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带着空间农场当主任! > 第16章:三大爷想借手表?想得美!
换源:


       解放牌卡车沉重的引擎轰鸣声,像是投入平静池塘的一块巨石,在午后的四合院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车轮碾过院门口的土路,带起一阵干燥的尘土。

陈宇稳稳地停好车,从驾驶室里一跃而下,身上还带着一路的风尘。车厢里,用厚帆布严密遮盖的,是他从“一键丰收农场”空间里取出的海量物资。在旁人眼中,这便是一个精明能干的采购员,从乡下搜罗来的紧俏货。

他刚回来,院子里那股子压抑不住的喜庆味儿就钻进了鼻子里。

中院的方向,隐约传来人语和笑声。

果然,三大爷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成要结婚了。

对于这位院里的三大爷,陈宇的印象很深。一个教书的,骨子里却把算盘珠子盘得比谁都精,一辈子就活在“算计”和“面子”这两个词里。

为了儿子的婚事,为了能在亲家面前挺直腰杆,这位三大爷怕是已经把全院能占的便宜都盘算了一遍。

陈宇没去凑热闹,径直回了自己那间小屋。

处理完物资的转运和存放,他端着一个搪瓷盆,走到院里的水龙头下,准备洗把脸,褪去一身的疲惫。

清凉的水泼在脸上,让他精神一振。

就在这时,一个慢悠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陈宇眼角余光一瞥,心中便有了数。

来了。

三大爷阎埠贵正揣着手,迈着他那标志性的四方步,不紧不慢地踱了过来。那双藏在老花镜后面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视线最终精准地落在了陈宇的手腕上。

“哎呀,小陈回来啦!”

阎埠贵脸上堆满了菊花似的褶子,语气热络得像是见到了亲儿子。

“这一趟出去可不轻松吧?瞧你这风尘仆仆的,真是辛苦了。”

他上来就是一通毫无营养的客套,眼睛却始终没离开陈-宇手腕上那块熠熠生辉的上海牌手表。

陈宇不动声色地拧上水龙头,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脸,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太清楚这种人的套路了。

先用长辈的身份关心你,拉近距离,让你不好意思拒绝接下来的话。

果然,阎埠贵的铺垫做足了,话锋猛地一转,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那个……小陈啊。”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商量的味道,身子也凑得更近了。

“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看哈,我家解成,后天不就办喜事了嘛。”

他干咳一声,指了指陈宇的手腕,眼神里透出毫不掩饰的贪婪与艳羡。

“你手上这块上海牌手表,锃亮!气派!走出去,谁见了不竖个大拇指?”

“能不能……你看……能不能借给解成戴一天?”

阎埠贵搓着手,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谄媚。

“就一天!让他在亲家面前,也长长脸,显得咱们老阎家有排面。你放心,绝对给你保管得妥妥当当的!”

他生怕陈宇不答应,立刻抛出了自认为极具诱惑力的筹码。

“事后,我亲自给你家写一副对联!保准用最好的红纸,写得龙飞凤舞,挂在门上,绝对是咱们整个院里最好的一副!”

陈宇差点气笑了。

好家伙。

用一副不值钱的对联,就想换一块价值一百二十块,相当于一个高级工人大半年工资的名牌手表一天的使用权。

这算盘打得,隔着太平洋都能听见响声。

这已经不是精明了,这是把别人都当傻子。

陈宇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依旧挂着那副谦和有礼的表情,没有流露出半点不快。

他缓缓抬起手腕,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那块崭新的手表。

表盘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阎埠贵眼睛都眯了起来。

然后,陈宇才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对着阎埠贵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

“哎呀,三大-爷。”

他这一声叫得情真意切,充满了遗憾。

“真是不巧,您怎么不早说呢。”

阎埠贵一听有门,眼睛顿时一亮。

可陈宇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了下来。

“您看我这表,不是我自个儿买的。”陈宇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的邻居听个一清二楚,“这是咱们轧钢厂为了奖励我超额完成采购任务,特意发的奖品。”

他刻意加重了“奖励”和“特意”这两个词。

“这表的后面,都刻着独一无二的编号。在厂里的后勤科,那都是要登记在册,责任到人的。”

陈宇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仿佛在陈述一件天大的事。

“厂里有规定,这种贵重奖品,视同重要生产工具,责任人必须妥善保管。这要是丢了,或者磕了碰了,哪怕是掉了一丁点漆,我可是要写深刻检查,还要上报给厂领导的。”

一番话,直接把手表的性质从“私人物品”拔高到了“工厂公物”的高度。

说到这里,他看着阎埠贵那张逐渐僵硬的脸,话锋再度一转,反而用一种极其恭维的语气,给他戴上了一顶高帽。

“再说了,三大爷。”

陈宇的笑容里透着一股子真诚。

“您是老师,是人民教师,是咱们这四合院里最有文化、最明事理的人。”

“您应该比我们这些粗人,最懂规矩了。”

他直视着阎埠贵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公家的东西,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外借,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一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绵里藏针。

先是用“厂里规定”这顶谁也惹不起的大帽子,直接封死了阎埠贵的所有借口。

紧接着,又把他高高捧起,给他贴上“文化人”、“懂规矩”的标签。

这下,阎埠贵被彻底架在了火上。

他要是再坚持要借,那就等于是承认自己这个当老师的“不懂规矩”,要带着陈宇一起“违规犯纪”。

他要是反驳,说这表就是陈宇的私人物品,那不就是在质疑轧钢厂的奖励制度?

阎埠贵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到红,又从红到紫,最后涨成了猪肝色。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被陈宇的话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总不能当着院里人的面,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一个当老师的,就是不懂规矩,就是要占公家便宜”吧?

他那点引以为傲的“面子”,在这一刻被陈宇三言两语撕了个粉碎。

最终,所有的算计和不甘,都化作了两个干巴巴的音节。

“哦……哦……”

他悻悻地应了两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两个大耳光。

再也待不下去了。

阎埠贵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三大爷那副吃瘪的背影,陈宇只是淡淡一笑,将毛巾重新搭在肩上,端起水盆,转身回屋。

整个过程,他没说一句重话,没红一次脸。

可效果,却比指着鼻子骂街还要好。

在这人多嘴杂的四合院里生活,想要安生,就得这样。

对付这些精于算计的邻居,不能硬碰硬,那只会落个不懂尊老爱幼的话柄。

就得用这种绵里藏针的办法。

既要滴水不漏地守住自己的底线,又不能轻易把人得罪死。

其中的分寸,他拿捏得恰到好处。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