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叶大人果然不愧为开封县衙的父母官,本公子不与你计较。”
“阿柴,我们走!”
常威恶狠狠地盯着叶辰歌,似乎要把叶辰歌的样子永远记在心里。
然后又看了眼秦小莲,随后领着柴辙离去。
“十三叔,这就放过他们了?”
达叔一开始很焦虑。
但没想到叶辰歌的一番话竟然唬住了常威,顿时连腰板也挺了起来。
可是见叶辰歌后续竟然直接放过了常威,达叔又陷入迷惑。
这小子,明明被吓住了啊!
叶辰歌白了一眼达叔:“你傻啊,你看那武师,是这几个衙役能够对付的?”
“别说那武师了,光一个常威,咱们这伙人就应付不下来!”
“你是觉得,以你的身手能打他们两个,还是老爷我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
达叔惊了:
“常威这个花花公子,竟然会武功?十三叔,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叶辰歌懒得跟他多说,他总不能说,我甚至还知道后面的剧情吧?
此时,秦小莲已经走上前来。
“多谢大人为小女子解围。”
叶辰歌摆了摆手。
“秦姑娘客气,身为开封县城的父母官,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秦小莲看着叶辰歌的眼睛,心里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县太爷真是越看越顺眼。
叶辰歌的眼里仿佛有星辰,吸引着秦小莲所有的注意。
过去听县城里的人常说,开封县的县令是个彻头彻尾的狗官。
但是今日一见。
叶辰歌的表现却完全打破了过去秦小莲对县太爷的全部固有印象。
看来,道听途说的事,还是不怎么靠谱呀。
秦小莲心里这样想。
“秦姑娘?你在想什么?”
被叶辰歌的声音打断思绪,秦小莲红着脸说:
“大人,以前一直听说你是个狗官,但今日才知道那是误会你了。”
叶辰歌笑了笑,感叹道:
“秦姑娘有所不知。”
“身在官场,就如身处涛涛洪流之中。”
“很多事情不在其位,你们不懂。”
“本官过去纵有匡扶天下之雄心。”
“奈何官职低微,人微言轻。”
“朝廷重用奸佞,本官不得不随波逐流,不能自主。”
“但即便如此,本官自问依然两袖清风。”
“不信,你可以去本官的家中一看。”
“看看本官是否如他们所言,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
达叔听到这里,感觉呕吐物已经涌到喉咙了。
你那是不贪吗?
你那是贪不到才穷得孑然一身好吧!
我呸!
叶辰歌面不改色,继续侃侃而谈:
“长久以来,本官深受困扰。”
“但就在不久前,一场无意间的宿醉过后。”
“本官终于想通了……”
“任这朝廷污秽横流,官场官官相卫。”
“纵然如此,本官哪怕官职低微,亦要做到心中无愧,坦坦荡荡。”
“与这天下的污浊之风,来一场正面的斗争!”
“过去,开封县的百姓对本官有诸多误解。”
“本官身为他们的父母官,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甘愿独自承受。”
“甘愿为他们抗下一切不该由他们承受的压力。”
“毕竟,哪有做父母的,会和自己的孩子一般见识呢?”
“但你是读书人,愿你能懂我,秦姑娘。”
待到叶辰歌终于把话说完。
达叔与那帮衙役已经连连退后,捂住嘴吐了出来。
这狗官,太不要脸了!
也就只有人家秦小莲涉世未深,不明白世间险恶才会相信他!
果然,当叶辰歌用真诚的眼神看着秦小莲的眼睛。
秦小莲差点痴了。
叶辰歌说话间,她感觉到这位俊朗少年的身上有种魔力。
那是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光彩!
这位叶大人,果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一无是处。
原来他默默在不为人知的时候,为开封县抗下了许多危险啊。
太可惜了,百姓们都不能理解他!
“叶大人,你是个好官。”
叶辰歌摇了摇头,笑道:“好官不敢当,只求为官无愧于心。”
说完,身后再次传来达叔呕吐的声音。
秦小莲疑惑道:“他怎么了?”
叶辰歌有些尴尬,义正言辞道:“早上吃坏了肚子而已,不要紧。”
然后,叶辰歌推了一把达叔:“你,要吐死外面去吐,别脏了这佛门圣地!”
说完,又转过头来看着秦小莲:
“我早就说这开封县里的饮食安全问题刻不容缓。”
“看来必须要严查这些赚黑心钱的黑心商贩了!”
秦小莲点了点头:“叶大人,您费心了。”
“秦姑娘来这小相国寺,是为了……”叶辰歌转头看了眼月老殿。
秦小莲红了脸,身边的丫鬟小翠道:“我家小姐,是来为我家老爷祈福的。”
叶辰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请问秦老爷他?”
“老爷三年前得了一个怪病,至今也没有痊愈呢。”
叶辰歌道:“最近我听闻,秦小姐要嫁入戚家,莫非是为了给秦老爷冲喜?”
秦小莲满脸落寞,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叶辰歌的语气里,尽显遗憾。
听出叶辰歌话语中的落寞,秦小莲不由得双眼发酸。
想到未来自己即将嫁入戚家,莫名觉得无比遗憾。
“大人,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叶辰歌点了点头,就在秦小莲一行人转身要离开时,叶辰歌忽然道:
“秦小姐,你我今日一别,还有缘再见吗?”
秦小莲心里一喜,随后是巨大的失落。
以及失落之下萌生的一点点希望的念头。
转过身来,秦小莲郑重的看着叶辰歌的眼睛。
似乎要将这少年,深深刻在自己的眼睛里。
“大人,每逢初一十五,小女子都要来这小相国寺,为父亲来求一炷香。”
叶辰歌点了点头,在与秦小莲告别后,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
叹了口气。
达叔走上前来,看了眼叶辰歌,感叹道:
“别看啦,人家走远咯。”
“多好的一颗白菜啊,竟然要被猪给拱了。”
此时,一名衙役忽然道:
“大人,那戚家公子是个肺痨鬼,裤裆里那鸟玩意儿既不中看也不中用啊。”
“对啊,老爷,秦家小娘子终归还是大人的。”
“人妻好啊,人妻别有一番滋味啊!自古英雄爱人妻,头顶戴帽绿茵茵……我闻那曹孟德……”
叶辰歌笑道:
“那可未必,你们懂什么?”
“戚家是开封县大富豪,据说有一道祖上秘传的方子,治疗男性那方面的能力,有奇效。”
“嘶——”
包括达叔在内,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竟有这种神药?”
“这戚家不厚道啊,这种神药竟然藏着掖着?”
叶辰歌看了眼众人,笑而不语。
良久以后,叶辰歌忽然道:
“你们几个,赶紧下山悄悄跟着常威。”
“把他近几日来的行踪,一五一十地向老爷我汇报。”
衙役问道:“老爷,您是怀疑?”
叶辰歌白了眼说话的衙役。
“无须多问,照做就是。老爷我自有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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