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缉熙走过来,将他身上原本的衣袍解开。
温热的手指触碰到沈祸伏身体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师尊,在害怕?”月缉熙停了下来,抬头望着他。
“只是不习惯而已。”沈祸伏勉强地笑了一下,然后转开的话题:“今天就动身去焉知山?”
沈祸伏看着明显一丝失落从月缉熙眼中划过,心口又开始作痛了。
他喵的!你装什么装?!
“春江花月夜五派昨日便已动身前往,我们今日才动身,应是最晚到的。”
说话间,月缉熙将衣服一件件替给沈祸伏穿上。
九嶷弟子服是一整套,包括了中衣,外衣,外衣之上还罩着纱袍,这个穿衣服的过程就显得分外漫长。
月缉熙的手指四处游走,替他整理衣服,也似乎是在他心上游走,一点一点敲击着他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心墙。
他决定说话转移一下的注意力。
“给人穿衣服这种事情,你为何熟练啊?”……话一说出口,沈祸伏就后悔了,刚刚复活就对自己徒弟出言调戏,饶是沈祸伏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徒儿,从来不曾给别人穿过衣服,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熟练?”月缉熙一板一眼地回答完,眼中却也忍不住露出疑惑的神情。
“噗……咳咳。”沈祸伏憋不住笑了出来,干咳了两声:“你是天才,自然什么事情都一学就会。”
月缉熙却纠结上了:“可是,徒儿不记得,自己几时学过给他人穿衣服。”
你当然不记得了,那可是泯情咒,足以泯灭所有情爱之心的泯情咒,还是暄复那个老王八蛋亲手施展的。
足以让你此生此世,都忘记你曾经爱过谁。
“咳咳……”沈祸伏捂住隐隐作痛的心脏又咳上了,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
“师尊?”
“没事儿。”
沈祸伏挥了挥手,展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来个凝水镜,让我看看我如今是何等模样?要知道,我上次穿这身衣服,还是在……”
月缉熙已经凝出了水镜,水镜之中,两个人影并肩而立,一高一矮。
九嶷弟子服是白色,纯白的颜色堪比白云新雪。
穿在月大宗主身上,自然是飘逸出尘,翩翩如仙。
可是,为什么穿在他身上是这个样子的?
恰若一朵在凄风苦雨中盛开的小百花,在宽大的衣袍衬托下,端是显得楚楚可怜,孤苦无依。
沈祸伏莫名想把这境子给他砸了。
“走了。”有什么好看的,这弱不禁风的身体怎么看怎么闹心!
沈祸伏袖子一甩,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结果走了没两步,便扶着墙喘了起来。
“殿下诶……您慢点走,您刚刚这是想要起飞吗?”等在房间外面的诸葛凡屁颠颠跑过来,想要将人扶住,仍是扶了一个寂寞。
月缉熙已经抱着他家殿下飘然远去,只留给诸葛凡一个仙气飘飘的背影。
诸葛凡握紧双手,对于自己的职业生涯感受到了深深危机,活都让月宗主干了,他怎么好意思领月钱?!
诸葛凡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加倍努力,将殿下服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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