。”皇生煌很简洁的回道。
“喔,能考到京都航空大学的都是天才!”黄父对皇生煌又多了一份欣赏,眼睛里充满炙热。
“叔叔在什么部门工作?”皇生煌很随意的问道。
“我在教育局工作。”黄父回答道。
皇生煌有点明白了,黄春林能够分到航空大学当教师应该离不开黄父的关系,黄父应该是有些能量的。
这时菜上齐了,黄父端起酒杯对皇生煌说道:“虽然我们是初次见面,但我觉得很有面缘,来!我们一起喝一杯。”然后抬头一口喝干了。
“叔叔,您慢喝,我喝酒真的不行,我这一杯陪您。”皇生煌也一仰脖一口喝干,皇生煌酒量不行,一杯下去,脸色马上变红,黄春林也是喝完了杯中的酒,然后又给每人倒上。
“好,慢慢喝,来,吃菜。”黄父亲自给皇生煌夹了一只虾放到皇生煌碗里。
黄春林很快又敬了自己父亲和皇生煌一杯,皇生煌也站起来敬了黄父酒,酒喝开了,饭桌上气氛就上来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黄父对黄春林笑了一下,黄春林反应过来,端着酒杯对皇生煌说道:“皇生煌,你姓皇,我姓黄,怎么听都是一样发音,我比你大几岁,以后你也不用喊我老师,我也不敢当,以后就叫我哥好了,我很高兴认你这个弟弟!我俩喝了这一杯!”
黄父也是很高兴的对儿子点点头,又转过头看向皇生煌,满怀期待。
皇生煌站起来说道:“承蒙老师看得起我,自我第一次遇见你,知道你是一个侠义心肠的人,我一直很敬重你,以后就叫你哥了!”说完仰头喝完杯中酒。
皇生煌见黄春林主动和自己交好,自己从内心也很欣赏黄春林,所以决定帮一帮黄父,于是主动对黄父说道:“叔叔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黄父一楞,自己这次来可不就是为了这事!只是一直不好开口,现在皇生煌主动问起来,心里很是高兴,于是也就不隐瞒说道:“我工作上真的遇到了一些事,但你为什么知道我有事?”
“我是通过观察黄老师,不,观察我哥而推测的!以前我侥幸学了一些技艺,懂一点皮毛。”皇生煌也是改口回答。
不等黄父说话,皇生煌继续说道:“请您转过来,我给您好好瞧瞧!”
黄父转过身,正面对着皇生煌,皇生煌盯着黄父看了一会儿,黄父身材高大,满面红光,天庭饱满,地阔方圆,方面大耳,一幅标准为官之像,但现在眉宇间却夹杂一丝忧愁,印堂暗淡。
皇生煌也不说话,又吃了一口菜,喝了一口茶,黄父和黄春林眼巴巴的看着皇生煌,静等皇生煌开口。
“我应该知道了大概情况,如果说的不对,您就当我没说过,您现面临一个小劫,但无伤根本,您自己准备怎么打算?”皇生煌对黄父问道,皇生煌通过观察黄父的面相,结合黄父现在的年龄,可以预测是他的仕途现在出现了问题。
黄父很是吃惊,“这就知道了我的事?”既然来了就选择相信,于是很诚肯的说道:“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有什么建议?如果你能帮我解决事情,必有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我也是和您有缘,如能帮您一二,荣幸之至。”
“您现在的情况应该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到你,凡事只能靠您自己!”皇生煌直接很肯定的说道。
黄父听到皇生煌这样说,心里一阵失落,但脸上神情依旧。
稍稍停顿一下,皇生煌继续说道:“我的建议只有2个字,“忍、让”
“忍一时之气,让他三尺又何妨!”皇生煌学着刘爷爷的神情,高深莫测般说道。
“如果您能做到这2个字,三年后您将会更进一步!”皇生煌信誓旦旦,凡事都在掌握中的神情。
听到皇生煌的话,黄父两眼呆呆的看着皇生煌,大脑开始高速运转,陷入沉思。
“是啊!我几乎找遍了所有关系,还真没人能帮到自己,可自己又不想就这样放弃,这才是一直郁闷的原因,皇生煌的建议,可不就是要我暂时忍让,再待机会么?三年!意思是三年后我就有机会了!突然灵光一闪,空降的那位难道是上面安排过来度金的?三年后就会被重用调走?空降那位的后面背景,哪是自己可以抗衡的!明白了,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哈哈!”
想通了,黄父脸上马上露出笑容,站起来主动给皇生煌倒上酒,豪爽的说道:“来,感谢大师指点,我敬大师一杯,哈哈!”
“大师!”皇生煌一楞,瞬间明白了黄父意思,站起来说道:“不敢当,叔叔深谋远虑,能屈能伸,前程似锦!喝!”
“喝!”黄父一口喝干杯中酒,一扫之前的忧虑和烦闷,只看得黄春林一脸的惊诧。
黄父心情好了,酒桌上气氛达到高潮,又是对皇生煌一顿猛夸,还一再吩咐黄春林在学校多关照皇生煌。
饭终人散。皇生煌和黄春林一起回到了学校,分开时黄春林强行塞给皇生煌一个红包,说是他父亲的意思,一定要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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