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暂时化解了李傕的刁难,不过徐逸却明白,在这人吃人的狼窝里。片刻间的安宁,不过是下一次风暴的间隙。没有实力、没有靠山,所谓的“识大体”终会成为懦弱的代名词。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营地校场上已是人声鼎沸。西凉军军纪虽松弛懒散,但基本的操练还是存在的,尤其董卓入主洛阳后,为震慑四方,更是要求各部勤加演练。
徐逸麾下的几十号人,稀稀拉拉地站在校场一角,与旁边李傕、郭汜等部盔明甲亮、队列整齐的精锐相比,显得格外寒酸。士卒们大多精神萎靡,手中的兵器也多是破旧不堪,甚至有人连皮甲都不齐全。
“看,徐司马的人马,跟叫那洛阳市里的花子似的。”
“听说昨天为了还为了几个泥腿子,差点跟李中郎将的人打起来,真是不知死活。”
“跟着这么个不上道的司马,能有什么前途?”
一阵窃窃私语和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从四周传来,徐逸手下的士卒们大多低着头,都觉得脸上无光。连一向沉稳的老卒赵十三,也只是闷头擦拭着手中的环首刀,一言不发。
徐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并无多少波澜。世道如此,人心势利。要想赢得尊重,唯有靠实力说话。他昨夜深思熟虑,那剩下的50积分,必须用在刀刃上,而且要快。
他的目光扫过校场。今日的操练项目之一是角抵(摔跤)和搏击,这是西凉军中最受欢迎、也最能体现个人勇武的项目。胜者不仅能获得赏赐,更能迅速提升在军中的声望。
机会来了。
徐逸深吸一口气,走到自己队伍前方,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士卒耳中:“诸位兄弟,是我徐逸无能,让兄弟们跟着受委屈了。”
士卒们纷纷抬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徐逸继续道:“别人瞧不起我们,是觉得我们弱!觉得我们好欺负!但这口气,我们不能一直咽下去!今日校场搏击,我亲自上场。不敢说要赢回多少脸面,但要让有些人知道,咱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赵十三猛地抬头:“司马,您身份尊贵,怎能轻易下场涉险?让俺老赵去!”
“是啊,司马,万一……”
徐逸摆手打断他们,目光坚定:“我意已决。若我赢了,赏赐分与弟兄们改善伙食。若我输了,也算是对昨日之事,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徐逸说的这番话,一半是激励,一半是试探。他要看看,经过昨日之事和系统强化后,自己究竟有多大提升,也要看看手下这群人,还有几分血性和忠诚。
果然,见他这个司马竟要亲自下场搏命,士卒们脸上的麻木消退了几分,眼神中多了些复杂的东西。赵十三重重抱拳:“俺老赵愿跟司马共进退!”
很快操练开始宣布搏击开始,各营可派勇士上场较量,胜者连赢三场,可得酒肉赏赐。
很快,校场中央的空地上,便响起了肌肉碰撞的闷响和粗重的喘息声。李傕部下一名身材魁梧的屯长接连放倒了两人,正耀武扬威地环顾四周,无人敢应战。他目光扫过徐逸这边,嘴角咧开不屑的笑容。
徐逸见状也不再犹豫,脱去上身皮甲,只着一件单薄劲装,大步走入场地中央。
“徐司马?”
那屯长自然认得徐逸,先是一愣,随即狰狞一笑,“怎么,司马大人也想活动活动筋骨?可是拳脚无眼,若不小心伤了您,您可千万别怪罪。”
“哈哈...”四周传来一阵嘲笑声。
“废话少说,来吧。”
徐逸摆开架势,体内那股由系统强化,带来的暖流悄然运转,感觉全身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
那屯长也不废话,不屑的冷笑一声,如同蛮牛般冲撞过来,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徐逸肩膀。若在昨日,徐逸或许只能凭借技巧周旋,但此刻,他明显的感觉对方在速度上似乎慢了几分。
徐逸不闪不避,脚下犹如生根一般,一个侧身就让过锋芒的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对方的手腕,顺势一带,左腿悄无声息地一绊!
“砰!”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壮硕的屯长竟被徐逸,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全场霎时一静。
谁都没想到,看似文弱的徐司马,竟有如此身手!而且动作快得惊人!
那屯长皮糙肉厚,挣扎着爬起来,又惊又怒,再次扑上。这一次徐逸更不给他机会,此时他只觉得那屯长的动作总是满了半拍,徐逸矮身躲过挥拳,一记迅猛的肘击精准命中其肋下。屯长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捂着肋骨跪倒在地,再也起不来。
“承让。”徐逸淡淡道。
校场上一片哗然!
“徐司马好身手!”
“没看出来啊,深藏不露!”
“这下李傕将军的脸可挂不住了……”
徐逸手下那几十号人,此刻个个挺直了腰板,脸上洋溢着兴奋与自豪。赵十三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
接下来,徐逸又轻松击败了两名上台挑战的军汉,其中一人还是郭汜麾下的一个悍卒。不过他并未下重手,但展现出的力量、速度和技巧,已足以震慑全场。
三战三胜!徐逸的名字,第一次在西凉军底层士卒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当徐逸领着赢来的酒肉回到自己队伍时,迎接他的是炙热的目光。虽然东西不多,但这份由主将亲手搏来的荣誉,比任何空话都更能凝聚人心。
“弟兄们,今日只是开始!”
徐逸将酒肉交给赵十三分发,目光扫过一张张激动或犹疑的脸,“我徐逸在此立誓,只要兄弟们信我,跟着我,我必带大家在这乱世,杀出一条活路,搏一个前程!”
“誓死愿追随司马!”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即几十人齐声呼应,声音虽不算震天,却带着一股新生的锐气。
夜晚,徐逸独自在帐中,看着系统界面剩余的50积分,心中有了新的计划。个人勇武可扬名一时,但要想真正立足,必须有一支完全忠于自己、装备精良的核心队伍。
这50积分,或许可以兑换一些当前不易被察觉,却能实实在在提升小队战力的东西,比如……更精良的箭镞,或者一份基础的合击战术图解?
他正沉思间,帐外传来赵十三压低的声音:“司马,营外有人求见,说是故人之后,姓贾……”
徐逸心中一动,贾诩?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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