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能离开,莹洛只能拼命奔跑,他其实也没能想明白,自己刚才是不是脑子卡了,竟然没跑。
这群人绝对是要杀他,刚刚哪一箭可不是开玩笑,要不是他躲的快,估计都插在脑袋上了吧。
“那个,那个…其实你不用怕,或许我可以兑换一些子弹。”系统小声的说点,看上去是不想让莹洛听到一样。
但莹洛怎可能听不到。
“你有钱了?”
“算是吧,不过都是我未来娶媳妇的钱,你节约点用,本系统怕你死了,谁给我还债。”系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明明在逃命,可女子脸上竟然出站了明媚的笑容。
怎么办,突然觉得这个系统还挺暖的。
上一世他活了那么久,遇到了人也数不胜数,能温暖他真的很少很少,少到让他以为这个世界没有好人,只有一群利益者。
毕竟他的家族不就是因为害怕他这个废物跟他们丢脸,即便是血脉相连,却也能毫不犹豫的抛弃他。
莹洛从来不求谁能帮他,却也渴望有人关心他。
或许因为系统本就不是人,所以莹洛才会更加的信任他。
他被人伤的痕迹太多太多,多的数不过来,即便他们对他放出暖意,他却并不会领情。
可系统不同,是他把他从地狱拉回来。
本来以为两者之间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但……,现在似乎有些变的不同了。
“谢了,我会节约用。”明媚的眸色就如被阳光照射带着点点暖意。
女子反向奔跑,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躲开的众人的攻击过来。
一把扑到男人身上。
水汪汪的眼镜红的受尽委屈,仿佛是在质问着:“陛下,你为什么要杀我。”
她脱离了他的掌握,他从未想过她会回来。
另外一个人呢?逃跑了,还是她愿意为了那人而义无反顾的回来。
深邃的眸色逐渐冰冷。
楼君推开女子,莹洛委屈坐在地面哭泣,哭的梨花带雨。
“怎么,不跟你情郎离开?”男子蹲下俯视眼前的女子。
他突然有点看不懂她的想法,这种逃脱掌握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爽,但心地却有一丝丝的暗喜很少。微不足道的那种。
窃喜她还活着,对于她的处理,他确实有点纠结。
喜欢她的皮囊,却不能忍受她的背叛。
伸手,放在她脖子上的大手不断的收拢,呼吸开始变的急促,女子脸色越来越来红,耳边渐渐出现耳鸣声。
可即便被这样非人的对待,女子却没有一丝的挣扎反抗的意思。
没有痛苦的狰狞,只能那含水的温柔,温热的眼泪滑落到他手上。
仿佛在灼烧他。
那双清澈的眸眼安静的盯着这个要杀她的男人,那深情至极的眼神让楼君感觉很不适。
她会爱他。
这对楼君来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缓缓闭上的双目,明明在享受这个死亡的过程,可就在这时,男子却突然甩开了他,阴沉的眸色中竟快速闪过一分狼狈。
女子爬在地面喘息,咳嗽声不断。
“带她下去。”
而莹洛赌对了。
因为任务的愿意,让他是实在相不出还有怎么办法可以完成。
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必须要就留在他的身边。
唉~难受的咳嗽着,刚刚就差一点点他可能就死了。
好在他赌对了,其实他也知道这人不可能真的喜欢他。
毕竟如果是真的喜欢,能舍得对他下死手?
可能是不愿用系统那少的可怜的金币,也可能是他觉得这人其实跟他有些像。
每个人不是一生下来就有些阴晴不定,残暴的性格。
只是在经历某些事情后,给予自己的保护色罢了。
他也同样,曾经他何尝不是善良之人,可世界对他不公,家族的抛弃,他人的欺负,和各种恶心的遭遇,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阴险奸诈,一切事情都会从对自己的利益方面出发去看,如果没有一丝有用的价值,他会毫不犹豫的抛弃。
如果檩榕不是主角,他可能现在就已经手刃了他。
仇恨他并不会放下,只是默默隐藏在心底,等到有一天可以释放,那他会毫不犹豫的释放,化身为恶魔。
他只是不想在那么天真,不想在被他人任意欺负罢了。
或许还是不愿放弃,所以莹洛抱着一丝的希望试了一下。
结果是他成功了。
他竟然能成功,不可置信。
楼君这样的人,必定是经历了太多的背叛和抛弃,所以保护自己的铠甲便会更加的坚硬。
他会视人命如草,那他定被人这样对待过。
残暴无情,也只是被逼出来的保护色。
人越是对某方面厌烦,说明他也曾经渴望过。
就如他厌恶檩榕的一切,因为他曾渴望他的一切。
渴望被人温柔以待,渴望被人珍惜,渴望被人偏爱。
可惜这些注定不会是他的,他被生下来那一刻便只能是他人的配角。
明明已经快得到亲情,然而最后却还是死的那上面。
他以为得到是希望,可最后只能是背叛,大火中,那些厌恶的眼神让他致今都难以忘怀。
疼,心真的很疼。
他不想在渴望得到什么了,伸出手要到的安全感,都是廉价的,想要什么他会亲手去抢夺。
回想到以前的记忆,心脏处的刺疼感一阵又一阵的传来。
…
洞口中。
正在修炼的男子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他脸色有些苍白,本想修炼压下那股邪火,可不知不觉间,有些画面却突然涌出了脑海。
那个少年是谁?
…
“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少年极为嚣张跋扈。
连续用暗器伤了他几名弟子后,竟然还敢不走。
那放肆的笑容,就如放空的太阳一样明媚。
“你住口,竟敢侮辱师尊,我杀了你。”一女子冲了上去,然而还是不是那人的对手。
他的招数阴险狡诈,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可即便少年这样,自己还是没有出手,尊缘就如一个膀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切,却不能出手阻止。
他只看得清自己的那张脸,却看不清其他人的脸。
但可以从衣服判定出那些是自己人。
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如若被人这样调侃,不可能做出返击。
然而看着那女子被人挑断的筋骨,自己依旧是站着不动。
面色清冷,但那眼底的笑容不会骗人。
他在笑?
原来自己也会笑?
明面上他是出手了把少年打跑了,然而只有尊缘看明白了,他根本没有伤到那少年的一分一毫。
赶跑他只是为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