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水运码头。
货仓中,赵家的工人正在卸货。
即便刚刚发生了沉江案,但身为开封四大家族之一。
多年来在云广水路上运输走私大烟,没有出过任何问题的四大家族。
完全没有忌惮。
货照运,大烟照常流入各地的烟馆,白银也照分。
如此大的生意,每停下一天,都是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
四大家族的人可没有那么傻。
区区孙大柱一家,根本不值得赵家人这么干。
更何况有常家在背后做后盾,只是死几个人而已。
在赵家眼里,谅那区区县城里的九品芝麻官叶辰歌,也不敢来管水师提督的生意。
更何况,赵家的背后,可不仅仅只有水师提督一家后台。
“老大,这么干真的没有问题吗?”
水运码头货仓内,赵家管事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粗糙汉子。
此人名为陈熊,扎根赵家多年,可以算作赵家家主重要的心腹之一。
开封水运第3号码头的大小事宜,皆归陈熊做主。
多年来亦未叫赵家操过任何心。
除了这一次孙大柱的投湖事件。
今日,陈熊喝了不少酒。
因为孙大柱之死,赵家人听到风声。
开封县私下里有人流传。
赵家货仓工人为戚家搬运的货物中,夹带着大量的鸦片膏。
这个消息一出,石破天惊,打了赵家一个措手不及。
这才回过味来。
孙大柱死后,孙家人上门闹事,结果被赵家轰出来以后。
孙家人破罐子破摔,直接把水运码头的秘密给抖了出来。
为此,陈熊也被赵家家主狠狠训斥了一顿。
是以,就有了后续迅速将孙家上下全部灭口的惨案。
对于赵家而言。
灭口,就是最好的封口手段,可以震慑那些村民的嘴。
至于杀人的影响,强大如四大家族。
比起私烟事情的败露反倒不算什么。
“老大,前几天外面陆陆续续有风声传出,这时候我们还如此大张旗鼓做事,不会有问题吗?”
烦闷的陈熊往喉咙里狠狠灌了一口酒,冷笑道:
“能有什么事?你管好你的手下就行!”
“叫他们搬货的时候手脚都给老子麻利点。”
“不该看,不该问,不该说的事,都给老子放到肚子里。”
“其他的事,无需你操心!”
陈熊近日正因孙大柱的事烦闷不已。
如今他万分后悔,怪自己还是不够心狠。
早知孙大柱有可能将消息透露给家里人,当初就应该一不做二不休。
把孙家人也早早一并弄死。
“老大,我可听说,那县官近日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手底下的人,再次发出疑问。
陈熊皱了皱眉:“县官?叶辰歌?”
手下人点了点头。
“这厮不是个草包么?何来不同寻常一说?”
当下,手底下的人便将陈大富与李苟生的案子,给陈熊详细描述了一遍。
陈熊听完,不以为然地道:
“我当时什么事,那小小的陈大富,也配与我赵家比?”
“我赵家不说本是开封县四大家之一。”
“大公子更非凡人,乃是仙道中人!”
“他区区一个开封县九品芝麻官,也敢管我赵家的事?”
“反了天了!”
此话一出,手底下人皆惊。
“老大,我们在赵家当差这些年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事。”
“都说赵家虽然生意不是四大家族里做的最大,但却是最有分量的一族。”
“这个地位,不是来自家主,而是来自大公子。”
“大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陈熊冷笑道:
“哼!你们还是少打听大公子的事!”
“尔等只需知道,大公子相较我等凡人,那可是天上人!”
说完,陈熊抬起头,看着货仓高高的房顶,感叹一声。
都说世间仙凡有别。
一旦踏入修真界,什么世间王权,功名富贵。
从此都是云烟。
而赵家的大公子赵友谅。
便是此种人物!
这,也是赵家能够横行开封县多年。
哪怕如戚家那般与水师提督常家走得最近的家族。
也要给赵家几分薄面。
这一切,都拜赵家大公子,赵友谅所赐!
所以区区几条人命,算什么?
陈熊鄙夷道:
“那狗官叶辰歌,凭什么敢管我赵家的事?”
“谅他敢来,不怕大公子一剑削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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