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龟等人立即趟入水中来接应两人。
游上岸的两人累得一屁股坐在船上,大口地喘着气:“大家都没事吧?猫头鹰怎么样?”
猫头鹰勉强回答了一句:“还好,死不了。”
但鳄龟却说:“暂时是死不了,但现在可是废人一个。我刚才给他检查过了,他断了两根肋骨,并且有一根肋骨还扎进了肺里。如果想恢复,三个月都动不了。”
信鹆坐直了身体看了看:“遇上这玩意儿算我们倒霉,本来还想带着你们走树林里算了,现在看来,猫头鹰这个情况。我们没得选了,还是走水路吧。”众人把船推到水里,继续顺流而下,相比于走陆上,他们走水路至少可以节约两天的路程。
信鹆说道:“赶紧走吧,总感觉这个地方还会有什么么蛾子。”这时,刚在和水蟒战头的地方,又翻起了一阵水花,众人见了,都忍不住眉头一皱。这要是再来上一条水蟒,大家只怕要减员了。
只见水花越来越大,并且波及地范围也越来越大。信鹆看了一下,说:“别出声!”猫头鹰躺在船底,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什么情况,但他什么也看不到。
信鹆看了他一眼:“应该是刚才的动静引出了非洲虎鱼。幸好战斗结束得快,不然我们都会成为虎鱼的夜宵。
总算平安脱离了虎鱼的肆虐范围,海龟想缓解下紧张的气氛:“我说猫头鹰,怎么那蛇别人不动,就奔你去呢?你就那么招蛇喜欢?”
猫头鹰肺部有伤,不想和他说话,闭上眼睛装死。
婵突然接了一句:“这蛇本来是朝丽莎去的。”
众人都看向丽莎。
此时的丽莎有些慌,面对那么多人的目光,她像受到威胁一样紧张起来,人的本能啊,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又限制了多少可能。
信鹆看到众人不解:“水蟒的目标选择是根据的自身能力来的,它无法评判战斗力,只会选择自己能吞得下去的猎物下手,在我们中间,它唯一能吞下去的只有丽莎。”
丽莎看到信鹆说话,求助地看向猫头鹰。猫头鹰不忍那无辜的大眼睛,给她翻译了一番,两人似乎讨论起了什么,在大家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你来我往交流了一阵,那情形,犹如一群人饶有兴趣地看看着一只鸡在和一只鸭说话。
猫头鹰没有警戒任务,有也完成不了,于是便低声和丽莎交谈起来。
第六章
原始部落
小船漂流而下,天空没有月亮,但星光漫漫,隐约可以感到天边开始有点微光出现。众人留下两个人警戒,其他人都抓紧时间休息。信鹆也躺在船壁上,昏昏入睡。他散开注意力,放缓呼吸,整个人的肌肉放松下来,此时,他耳边流淌着的河水,小船破开水面的声音,水波漂到河岸的撞击声,这个时间,森林里的虫儿都已经睡了吧。
信鹆似乎在做梦,梦中一个美丽的女子正俯下身看着他戴着头盔的脸,那女子像能看透他的头盔一般,痴痴地看着。他想看清楚这个女子,可努力了好几次,就是看不清晰。他尝试靠近一点看,可当他一靠近,那女子却终于保持着同样的距离,他看了几次,终于看到一点点感觉,这女子好像婵,但又不完全像。只知道这女子轮廓柔美,肌肤白晰,犹如天上的白云…他努力晃了晃脑袋,这都什么时候了,又做起了梦。醒来的信鹆仰望着天空,他不再思考那个梦。但他却再也睡不觉了,这一觉睡得很安稳,感受了一下四肢,他觉得充满了力量,甚至像一个被过分吹大的气球放完气后,再吹满气,竟发现比之前装得更多。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4点23分,快天亮了!
他打算再眯一下,再度放松身体,感受到林间的万物即将苏醒。这时,一种朦胧的不安升上心头,他什么也没有做,继续放松感知。这种不安却愈发强烈,像迷朦的雾气在心头缭绕,慢慢凝出了一滴水珠。
有危险!
信鹆突然坐了起来,把船上的正在警戒的婵和鳄龟吓了一跳。
婵低声问:“怎么了?”
信鹆向四周看了一下:“不确定。”
河道再前方有一个弯,借着点点星光和曙光,能看出来这距离大概近两公里,船渐行渐近,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信鹆几乎可以确定前面必定有变故,但这个变故肯定在河道的转弯以后。
“叫所有人警戒吧,可能有情况。”
小船在众人的忐忑中接近转弯,这时候居然听到有人的吆喝和呐喊声。这使得众人心里一惊,这深山老林里突然出现人声,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要靠岸停留,也做不到了
小船儿转过河道,眼前豁然开朗,河道的左侧有一处空地,眼前的河道比上一节河道明显要宽阔许多,河道左侧有一块空地比较大,空地上燃起几堆篝火,篝火旁边坐满了人,远远看去可以看到他们正在围着篝火做某种活动。
信鹆让大家保持警惕,不要轻举妄动,但是当船临近篝火区流域时,众人沮丧的发现河道上居然被拦了几条绳索,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两岸河道上就听见许多嘈杂的叫喊声,定睛一看,两岸河道上赫然出现许多人,有的手里拿着长矛,有的手里拿着棍子,还有的手里居然拿着猎枪和步枪
信鸽等人虽然有比他们更好的装备,甚至有着比他们更好的身手,但是好狗架不住狼多,眼前这些人只要每人挥出一根长矛,都不用扎到人,光是把这些长矛全插到小船上,也足够这船沉下去的了。
众人只好保持警惕,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小船继续前行,撞到绳索,众人才发现原来绳索下是一座浮桥,几个装扮很原始的人,拿着钩子站在浮桥上,勾住小船,把小船拉到岸边。
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走到众人面前,仔细打量着众人。他观察了一下众人的目光,然后直接走到信鸽面前,呜哩哇啦的说了一大通,可惜谁也听不懂。信鸽看向被抬上岸,放在地上的猫头鹰,猫头鹰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听不懂。
信鸽只好使用英语说对那个身材瘦小的人说:“我们是来丛林探险的,我们无意打扰你们,请让我们离去,你们会得到很好的回报。”
对面身材瘦小的人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一个高个子男人,高个子男人也摇了摇头,这下扯平了,他们的翻译也听不懂
这些人应该是当地的土著,虽然看着凶恶,但也不像是不讲道理之人,不然的话,众人早就被一拥而上,不是分财就是分尸。
身材瘦小之人面向信鸽,指向他们的装备
信鹆一见他们对装备感兴趣,便向海龟和鳄龟挥挥手:“你们俩把装备拿过来给他们。”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自已别的不多,装备倒是无所谓。
海龟和信龟不情愿的把船上的装备拿下来,放到对方面前。
信鹆做出一个赠送的手势,但是对方不为所动,反而呜哩哇啦向信哥说了一通,可惜还是听不懂,对方见信鹆一副250的模样也不和他继续废话,直接让手下人打开信鹆的装备,在里面翻找。
信鸽和海龟使了个眼色,海龟会意逐渐靠近对方那个瘦小的男人。这时候,翻寻装备的人,发出一声惊呼,他从海龟的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呈送给对方那个身材瘦小的人。
信鹆正要吩咐大家动手,被这一声惊呼打断了,只见对方首领双手接过盒子放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然后叫过身边另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孩子,又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这个孩子拿着盒子就要往后面奔去。这时海龟大喊一声:
“等一下把东西给我留下。”
对方首领见众人准备动手,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又对正准备离去的孩子说了几句,那孩子把盒子又交给首领,然后向后快步跑去
这时候,丽莎轻声的对猫头鹰说:
“他说这个盒子是非常重要的信物,要去请酋长过来看看。”
信鹆疑惑的回头看了丽萨一眼说:
“你能听懂他们说话?”
猫头鹰见状,主动立马把信鹆的话翻译给了丽莎,但丽莎摇摇头说了两句。
猫头鹰告诉信鸽:
“她的意思是说,那个首领说话和你说的话,她听不懂,但是那个首领和那个孩子说的是西非的一种语言,约鲁巴语,这种语言在西非每个国家都有人会一点。”
“好,那你用约鲁巴语告诉他,我们不是他们的敌人,我们只是路过,如果让我们离开,我们回好好地回报他们。”
信鸽对猫头鹰说道。他从来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可以用来做翻译的翻译,意想不到的收获。猫头鹰随即翻译给丽莎。也许做为一个不称职的翻译,他自己也有点惭愧吧,
丽莎和对方的首领进行了一番交流,然后回头对猫头鹰说了一通,对方首领和丽莎走向猫头鹰,三人围在一起,开启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鸡同鸭讲鸭同鹅讲。
最后,三人一起看向信鸽,猫头鹰说:
“信鹆,他们说这个盒子来历很大,想要知道我们是从哪里得到的,然后他们邀请我们去他们部落做客,并且这个人向我们保证,他们会保证我们的安全。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不是真的弄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信哥说道那你问他:“如果我们不去,现在就离开这里可以吗?”
一番转折之后,猫头鹰告诉信鸽,他们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希望你见过他们酋长以后再走
“行,那就见一下他们酋长。”
像这样的小部落在非洲,这样的地方有无数个。
除了那些像食人族这种有找死的传统的部落,其他的部落相对来说对待外人还算友善,至少不会漫无目的的对外发生战争,也不会毫无原因的伤害别人,随着时代的进步,几乎所有的部落的人都开始接触现代文明,自然也知道现代文明人的武力值碾够碾压他们。当然,还有一些原因是那些不知好歹敢于对抗和攻击现代文明的部落基本上都被消灭的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非洲部落总体来说还是老实多了,反过来想,如果不需要杀人,就可以得到好处。除了几个变态,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天天到处树仇,最后搞得自己没有立足之地,甚至亡族灭种呢!
信鹆自己心里也打着小算盘:自己现在有一个伤员,还有一个目前勉强当翻译用的拖油瓶,想要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下突出重围,可能性也是零,更关键的是,如果不用打架,就能离开,大家又何苦要浪费那一点力气呢?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这种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大,一会儿之间大量的火把往这边赶来,这看的海龟和鳄龟,两人不由得有点紧张,但是看到信鸽泰然自若,他们悬起的心又稍稍放下了
打着火把的众人围绕着一个男人来到几人跟前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但穿着却出乎意料,他并没有穿,众人臆想中的茅草裙,而是穿着,一条看不出颜色的长裤和一件深色的短T恤,与众不同的是,他脖子上挂了一大串形状和颜色,都不太相同的石头,石头项链,每一块石头都有拳头大小,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作用,难道这就是他酋长身份的象征?
眼见酋长过来了,首领迈着匆忙的小碎步迎了上去,对酋长呱啦呱啦的说着,酋长边听边拿,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众人,那神情并不和善。
三大翻译这时又凑到一起,这可能是人类史上最大的翻译工程了。
酋长说:“先生们,女士们,首先请原谅我不能欢迎你们来倒我们的部落。因为我们没空招待你们,但是你们带有神殿使者的信物,我们部落的传统让我很为难。”
“按照我们部落的传统,你们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我们必须招待好你们。”
信鹆一听,心道:这不正好,你不方便接待,我不方便做客,咱们就此别过不是正好?
可是酋长接着说:“我们没空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正在选拔我们的勇士。”
见信鹆对他说得如此重大的事情毫无反应,酋长有点失望:“不过看你们这样子,也不像神殿使者。”
信鹆环视自己几人,一个身材窈窕但戴着个奇怪头盔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海,鳄两龟这两个杀气腾腾却又一头雾水的持枪汉子,特别是那个躺在地上一看就要挂了的家伙,怎么看也不像好鸟,因为他的枪口随时有意无意的指向众人,还有自己这个穿得像个夜行者,还戴着个头盔的神秘人,得亏戴着个头盔,要不然,深更半夜的在丛林里游荡,人家不会当他是个夜行者,反而像个采花使者,不过这西非的花,不见得自己感兴趣。就自己这副尊容,别说神殿使者,说神经病使者还差不多。至于地上那个看起来快断气的,怎么看都不像神派来的使者,什么样的神能派出来这样一个病秧子?只剩下丽莎这个看起来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可这会还在做着翻译的工作呢?
非洲人们是落后,但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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