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数日,正午时分。
陈元风伏案在桌子上,回忆着自己所能回忆到的所有知识。
将他们记录下来,虽然目前的环境下这些知识暂时用不上,但是他知道未来是绝对能够用上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倩影缓缓的走进了屋子。
脚步轻盈,她慢慢的靠近了陈元风,轻声的说道。
“老爷,饭菜已经备好了。”
听到这话,陈元风点点头,放下了纸笔站起身来。
貂蝉快步走到一边,端来了木盆,让陈元风洗手。
但是目光好似永远都停留在那几案之上,陈元风一愣,而后道。
“蝉儿,若是想看就去看,无碍的。”
可是貂蝉却低下了头,“老爷,妾身并不识字。”
陈元风一愣,想起来这不是后世,并不是每一个女子都能像蔡琰一般的。
洗了手,陈元风并没有立刻去吃饭,而是到几案上拿出来了一个小册子递给了貂蝉。
“这里是一些常用字,你先拿着,饭后我来教你识字。”
貂蝉嘴巴微微张开,显得很是惊讶。
她虽被王允当成亲生女儿一般,但是却没有被允许读文识字。
听到这话之后,那如水一般的桃花目中泛出晶莹,上齿也轻轻咬住朱唇。
陈元风露出微笑,轻轻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痕。
“你既来到了我家,自然要教你识字的。”
说罢挽起貂蝉的手,朝着饭桌走去。
貂蝉脸上酡红,但是脚步显得很是轻盈。
正在吃饭,大门就被敲响了,因是女眷,所以貂蝉想要回避。
原本和陈元风一个桌子吃饭都让她心中不安,如今有人来了她更想要赶快离开。
但是陈元风伸手拉过了她。
貂蝉慌忙道。
“老爷,妾身如此,会让人说闲话,道妾身不知礼的。”
陈元风站起身,手搭在她仿若无骨一般的肩膀上,轻声道。
“与我同桌吃饭怎就无礼?且安坐,谁若这么说,就让他滚出去!”
貂蝉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就好像秋日里那天边的晚霞,美得让人不由得想多看一眼。
陈元风打开了门,门外正站着两个人。
一个看起来俊秀清朗,另一个则是生得威武雄壮,要比陈正高出来一个头。
外面之人见门开了,扑通就跪倒在地上。
眼泪倏然从目中流出,他恨声道。
“进城儿便闻董卓欲提剑刺父,儿担心父亲安危,故先回到了家中,如今父亲无事,我必杀之!”
说着就站起身来,拔出腰间佩剑,准备找董卓拼命。
陈元风心中泛起暖意,开口道。
“正儿,且先到家中吃饭。”
听到了陈元风的话,疾步走的陈正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
“父亲,可是...”
陈元风微笑,过去拉过了陈正的手。
“父亲自有计较,先吃饭。”
说着陈元风看向了那个威武的男子。
“还不知道壮士的姓名。”
那人当即单膝叩地,抱拳对陈元风道。
“小人典韦,在家乡就多听闻陈公清廉、爱民,但有趋弛,莫敢不从!”
陈元风忙扶起典韦,不禁多看了这被后世尊称古之恶来的男子。
不提他的勇武,便是在那里一站,便给人一种压迫感。
陈元风握住典韦的手,将他们迎进院中。
进到院子之后,两人才发现不远处坐着一个女子,都慌忙低下头来,不去看。
陈正脸上露出欣喜,心道父亲终于肯续弦了。
典韦看着地面,小声道。
“夫人在堂,韦还是先在外吧。”
陈元风并不在意这些。
“心中无垢,何须在意那些有的没的,还有,我与蝉儿的事还未定下。”
虽然陈元风这么说,但是典韦和陈正可是没有改口的意思。
一口一个夫人,一口一个母亲大人。
只听的貂蝉脸上发烫,不敢抬头看向陈元风。
看着貂蝉害羞的脸上都要滴出水来,陈元风道。
“蝉儿,典君来此,多备些酒食来。”
典韦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陈公,小子吃得多了,您不要见怪。”
陈元风哈哈大笑,轻轻拍着典韦的肩膀。
“吃多些有何妨?尽管吃,敞开了吃。”
吃饭时,陈元风将自己和王允的事告知了陈正,要他这些时日去城门去接应,安排好每一个人。
陈正原本还是想着提刀找董卓拼命,但是在陈元风的严词之下,还是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
第二日早上,天还没有亮透。
便有一个和陈元风相熟的官员慌忙来到了他的府上。
告知今晚的董卓家的宴席千万不要去,说董卓要在宴席上害他。
陈元风点点头,感谢了来人。
陈正听了虽然震怒,但是还是希望陈元风不要去。
这个时候一旁的典韦猛然站起身,生如洪钟。
“但去无妨,韦定护公周全!”
陈元风大笑道。
“以往之时我尚且不惧,如今有了典君,更不害怕。”
陈正又说道。
“父亲,我闻那吕布勇武,此去怕有危险。”
典韦听了提起家传宝戟,朗声道。
“小小吕布,插标卖首之辈尔!”
当晚董卓家中人山人海,朝中大部分朝臣都在他的邀请之列。
董卓做出一副和善面容,在府门前笑着迎接每一个人。
身后站得,正是吕布。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来的人渐渐少了起来。
他身边的最重要的谋士李儒慢慢的走过来,小声对董卓道。
“主公,那陈元风已经出府,正在路上!”
董卓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吾狠之久矣,今日必杀之而后快!”
李儒忙附和道。
“主公勿忧,三百刀斧手已经准备好了,且与他争执,待主公摔杯为号!”
一旁的吕布眯着眼睛,不屑道。
“不过一书生,我可一剑刺死!”
李儒道。
“不稳妥,那陈元风素有古君子之风,六艺精湛,常人并不是对手。”
吕布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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