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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我,要是我……”

“退后。”

秦子昂将陈解放拉到身后,几个庄稼汉哪怕有一把子力气,在他面前绝对不够看。

闹事村民讥讽缓步上前,程大伟戏谑的摸出烟杆子正要点燃时只觉眼前一花。

噗通!

一个人影倒在他脚边,而这个人是程家湾村民。

不等他有所反应,紧接着第二道人影被踹过来,第三、第四……

啪嗒。

烟杆子掉在地上,程大伟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秦子昂猛然一个激灵。

“秦秦,秦老板……我是村长,你要对我动手我能去告你。”

“随便告,程家湾强买强卖不成暴力出手,我是正当防卫,到时候看公署会不会严查程家湾!”

大步走过去,秦子昂对着程大伟的脸狂扇数个大逼斗,算计到他头上也得想好后果。

周遭村民想上前,秦子昂侧目冷冽的目光扫过去。

“想松松骨的尽管过来!”

这下子没人再敢上前,毕竟地上还趴着几个惨叫的人,连村长都栽了。

“我们走!”

秦子昂打解气后转身就走,陈解放快步跟上不停回头看有没有不长眼的。

直到虎头奔离开程家湾,他提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对不起秦哥,要是我多打听打听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事了。”

“没事,你要想把生意做大往后学的地方还很多,除了程家湾的厂房还有没有其他合适的?”

“还有一处离积水巷更近,只不过那地是工管署管着,租金可能没那么便宜。”

“去看看。”

城郊厂房和积水巷隔着两条街,比程家湾的厂房小了一半但足够秦子昂现下生意规模。

“这里相对干净,租下来不用维修只需要打扫下卫生,价格合适就租这个。”

“在此之前我们先去美食街一趟,再去租个铺子。”

流动摊位虽然来钱快却不是长久之计,过两年个体经营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那时候查许可证也查的最严。

生意做起来那么之后便是正规。

靠近城中的一条街,因附近上班族就近吃饭而逐渐火起来成了美食街。

路两边商铺林立,粥铺粉铺海鲜铺应有尽有,拐进来就能闻到各色饭菜香味。

这条美食街养活着附近上班族,同时也被上班族养着,饶是如此也并不如后世繁华,不少店铺门前门可罗雀,还有很多门扉紧闭贴着出租的条子。

尤其是街头最靠近城中心,地段宽敞的铺子更是没有一间租出去。

“秦哥你该不会是想租大铺子吧?”

“嗯,租两间。”

“两两间?”

陈解放咋舌,秦哥是不是被刺激到了?

他们生意刚起头,往后还不知道能火多久,现在就下那么大本钱万一赔了呢?

“要不秦哥你再考虑考虑?”

“等铺子开门你就知道我的用意了。”

一个人的见识和格局息息相关,秦子昂没有过多解释,选好铺子后驱车前往工管署。

不论是租铺子还是申请许可证都要经过工管署,得知秦子昂要租两间铺子和一个厂房,接待的小姑娘瞬间瞪圆了眼。

“先生您说要租下美食街最大的两间铺子,还有城北郊区的那个厂房?”

“是。”

圆脸小姑娘脸上一喜,旋即交代一声去叫主任。

秦子昂要租的铺子和厂房都是工管署头疼的地段,主任过来再三确认直到对方拿出几沓大团结。

“这是租金。”

“小蛾拿去点清楚。”

唐健吩咐圆脸小姑娘去旁边点清楚,起身亲自给秦子昂倒茶。

“不知道秦先生是做什么生意,许可证办了吗?”

“今天过来顺道办理许可证,两间铺子做餐饮,厂房做食品加工厂。”

闻言唐健把申请表拿来,工厂和铺子需要分类申请,前者是私营企业,后者是个体经营。

“填完表交钱,铺子可以直接开门,就是工厂我们的人得去验收。”

“没问题,三天后我在厂里等你们。”

临走时,秦子昂状似无意的拍了拍脑门。

“有件事不吐不快,看中城郊厂子前我去了趟程家湾,他们村的厂房老旧杂乱租金一万,我还差点回不来。”

唐健听罢神色一凛,语气郑重道。

“这件事我们会好好审查,秦先生放心。”

秦子昂微微一笑,和唐健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今天是他去了程家湾,如果换做别人恐怕现在下场未知,且他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出了工管署大门,捧着许可证的陈解放使劲拧了把大腿。

“嘶,没做梦,秦哥咱们许可证办下来了,也太顺利了吧?”

“租不出去的厂房和铺子,换你是主任你也给办证,有了许可证以后咱们就是合法经营了。”

马上到晌午,秦子昂让陈解放自己回去,约定下午再去美食街装修铺子。

只要秦子昂忙里抽出空就会回家做饭,每顿饭力图做的有营养,陈玉燕从最初的惊慌到现在的纠结。

以往家务活她一个人干,莫说让秦子昂帮忙,提一嘴都会被训斥肚子不争气,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漠视。

“采盈睡了,要不中午饭我做吧?”

“小厨房油烟大,老婆你去沙发上坐着歇会,等着吃就行了。”

陈玉燕站在门口神色复杂,自从秦子昂上次打牌一夜未归,睡醒后整个人不一样了。

嘴上不再念叨着生儿子,也不再指责她肚子不争气,做饭洗衣收拾家务的活全成了他的,乍然间闲下来没有让陈玉燕欣喜,反而生出丝丝惶恐。

张家二嫂联合张慧珠带走秦华蓁的事给她留下严重心理阴影,秦子昂突然变好是不是还打着把秦采盈送人的主意?

转身看到陈玉燕发白的脸色,秦子昂目光一怔。

“老婆你怎么了?”

“没什么?”

陈玉燕迅速别开脑袋,慌乱的关上小厨房的门,也把秦子昂眸底的痛色关了进去。

曾几何时骄阳明媚的一个人,因为嫁给他受尽磋磨变的敏感小心,丰腴的身材褪的瘦削,饶是如此依旧用柔弱的肩膀支撑着这个家。

这样的好女人上辈子不知珍惜,他还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