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山田社长，签下那份对自己更有利的新合同后，秦天并没有急着立刻开机。
属性翻倍固然诱人，但他深知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
一部片子要想获得系统认可，光是拍出来恐怕不够，质量必须过硬。
他的“革新风月片”计划，第一步就是组建一个靠谱的幕后团队。
原主虽然有点才华，但行事随意，合作的团队也是临时拼凑的多，水平参差不齐。
这次，秦天打算亲自挑人。
消息放出去后，来应聘的人不少，但大多还是原来圈子里那批熟面孔，技术习惯和思维模式已经固化，不太符合秦天想要“提升质感”的要求。
这天下午，秦天正在工作室里对着电脑筛选简历，门铃又响了。
他以为是约好来讨论剧本细节的星野理奈，开门却看到一个穿着工装裤、马丁靴，背着巨大相机包，一头短发挑染了几缕紫色的年轻女孩站在门口。
女孩看起来二十出头，五官立体，带着点混血儿的味道，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一股“别惹我”的飒爽气场。
“你好，我找秦天导演。”女孩的声音清脆，带着点不拘小节的随意，“我是来应聘摄影师的，莉莉安·李，或者叫我小李也行。”
摄影师？秦天愣了一下，原主记忆里没这号人物。
他侧身让开：“请进，我是秦天。”
莉莉安大步走进工作室，目光迅速扫过环境，最后落在那些专业设备上，眼神里流露出职业性的评估目光，点了点头：“设备还行。”
这态度，有点狂啊。
秦天倒是来了点兴趣。他给莉莉安倒了杯水，问道：“李小姐看过我的作品吗？对这个类型的片子，有什么看法？”
通常来应聘的人，要么一脸谄媚地说“久仰大名”，要么故作清高地表示“为了艺术挑战尺度”，但这个莉莉安的回答很直接。
“看过几部。镜头大胆，构图有冲击力，但光线运用太俗套，色调也过于暖昧，缺乏层次感。”她毫不客气地点评，然后看向秦天，“听说秦导的新戏想玩点不一样的？所以我来了。”
秦天挑眉：“哦？怎么个不一样法？”
“不知道。”莉莉安耸耸肩，“但如果你还打算用那种粉红色的柔光把所有人都拍得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那就算了。如果是想拍出皮肤的质感、眼神里的情绪、环境与人的关系，那我们可以聊聊。”
这话简直说到了秦天的心坎里。
他要的就是摆脱那种廉价的感官刺激，追求更高级的影像质感。
这个莉莉安，眼光很毒辣。
“说说你的想法。”秦天不动声色地递过去一份简单的场景描述，是他新戏里一场关键的情感戏，发生在雨夜的旧书房。
莉莉安接过快速浏览了一遍，几乎没有思考，直接开口：“这场戏的重点是压抑中的爆发。光线不能太亮，主光可以用台灯，暖黄色，但范围要小，只照亮局部的肌肤和关键道具，比如撕毁的信件。大部分区域处在阴影中，用冷色的环境光微微勾勒轮廓，增加空间的纵深感和压抑感。机位可以多用一些倾斜构图和手持微晃，表现人物内心的不稳定。特写镜头要狠，毛孔、颤抖的睫毛、指甲陷入掌心的痕迹……”
她语速很快，但条理清晰，对光影和镜头的理解远超秦天之前面试的那些人。
这已经不是摄影师了，这快赶上摄影指导的水平了。
秦天心里暗喜，脸上却依旧平静：“经验呢？看你的年纪，履历应该不长。”
莉莉安从相机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自己的作品集：“我在纽约电影学院读过两年，后来因为一些事辍学了。回国后跟过几个独立电影剧组，也拍过一些商业广告和……嗯，比较前卫的时尚大片。”她顿了顿，补充道，“我不介意拍什么类型，我只在乎拍出来的东西有没有意思。”
秦天翻看着她的作品集，确实风格多样，但共同点是影像质感都非常出色，充满张力和情绪。尤其是几组人物肖像，对眼神和微表情的捕捉堪称一绝。
这是个天才，或者说，是个鬼才。
可能因为性格或者“一些事”在正规圈子混不开，但正是秦天目前急需的人才。
“为什么想来我这个剧组？”秦天放下平板，看着她。
莉莉安歪了歪头，很坦诚：“钱给得还行，听说你有话语权，而且……你长得挺帅，工作环境应该不赖。”这理由，真是够直白。
秦天笑了，这女孩有点意思。“试用期一周，跟组筹备。薪水按行业标准上浮百分之二十。如果可以，明天早上九点，带你的设备来报道。”
莉莉安利落地伸出手：“成交，老板。”
送走这位意外的强援，秦天心情大好。
刚坐下没多久，门铃再次响起。
这次是星野理奈来了。
她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的碎花连衣裙，显得格外清新温柔，手里依旧提着一个小巧的便当盒。
“秦导，下午好。”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眼神里比之前更多了几分亲近和依赖。
“理奈，来了。”秦天笑着把她迎进来，“正好，刚才面试了个很厉害的摄影师，对新戏帮助会很大。”
“真的吗？太好了！”理奈很开心，随即献宝似的举起便当盒，“秦导，我今天尝试做了抹茶卷，您尝尝看？”
两人在沙发坐下，理奈打开便当盒，里面是几个做得相当精致的抹茶卷，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秦天尝了一个，点头称赞：“嗯，很好吃，甜度刚好，理奈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得到夸奖，理奈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拿出笔记本，开始认真地请教关于剧本的问题。
这一次，她问得更深入，甚至开始思考角色在不同阶段的心理动机和行为逻辑。
秦天耐心解答，引导她进行人物小传的创作。
他不再是单向灌输，而是鼓励理奈提出自己的想法，然后两人一起讨论、完善。
过程中，秦天时不时会用轻松幽默的语言化解一些理论上的枯燥，让整个“教学”过程变得愉快而高效。
“比如这里，‘玲子’决定去诱惑那个客户的时候，”秦天用手指点了点剧本，“她心里除了报复，会不会还有一丝‘自我毁灭’的快感？觉得用这种方式践踏自己，能让前男友的背叛显得更可笑？”
理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那种‘看吧，这就是你抛弃的我，现在变成了这样’的绝望呐喊……”
“对，就是这种复杂的情绪。”秦天赞赏地看着她，“你可以试着找找这种感觉，不一定非要外放，有时候一个自嘲的冷笑，或者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空洞，反而更有力量。”
他说话的时候，身体会微微前倾，目光专注地看着理奈，让她感觉到自己被重视、被理解。
偶尔，他会很自然地伸手过去，帮她翻一下剧本，或者指一下某段文字，动作轻柔而礼貌，没有任何逾矩，却又能恰到好处地拉近彼此的距离。
理奈完全沉浸在这种被专业引导和尊重的氛围中，对秦天的崇拜和好感与日俱增。
她发现，和秦导在一起，不仅能学到真东西，心情也会变得特别放松和愉悦。
讨论告一段落，秦天起身去添水，随口问道：“理奈，你对新戏的摄影师有什么期待吗？或者说，你希望自己在镜头里呈现出什么样的状态？”
理奈双手捧着水杯，很认真地想了想：“我希望……不只是漂亮。希望能拍出故事感，拍出‘玲子’这个人的挣扎和复杂。就像秦导您说的，有质感。”
“说得好。”秦天微笑，“刚才那个莉莉安摄影师，应该能实现你的期待。她很擅长捕捉情绪。”
“真的吗？那太好了！”理奈开心地说，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只要秦导您掌镜，我怎么拍都行的……”
这话里的依赖和信任，已经超出了普通演员对导演的范畴。
秦天心中了然，但面上依旧温和，巧妙地把话题引开：“放心吧，我们会一起打造一部好作品的。对了，下周开始，会有正式的剧本围读和演员磨合训练，你要做好准备，可能会比较辛苦。”
“我不怕辛苦！”理奈立刻表态，眼神坚定。
又聊了一会儿，看时间不早，理奈才起身告辞。
秦天照例送她到门口。
“秦导，”理奈在门口转过身，脸颊微红，声音轻柔，“谢谢您……每次都这么耐心指导我。我真的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能看到你的进步。”秦天站在门内，灯光在他身后勾勒出挺拔的轮廓，笑容温和而具有感染力，“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嗯！”理奈用力点头，带着满心的欢喜离开了。
关上门，秦天舒了口气。撩妹于无形，重在营造安全、舒适且充满吸引力的氛围。
目前看来，效果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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