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宫中那番风波,林凡这个驸马的名头,总算是在百官心中留了姓名,更是入了皇帝的眼。
公主府内的日子,也随之安逸许多。
萧青璇那边,林凡倒也识趣,牙刷生意赚来的银钱,主动分润过去大半。
那位冰山美人得了实惠,倒也乐得清静,索性睁只眼闭只眼,不再寻他麻烦。
府里头的下人们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见公主都不再发难,自然不敢再对林凡主仆二人作威作福。
这日,林凡正盘算着如何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宫里的风波刚刚平息,睿王爷府上的请帖又送到了偏院。
小山子捧着那封制作精美的烫金请帖,手都有些发抖。
“主子,这睿王爷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叔叔,在朝中地位超然,他的宴请……您说,会不会是鸿门宴啊?”
林凡从小山子手里接过请帖,随意的说道:“是鸿门宴也得去,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人家王爷的面子,咱们不能不给。”
这位老王爷轻易不理朝政,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请自己赴宴,其中意味,可就耐人寻味了。
他双目微眯,对着小山子吩咐道:“去,准备份大礼。”
“主子,咱们……咱们送什么啊?”小山子苦着脸问道,府里刚宽裕些,可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贵重礼物。
林凡嘿嘿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林凡这次准备的礼物,是他即将推出的下个物件,个精巧的木制足浴桶。
这足浴桶用料考究,桶壁打磨得光滑圆润,还特地设计了符合人体脚底弧度的按摩滚轮。
更妙的是,林凡还搭配了几种晒干的药材,打包成一个个小巧的药包。
林凡心中盘算,牙刷打开了个人卫生的市场,这足浴桶,走的便是养生的路子。
这位睿王爷年事已高,最重保养,这份礼物,定能送到他的心坎里。
宴席设在睿王府的花园,亭台水榭,曲径通幽,处处透着皇家园林的气派。
林凡带着小山子刚踏入园中,便感觉数道不善的目光投射过来。
他顺着视线望去,果不其然,吏部侍郎之子苏文瑾正与几名文士站在不远处,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林凡心中了然,看来今日这宴席,注定不会太平。
苏文瑾见林凡看来,非但没有避讳,反而露出一抹戏谑的冷笑,那眼神仿佛在看个跳梁小丑。
林凡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领着小山子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席间的气氛逐渐热络起来,文人墨客们开始吟诗作对,互相吹捧。
就在此时,苏文瑾身旁个面容白净的文人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目光直勾勾地锁定在林凡身上。
那文人举杯,皮笑肉不笑的道:“久闻驸马爷才思敏捷,于青云文会之上语惊四座,不知于数算之道,可有精通?”
此话出,花园内的喧闹声顿时小了许多,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林凡身上。
小山子紧张地攥紧了衣角,自家主子会做生意,会讲道理,可这数算之学,乃是极精深的学问,主子他行吗?
林凡还没来得及回答,那文人便自顾自的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今有物不知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这题目听起来简单,细细品味却极为刁钻,席间不少自诩精通算学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开始掰着手指默默心算。
一时间,整个花园安静得落针可闻。
苏文瑾的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得意的神色。
这道题是他从本古籍上寻来的,刁钻无比,他就不信,林凡这个废物能解得出来。
今日,定要让林凡当着睿王爷和满座宾客的面,颜面扫地!
林凡听到这题目,却当场愣住了。
他眨了眨眼,神色古怪,心中纳闷自语道:“这不就是小学数学题?”
看着众人或苦思冥想,或交头接耳,或幸灾乐祸的表情,林凡觉得有些滑稽。
在众人瞩目之下,林凡故意装作副认真演算的模样。
他伸出手指,沾了些许杯中酒水,在面前的石桌上画了几个谁也看不懂的符号,口中还念念有词。
苏文瑾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浓,心中嘲讽道,装模作样,看你能装到何时!
片刻之后,林凡抬起头,抹去桌上的酒渍,迎着众人或怀疑,或期待,或鄙夷的目光,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二十三。”
简简单单两个字,仿佛在花园里投下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那出题的文人当即失声叫道:“不可能,你如何算得如此之快?”
苏文瑾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他急忙对那文人使了个眼色。
那文人会意,立刻拿起面前的算筹,开始在桌上飞快地验算起来。
“二十三,以三除之,商七余二,没错。”
“二十三,以五除之,商四余三,也没错。”
“二十三,以七除之,商三余二,还是没错!”
每验算步,那文人的脸色就白上分,额头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他验算完最后步,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双目圆睁,口中喃喃道:“对了,竟然真的对了……”
满座皆惊!
此题竟被秒解?
这怎么可能!
在座的哪位不是饱读诗书之辈,不少人对数算都有涉猎,可面对此题,他们连个头绪都没有,林凡却在片刻之间就给出了正确答案!
林凡心中无奈,这题要是再不会,自己真得回去重读小学了。
“妙哉!当真是妙哉!”
主位上,直沉默不语的睿王爷突然抚掌大笑,洪亮的笑声打破了花园的寂静。
老王爷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凡,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驸马大才,本王今日算是开了眼界,来人,赐酒!”
睿王爷亲自举杯,对着林凡遥遥示意,“驸马,此杯,本王敬你!”
林凡连忙起身,恭敬的道:“王爷谬赞,愧不敢当。”
说罢,将杯中酒饮而尽。
再看苏文瑾,那张俊秀的脸此刻已是铁青片,握着酒杯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仿佛下秒就要将那精致的酒杯捏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