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的空调吹得人发冷,苏成正对着窗外的田野拍个不停:“还是乡下舒服,比城里凉快多了。”蓝月抱着零食袋,撕开一包薯片:“要不是连帽衫说这边封印稳定,我才不敢在暑假出来瞎跑。”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徽章,它安安静静的,没有发烫。这是我们打赢虚空祭司后的第一个长假,林医生说乡下的“时间锚点”能稳定能量波动,正好来放松几天。可刚下高铁,一股奇怪的感觉就涌上来——路边的老槐树明明枝繁叶茂,却透着枯萎的死气,村口的石磨居然在倒着转。
“那磨盘怎么回事?”蓝月指着石磨,薯片差点掉在地上。村口的大爷路过,看了眼石磨却一脸茫然:“转得好好的啊,你们城里孩子少见多怪。”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又是只有觉醒者能看见的异常。
住进提前订的民宿,老板是个扎马尾的姑娘,笑起来很亲切:“晚上别出门啊,最近村里总丢东西,鸡啊鸭啊的,找不着踪影。”苏成嚼着馒头:“是不是有黄鼠狼?”老板摇摇头,眼神有点慌:“不像,丢东西的地方都有黑印子,像被什么东西烧过。”
半夜,我被徽章的烫感惊醒。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趴在窗户上一看,院角的鸡窝旁站着个奇怪的影子——身体是半透明的,像被打了马赛克,手里拿着个发光的沙漏,沙子正倒着流。鸡窝里的鸡突然没了动静,影子转身时,我看清它的眼睛是漩涡状的,让人头晕。
“苏成!蓝月!快起来!”我踹开他们的房门,那影子已经飘出院子,往村后的山走。我们悄悄跟上去,山里的雾气很重,脚下的落叶居然在往回飘,像时光在倒流。影子停在一块巨石前,沙漏的光射在石头上,巨石慢慢裂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那是‘时间缝隙’!”徽章突然弹出红光,“怪物是‘时噬者’,靠吞噬时间能量存活,缝隙扩大后会让整个村子陷入时间循环。”时噬者突然回头,漩涡状的眼睛盯着我们,沙漏里的沙子流得更快了,周围的树木开始快速枯萎,又瞬间抽芽,看得人眼花缭乱。
“别对视它的眼睛!”我赶紧低头,时噬者飘了过来,手里的沙漏挥出一道黑光,打在旁边的大树上,树干瞬间变成了枯木。苏成捡起地上的树枝扔过去,树枝却穿过了时噬者的身体,根本没用。
“它在时间缝隙里是虚体!得先关上缝隙!”蓝月指着巨石上的洞口,里面正往外冒淡紫色的雾。我摸出徽章,想释放能量脉冲,却发现能量居然在倒流,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小。“不好!它在吞噬我们的能量时间!”
就在这时,民宿老板突然从雾里跑出来,手里举着个铜制的罗盘:“我爷爷是守锚人,他说过遇到时噬者要用这个!”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发出金色的光,时噬者突然惨叫一声,身体变得更透明了。“这是时间罗盘,能定住时间能量!”老板把罗盘扔给我,“快用它照缝隙!”
我举起罗盘,金色的光射向洞口,里面的紫雾瞬间停住了。时噬者发怒了,沙漏的黑光直射过来,苏成突然扑过来推开我,黑光打在他胳膊上,他的袖子瞬间从短袖变成了长袖,像被时光拉长了。“苏成!”我赶紧用罗盘照他的胳膊,金色的光流过,袖子又恢复了正常。
“得毁掉它的沙漏!”连帽衫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他和林医生正开车往这边赶,“沙漏是时噬者的核心,打碎沙漏就能逼它退回缝隙!”蓝月突然指向时噬者的沙漏,上面有个明显的裂缝:“它的沙漏快碎了!我们再撑一会儿!”
时噬者的攻击越来越猛,周围的时间乱成一团,我们一会儿变成小孩的模样,一会儿又长出胡子,全靠罗盘的光维持形态。我瞅准机会,把罗盘的光聚成一道光束,直射沙漏的裂缝。“咔嚓”一声,沙漏碎了,时噬者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慢慢消散,巨石上的洞口也闭合了。
我们瘫在地上,周围的雾气散了,落叶不再倒流,树木恢复了正常。苏成摸了摸脸:“刚才差点变成老爷爷,太吓人了。”民宿老板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布包:“这是爷爷留下的守锚人笔记,上面说时噬者不止一只,山那边的古寺里还有个更大的时间缝隙。”
打开笔记,里面画着古寺的地图,标记着“时间锚点”的位置,旁边写着:“需用三件带有时间痕迹的旧物激活锚点,才能彻底封死缝隙。”我们赶紧在村里找旧物——村头的老铜钟、百年的老纺车、还有老板爷爷留下的旧怀表,正好三件。
赶到古寺时,林医生和连帽衫已经到了。古寺的大雄宝殿里,佛像前的地面裂开个大缝,里面的紫雾比之前浓十倍,一只更大的时噬者正趴在缝边,沙漏比之前的大一圈,周围的佛像都在慢慢风化。“它在吞噬古寺的时间!”连帽衫举起匕首,“罗盘定住它,我们找机会碎沙漏!”
老板敲响了老铜钟,“嗡嗡”的钟声让时噬者动作一滞。我举起罗盘照向它,蓝月推着老纺车撞过去,纺车的木轮转动时发出金光,时噬者的身体开始晃动。苏成趁机把旧怀表扔向它的沙漏,怀表“啪”地撞在沙漏上,沙漏瞬间裂开。
“就是现在!”我释放能量脉冲,紫蓝色的光弹打在沙漏上,沙漏彻底碎了。大时噬者惨叫着退回缝隙,林医生赶紧把三件旧物按在锚点上,金色的光顺着缝隙流淌,地面慢慢合上了,古寺里风化的佛像也恢复了原样。
下山时,村里的石磨已经正常转动,鸡窝里的鸡也开始打鸣。民宿老板送我们到村口:“谢谢你们,不然我们可能永远困在昨天了。”连帽衫拍了拍我的肩膀:“时噬者出现说明时间锚点在松动,以后说不定还有更怪的怪物出来。”
坐在回程的高铁上,苏成翻着守锚人笔记:“原来除了虚空族,还有这么多怪物。”蓝月靠在窗户上:“不管什么怪物,我们都能搞定。”我摸出徽章,它的光很柔和,背面多了个沙漏的印记。
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一切都那么正常,可我知道,那些藏在时间缝隙里的危险,只是暂时被封印了。只要徽章还在,我们这些觉醒者,就永远要站在守护的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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