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徐府书房。
盐运司副使徐坤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在房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
“完了…全完了…锦衣卫竟然真的破了案,还找到了东西…他们去庆功,下一步必然就是上报…
那东西一旦呈上去,我的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他声音颤抖,充满恐惧。
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师爷眼神阴鸷,低声道:“大人,为今之计,或许…或许可向那位大人求助?”
“求助?”徐坤猛地停下,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那位大人若是知道事情败露,为了撇清关系,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让我‘被自杀’!
求助?
那是自寻死路!”
师爷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压低了声音:“既然如此…那唯有兵行险着了!
大人,据我们打探,负责此案的李成不过是先天一重,那个发现秘密的小旗官叶辰,就算有些天赋,顶天了刚入先天!
他们此刻正在烟雨楼庆功,毫无防备…”
徐坤瞳孔一缩:“你的意思是…”
师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趁其不备,派高手半路劫杀!
夺回秘密,死无对证!
只要做得干净,谁能查到我们头上?
届时大可推给江湖仇杀或是妖魔余孽!”
徐坤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对死亡的恐惧和保住富贵的贪婪压倒了一切。
他一咬牙,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好!就按你说的办!
立刻去安排人手,要绝对可靠的高手!
务必一击必中,不能留下任何活口!”
烟雨楼内,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林涛试图灌叶辰酒,奈何自己酒量实在太差,几杯下肚,还没等凉菜上齐,就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呼呼大睡。
叶辰与李成相视一笑,两人都保持着清醒。
他们心照不宣,这庆功宴本就是做给外人看的戏,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看子时将至,窗外不知何时已乌云压顶,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叶辰放下酒杯,道:“李叔,时辰不早了,明日还有公务,不如就此散了吧?”
李成会意,点头道:“也好,结账。”
一行人搀扶着烂醉如泥的林涛,离开了喧嚣的烟雨楼。
细雨绵绵,夜色深沉。
与众人分别后,叶辰独自一人,不紧不慢地朝着城南家中走去。
雨水打湿了青石板路面,反射着微弱的光。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雨丝落下的沙沙声。
行走间,叶辰的六识早已提升到极致。
他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阴影里,有几道若有若无的气息,已经跟了他一段路。
他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故意装作酒意上涌,脚步略显踉跄地拐进了一条僻静无人的死胡同。
就在他踏入胡同的瞬间——
嗖!嗖!嗖!
前后左右,四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彻底封死了他的退路!
这四人皆身穿夜行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冰冷无情的眼睛。
为首一人气息最为雄厚,赫然是先天三重的高手!
其余三人,也都是先天一、二重的强者!
如此阵容,只为围杀一个“刚入先天”的小旗官,堪称奢侈!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沙哑,带着威胁:“叶小旗,我们只要从马府得到的那样东西。
交出来,我们可以给你留个全尸,甚至…还可以给你家人送去黄金千两。”
叶辰停下脚步,环视四周,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露出嘲讽的笑容:“黄金千两?买我的命?
还是买你们背后主子的命?
你们的主子,未免也太小气了些。”
“找死!”为首黑衣人眼中杀机爆闪,不再废话,猛地一挥手,“杀!”
前后四名黑衣人同时发动!剑光闪烁,凌厉的剑气撕裂雨幕,从四个不同的方向攻向叶辰,封死了他所有闪避的空间!
然而,面对这必杀之局,叶辰却是不慌不忙。
他甚至没有试图去格挡所有攻击,只是心念一动——
嗡!
一层淡淡的、如同古铜钟影般的光晕瞬间覆盖全身!
圆满层次的《金钟罩铁布衫》瞬间激活!
叮!叮!当!当!
四柄蕴含先天真气的利剑,几乎同时刺中了叶辰的身体要害!
但发出的,却是如同刺中坚硬无比的金刚岩石般的声音!火星四溅!
那四名黑衣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从剑尖传来,震得他们虎口发麻,长剑几乎脱手!
而他们的剑尖,竟连叶辰的皮肤都无法刺破!
“什么?!”
“横练功夫?!”
四名黑衣人眼中同时露出骇然与难以置信之色!
就在他们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心神震动的这一刹那——
叶辰动了!
呛啷!
绣春刀终于出鞘!刀光如同暗夜中划过的一道冷电!
噗嗤!噗嗤!
站在他正前方的两名先天一、二重的黑衣人,只觉得脖颈一凉,视野便天旋地转,意识瞬间陷入黑暗!两颗头颅冲天而起!
与此同时,叶辰头也不回,反手一掌向后拍出!
降龙真气喷薄,一股刚猛无俦的掌力隔空印在身后那名先天二重黑衣人的胸膛!
“噗!”
那黑衣人如遭重锤轰击,鲜血狂喷,胸骨尽碎,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萎顿在地,虽未立刻毙命,却也失去了所有战斗力。
电光火石之间,四名先天杀手,两死一重伤!
只剩下那名为首的先天三重黑衣人,僵立在原地,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看着如同魔神般转过身来的叶辰,眼中充满了惊骇与恐惧!
这家伙……根本不是先天一重!
这恐怖的防御,这霸道的力量……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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