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签契约我加睡主卧!他冷笑撕衣:这就满足你
冰冷的恐惧与灼热的恨意在血管里激烈碰撞,几乎要让苏晚的理智崩断。父亲身亡的报道与那张模糊却致命的剪报,像两把烧红的铁钳,狠狠烙在她的视网膜上。
【书房虚掩的门缝里,平板屏幕的冷光,成为黑暗中唯一刺目的存在,映得她脸上血色尽失。】
她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控制住不立刻冲进去,揪着傅承屿的领子质问那张剪报的含义。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细微的刺痛感帮助她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冷静。
不能慌。苏晚,绝对不能慌。
这或许正是傅承屿的试探。一个放在如此显眼位置的“破绽”,未免太过刻意。他就像经验丰富的猎手,在陷阱边缘放下诱饵,等待猎物失控的瞬间。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将翻江倒海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再抬头时,脸上只剩下一种强装镇定却难掩苍白的脆弱感。她抬手,用指节轻轻叩响了厚重的实木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也敲打在她自己的心弦上。】
“进。”门内传来傅承屿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苏晚推门而入。
书房极大,装饰是冷硬的现代风格,深色胡桃木书架直抵天花板,上面摆满了精装书籍,更像是一种权力的装饰品。空气里弥漫着雪茄淡淡的余韵和皮革的味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流光溢彩,却照不进室内的凝重氛围。
傅承屿就坐在那张宽大的、足以彰显主人权威的黑檀木书桌后。他没有开主灯,只亮着一盏复古的绿色台灯,灯光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分割成明暗两半,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阴影中显得更加锐利难测。
他并没有在看文件,而是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指尖夹着一支尚未点燃的雪茄,似乎在专门等她。那姿态,像极了盘踞在领地里的猛兽,慵懒,却随时可以暴起致命。
“傅总。”苏晚走到书桌前约三步远的位置停下,微微垂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扮演着一个受惊后不知所措的女人。
傅承屿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如同冰冷的探照灯,从她微微凌乱的发丝,到她紧抿的唇瓣,最后定格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交握在身前的手上。
“苏小姐,”他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今晚的‘意外’,很精彩。”
苏晚的心猛地一揪。“傅总,我真的很抱歉……那个……”
“不必解释。”傅承屿打断她,语气淡漠,“是意外还是有意,你知,我知。”
他身体微微前倾,台灯的光线照亮了他半边脸,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苏晚,二十四岁,毕业于巴黎艺术学院。父亲苏明哲,前明哲集团董事长,五年前因公司破产、背负巨额债务而跳楼自杀。母亲早逝。你处理完父亲后事便出国,直至上月才回国。”
他如数家珍般报出她的背景,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投入湖面,在苏晚心中激起圈圈涟漪。他果然查了,而且速度极快。
“一个家道中落、孤苦无依的落魄千金。”傅承屿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你处心积虑接近我,想要什么?钱?还是……替你那失败的父亲报仇?”
最后几个字,他刻意放慢了语速,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苏晚的呼吸几乎停滞。她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眼中迅速氤氲起一层委屈的水光,声音带着哽咽:“傅总……您怎么能这么说?我父亲他是……是清白!是有人害他!”她适时地表现出激动,却又仿佛意识到失言,猛地咬住下唇,别开脸,肩膀微微抖动,将一个背负冤屈又无力抗争的孤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害他?”傅承屿轻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苏明哲自己决策失误,拖垮了公司,承受不住压力选择自我了断,与人何尤?”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着苏晚的心。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胸腔里奔涌的恨意。
“不是的!”她猛地抬头,泪珠恰到好处地滑落,“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是被……”
“够了。”傅承屿再次打断她,似乎对她的“哭诉”失去了耐心。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随手扔到书桌靠近她的那一侧。
“啪。”【文件落在光滑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看这个。”他靠回椅背,重新拿起那支雪茄,在鼻尖轻轻嗅着,姿态慵懒,却带着决定他人生死的冷漠。
苏晚迟疑地走上前,拿起那份文件。触手是高级纸张特有的冰冷质感。封面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像枷锁一样映入眼帘:
《婚前协议与权利义务契约》
婚前协议?
苏晚的心脏狂跳起来,不是因为喜悦,而是因为一种猎物终于踏入陷阱边缘的紧张与决绝。她迅速翻看内容,越看,心越冷。
条款苛刻得令人发指。
婚后,她必须放弃一切个人事业,安分守己做傅太太,不得插手傅氏集团任何事务。她将获得每月定额的、堪称“施舍”的生活费,所有社交活动需经傅承屿批准。协议期限三年,三年后,若傅承屿单方面提出离婚,她将净身出户,不得异议。若期间她有任何“不忠”或“损害傅家声誉”的行为,傅家有权随时终止协议,并将她逐出家门,同样一分钱也拿不到。
这根本不是协议,这是赤裸裸的、将她视为玩物与附属品的卖身契。
傅承屿观察着她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签了它。我给你傅太太的身份,给你优渥的生活,让你摆脱目前落魄的境地。这是你今晚‘引起我注意’后,所能得到的最好……也是唯一的出路。”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或者,你可以选择不签。那么,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你会因为‘涉嫌商业间谍活动’被请去警局喝咖啡。苏小姐,选吧。”
威逼利诱,图穷匕见。
苏晚捏着文件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也遮住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冷锋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书房里静得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遥远的城市噪音。
忽然,苏晚抬起头。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傅总,”她的声音不再颤抖,清晰而坚定,“协议,我可以签。”
傅承屿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的爽快。
但苏晚接下来的动作,让他眼中的玩味瞬间变成了锐利的审视。
只见她拿起书桌上那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定制钢笔,拔开笔帽,毫不犹豫地翻到协议最后一页的补充条款处。
【钢笔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她俯身,在空白处,一笔一划地添加上了一行字:
“补充条款:乙方苏晚,有权在婚姻存续期间,每晚入住主卧。”
写完后,她放下钢笔,将修改过的协议推回到傅承屿面前,迎着他骤然变得深沉冰冷的视线,毫不退缩。
“傅总,我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而不是一个住在客房里、见不得光的情妇。”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傅承屿盯着那份被修改的协议,又缓缓抬起眼,看向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她站在那里,身形纤细,却像一株突然长出尖刺的玫瑰,娇艳,且危险。
他忽然笑了。不是愉悦的笑,而是那种被冒犯了权威后,带着残忍意味的冷笑。
“得寸进尺?”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一步步绕过书桌,走向苏晚。
苏晚下意识地后退,脊背却抵住了冰冷的书架,退无可退。
傅承屿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如同实质,刮过她的脸颊、脖颈,最后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就这么想爬上我的床?”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露骨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挑起的兴趣。
苏晚强忍着给他一巴掌的冲动,指甲掐得更深。“我只是在争取我应得的‘名正言顺’。”
“应得的?”傅承屿嗤笑一声,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狠狠拉向自己!
两人的身体再次紧密相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和力量。
“啊!”苏晚低呼一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这就满足你!”傅承屿眼底戾气一闪,另一只手猛地抓住她礼服的肩带,狠狠一扯!
【“刺啦——”】
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响起!柔韧的丝绒肩带应声而断,礼服的领口瞬间滑落,露出她大片雪白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蕾丝内衣边缘。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暴露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傅承屿!你混蛋!”苏晚又惊又怒,屈辱和愤怒瞬间淹没了她。她想也没想,被怒火驱使着,扬手就朝着他那张俊美却冷酷的脸扇了过去!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如同惊雷般炸响!
傅承屿的脸被打得微微偏了过去。他舌尖顶了顶被打的侧脸颊,感受着那火辣辣的刺痛感,眼底的墨色瞬间翻涌成了骇人的风暴。
时间有片刻的凝滞。
【那支被苏晚放下的昂贵钢笔,因为两人刚才的拉扯,从桌沿滚落,“啪嗒”一声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傅承屿缓缓转回头,用指腹擦过唇角,看到那抹细微的血色。他非但没有暴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沙哑而危险,充满了嗜血的意味。
他舔去指尖那点血渍,眸色猩红地再次将苏晚死死压在了书桌上!冰凉的桌面激得她一颤。
“如你所愿。”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一丝被彻底激发的征服欲,“今晚,你别想逃。”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愤怒和羞耻而涨红的脸上,落在她裸露的肩头,最终定格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眼神暗沉如夜。
“傅太太,你的‘名正言顺’,从现在开始。”
……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拉开。
傅承屿衣衫略显凌乱,面色却已恢复一贯的冷峻,率先走了出来。他对着守在外面的助理冷淡吩咐:“带苏小姐去主卧休息。”
助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立刻恭敬低头:“是,傅总。”
傅承屿没有回头,径直朝着走廊另一端走去,背影挺拔而冷漠。
苏晚随后从书房里走出。她的礼服肩带被勉强系住,但依旧能看出破损的痕迹。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却异常红润,眼眶也有些泛红,整个人透着一股被狂风暴雨摧折后的脆弱与……一种奇异的倔强。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包,指节泛白。跟着助理走向主卧的方向,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踏在刀尖。
就在她即将踏入主卧房门时,手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林薇。
她划开接听,还没来得及开口,林薇焦急的声音就如同连珠炮般通过听筒传了出来,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姐妹!你怎么样?没事吧?协议签了没?条款发我看看!千万别被傅承屿那狗男人卖了还帮他数钱啊!我跟你说,这种资本家心都是黑的!你可千万要清醒!……”】
苏晚疲惫地闭上眼,将手机拿远了一些,低声打断:“薇薇,我累了,明天再说。”
说完,她不等林薇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走进奢华却冰冷的主卧,反手关上门,将所有的喧嚣和窥探都隔绝在外。她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毯上。
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但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却亮得惊人。
第一步,虽然艰难,甚至付出了代价,但她终究是走进了这个核心地带——傅家的主卧。
傅承屿,你以为这是一场你主导的征服游戏?
不,这只是一盘更大的棋的开局。
我付出的,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她蜷缩在门边,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微微抖动,不知是在哭泣,还是在无声地冷笑。
而此刻,书房内。
傅承屿并没有离开,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夜景。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女人肌肤的触感,以及那一巴掌带来的刺痛。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给我盯紧她。她接触过的任何人,发出的任何信息,我都要知道。”
“另外,关于苏明哲的死,重新查。我要知道,他女儿手里,到底还握着什么牌。”
夜色深沉,一场以爱为名、以婚姻为营的博弈,才刚刚拉开血腥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