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闷热的海风吹起秀发,坐在摩托车后座的罗彩萍一脸寒霜,十分不理解秦子昂到底有什么紧急的事,甚至不惜去大酒店找自己的丈夫?
明明拓海晚上十点就会回来。
秦子昂没法解释,先不说重生之事被人当天方夜谭,便是未卜先知估计也会被当做骗子,说出来反而适得其反。
东萼大酒店能接待外宾,也是当下最高规格的大酒店,没点身份的人进不去,便是能进去一顿饭也要花上大几百。
好在罗彩萍的身份够用,若是秦子昂一个人过来说不得就被挡在酒店外,只能着急等待既定事实发生。
既然他来了,必然不会让上辈子的悲剧再次重演。
天字号贵宾室,戴着银边眼镜的高拓海文质彬彬,只是举着酒杯坐在那便让在座的女人忍不住瞥了好几眼。
“此次能和杰瑞斯合作多亏了小高同志给我们出谋划策,朱莉安去,代表咱们厂好好和小高多喝两杯。”
油头大耳的东萼机械厂厂长冲身旁大波浪女郎使了个颜色,后者会意扭着水蛇腰起身。
“好的厂长,我一定照顾高同志到位。”
厂长笑了笑,小眼睛里精光一闪而过。
港城是特行区,不论是科技还是经济都走在时代前沿,他们若是想分一杯羹就要从港城机械厂那下手。
高拓海是高级技术人才很得港城机械厂看重,手里握着三四个项目其中一个便是先进数控机床的引进。
这一次他打着顾问指导的名义,实则是想从高拓海嘴里套出机器报价。
然而这小子嘴严的很,不透露半个字不说还借用典故暗里嘲讽他,既如此也就别怪他下套让对方身败名裂了!
“高同志百忙之中还来指导我们的工作,这一杯我敬您。”
朱莉安身姿款款坐在高拓海身侧,娇躯前倾故意露出渊线,那是令男人血脉喷张令女人自行惭愧的伟岸。
高拓海矜持的点了点头看似平静,实则刚来一小时就被灌的找不着北的他早已眼神迷离,快醉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一杯浊酒下肚,朱莉安又倒满。
“要不是高同志此次力挽狂澜,我们厂的机器还不能那么快运作,我再敬您一杯。”
酒杯塞到迷迷糊糊中的高拓海手中,为了将他彻底灌的不省人事朱莉安刻意托举酒杯到他唇边,还有意无意的拿小指挠着他的下巴。
潜意识让高拓海感觉喝多了该回去,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顺着朱莉安的动作张嘴仰头吞咽下酒水。
朱莉安微笑着扫过厂长,后者笑的像狐狸随即不再看这边,去招待其他外宾。
金发碧眼的杰瑞斯带团队来各大机械厂考核,谁能通过他们的要求便能优先获得机器购买权,现如今港城机械厂发展势头最高,他们的机会也最大。
“天字号贵宾室内有外宾,先生您不能进去。”
“我又不找你们外宾,我找我哥,闪开。”
借着罗彩萍的身份进了大酒店内部,上了楼却被服务员拦住去路,秦子昂好说歹说不给过去索性直接闯门。
如果因为这点事耽搁时间,让人把高拓海从别的地方带离那就白来一趟。
服务员几次拉不住蛮横的秦子昂,焦急的让人去找经理,而秦子昂已经阔步走到天字号贵宾室门前。
三声敲门声后不用里面人招呼,秦子昂自然而然的推门进去,第一眼便看到几乎快粘到高拓海身上的大波浪朱莉安。
“你们是谁?不知道今晚是我们厂宴请外宾吗?谁让你们进来的?”
“不好意思苟厂长,他们说是来找亲戚,我……我这就请他们离开。”
面对服务员暗含着警告的话秦子昂充耳不闻,目光不禁看向从开门到现在一言不发,脸色越来越冷的罗彩萍。
朱莉安胆子很大,看到外人来不避嫌反而柔弱无骨的往高拓海身上蹭,那架势估计晚来一会她就能将对方生吞活拆了。
兄弟艳福不浅!
秦子昂暗啧两声,手脚却麻利的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将朱莉安掀开。
“帅哥,你弄疼人家啦,人家叫朱莉安,帅哥怎么称呼?”
也不知道朱莉安是不是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勾搭完高拓海勾搭秦子昂,媚眼和不要钱似的往外抛。
可以感受到身后冷气比屋内的冷风更足,秦子昂嘴角抽搐,合着是不知道罗彩萍是谁的正主在这海里捞呢?
虽然你叫我帅哥,但是很抱歉。
“原来你是八戒的后代,怪不得脸皮厚。”
“你!”
朱莉安当场色变,她最为依仗的就是美貌,以前无往不利不曾想最近一段时间接连两次失利。
秦子昂不欲多待,捞起傻笑的高拓海就要走。
“狗厂长是吧,我来找我哥有急事,你们继续吃继续聊。”
“放肆!”
苟厂长拍桌而起神色阴沉,要是高拓海被人带走他的计划还怎么施行?
“我们机械厂内部宴会,你一个外人过来捣乱是何居心?来人给我报公安把闹事的抓走。”
“我现在就去报公安。”
服务员应和一声一溜烟跑走,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里面的人一方强一方横他谁也得罪不起。
罗彩萍闻言秀美轻皱,港城机械厂和东萼机械厂是竞争关系,同时也是合作关系,两厂都为龙国做事,要是把事情闹大谁的颜面也不好看。
正在她要亮明身份制止时,秦子昂下一秒说的话让她目眩呆愣在当场。
“随便报公安,我嫂子要生了你们却在这阻碍我哥回家,你们就是妨碍新技术天才的诞生,是对国家不满,是不想国家快速发展的罪人!”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去,莫说罗彩萍愣神,苟厂长也是被怼的哑口无言。
如果秦子昂说别的事他还能找借口推诿回去,偏偏是人家媳妇要生娃了,还是生了个技术天才。
好家伙直接上升到国家层面,这个娃难不成是金刚葫芦娃?
计划马上成功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苟厂长一口钢牙几欲咬碎,然而却找不到反驳的话,难不成他要继续扣着高拓海传出去让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