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到了！”
盯着眼前黑漆漆的山洞，楚楚长舒一口气。
“洞还挺大。”
张顶天举着火把走进山洞，四下扫了一眼，随口说道。
楚楚浑身被大雨淋透，湿衣服紧贴身子，曲线尽显。张顶天瞥见，心头猛地一跳。
这小丫头才十三四岁，就出落得这么标致，将来怕不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
“张顶天哥哥，你等等，我去生个火，把衣服烤干。”
楚楚察觉到他目光，脸上微微一红，赶紧转身往山洞里走。
不一会儿，火堆燃起，映亮山洞。两人默默坐在火边。
“切，又不是没见过，小妹妹，一看就没颜盈的大。”
张顶天瞄了眼只穿着白衣的楚楚，低声念叨。
“张顶天哥哥，你怎么会来凤溪村呀？”楚楚好奇地问。
“为变强呗。本来想找你爹要那条麒麟臂，可惜他说那不是我的，要留给有缘人。”
“后来我就进了凌云窟。这世道，想变强，就得拼。”
张顶天语气平淡。
“变强也不用这么急呀，慢慢来不行吗？”楚楚眨着眼，不太理解。
“机会不等人，年轻更得抓紧。”张顶天一脸认真。
“这样啊……那张顶天哥哥，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事吧？”
“外面？外面可没你想的那么好。打打杀杀，百姓受苦，乱得很。还不如你们凤溪村，清净得像世外桃源。”
“你呀，就安心待在村里吧。”
张顶天看着楚楚说道。这姑娘心思单纯，从小没经过江湖险恶，要不是步惊云偶然到来，这村子恐怕会一直平静下去。
“哦……”楚楚眼神黯淡了些。
“喏，送你个小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张顶天从怀里掏出个泥人，递过去。
“这是我？”楚楚睁大眼睛，又惊又喜。
“不是你还能是谁？手艺有点生疏了，别嫌弃。”
张顶天笑了笑。当年靠这手绝活追过女神，虽没成，也算圆了梦。
“真像！”楚楚捧着泥人，嘴角翘起，眼里都是光。
“喜欢吗？”
“喜欢！张顶天哥哥送的，我都喜欢！”
楚楚望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少年，脸颊微红。
“喜欢就好，捏了一上午呢。”
张顶天点点头。
就在这时，一阵“沙沙”声传来。
张顶天眉头一皱，耳朵动了动。
“怎么了？”楚楚见他神色警惕，有些疑惑。
“嘘，有东西。”
张顶天环顾四周，眼中蓝光一闪，突然出手，一掌朝楚楚面门方向拍去。
“啊！”
楚楚惊叫一声，吓得闭上眼。再睁眼时，只见张顶天的手从她脸侧掠过，啪地一声打中什么。
“没事，一条小蛇而已。”
他说着，从她身后拎起一条被冻僵的青蛇。
“竹叶青？”楚楚拍拍胸口，后怕不已。
“嗯，藏得挺隐蔽。你以后自己出门可得当心。”
“还好啦，被咬了也有解药，就是会疼一阵子。”楚楚小声说。
“那也得小心！”张顶天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知道啦……”楚楚缩了缩脖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时辰，雨终于停了。张顶天松了口气——这姑娘问题太多，快成百科全书了。
“走吧，再晚你爹该着急了。”
他摸了摸烤干的衣服，开口说道。
“好。”
楚楚点点头，一前一后，两人朝凤溪村走去。
与此同时，凤鸣城酒楼上，一名背剑中年男子静立窗前。身后，一位公子缓步上楼。
“颜盈姑娘，您要的饭菜来了。”
店小二咽了咽口水，敲门道。
“放门口吧。”
房里传来颜盈的声音。
小二放下餐盘，转身下楼。
片刻后，房门轻轻打开，颜盈伸手端菜。
“啪嗒！”
餐盘突然落地，声响清脆。
刚上楼的破军闻声转头，恰好看见那个让他日夜思念的身影。
“颜盈，你怎么在这？”
破军声音发颤，整个人都在抖。
“破军！”
颜盈一愣，砰地关上门。
“为什么不见我？开门！”
破军用力捶门，满是不甘。这女人是他青梅竹马，后来却嫁给了聂人王。
“他怎么来了……”
颜盈抵着门，心往下沉。她太了解破军的心思了。
“颜盈！乐山大佛那一战，都说你跳江了，我沿江找了多少年！你怎么会在这儿？”
破军越说越激动。
“人家不想见，就别强求。”
剑慧冷眼扫来。
“爹，我……”
“正事要紧。”
剑慧丢下话，转身上楼。
“好……颜盈，有事随时找我，我马上到。”
破军咬牙跟上。
门开了一条缝，颜盈望着他背影，心里发酸。不是不想，是不能——破军为武学不择手段，上头还有剑慧压着，跟着他哪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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