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连忙爬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点头哈腰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活佛说的是,是我俗了,是我格局小了。”
李修元走到桌边,打开布兜,拿出个鸡蛋,在桌角磕开,直接生吞了下去。
然后,他又灌了一口酒。
“嗯……这酒,配上这蛋,味道才对嘛。”
他咂了咂嘴,看向易中海。
“你的东西,我收下了。你的心意,佛祖也看到了。”
“至于你的晚年……呵呵,自有人,自有天数。你只需记住,多种善因,方得善果。”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易中海,自顾自地坐回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易中海站在原地,琢磨着李修元的话。
“多种善因,方得善果?”
这是在点化我啊!
是让我以后多做善事,多帮衬着活佛您,以后自然会有好报!
易中海瞬间领悟了。
他对着李修元深深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当他走出房门,重新站在院里的阳光下时,只觉得恍如隔世。
这个院子,真的要变天了。
而他,已经抱上了最粗的那条大腿!
……
一大爷易中海从李修元屋里出来,那副恭敬又带着点兴奋的表情,自然落入了院里有心人的眼中。
首当其冲的,就是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
刘海中挺着个肚子,背着手,像个领导视察一样,溜达到了易中海跟前。
“老易,你这是……干嘛去了?”
他瞥了一眼李修元紧闭的房门,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溜溜的试探。
阎埠贵也端着个茶缸子,凑了过来,扶了扶眼镜,精明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
“一大爷,你手里拎着什么好东西去孝敬了?那屋里住的,可是个吃斋念佛的和尚,你这又是白面又是鸡蛋的,人家吃吗?”
他一眼就看出了易中海刚才手里拎着的东西。
易中海现在看这两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两个不开化的愚民。
他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一种“你们不懂”的优越感。
“什么和尚!你们说话注意点!”
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那屋里住的,是得道高人!是活佛转世!”
“活佛?”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信。
“老易,你是不是魔怔了?不就是个新来的住户吗?怎么就成活佛了?”刘海中撇了撇嘴。
阎埠贵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一大爷。这年头,哪有什么神佛。咱们得相信科学。我看他就是个骗子,专门骗你们这种老糊涂的。”
“糊涂?”
易中海冷笑一声。
“我糊涂?我看是你们两个不开窍!”
他凑近两人,声音压得更低了。
“你们是没看到昨天晚上秦淮茹那副样子!跟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从李师傅屋里跑出来!”
“我可听说了,秦淮茹今天一天都没敢出门,在屋里神神叨叨的,就说见着魔鬼了!”
“你们想想,秦淮茹是什么人?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能把她吓成那样,李师傅能是普通人?”
这番话,让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沉默了。
秦淮茹的厉害,他们是知道的。
这院里,除了聋老太太,就没人能治得了她。
能让她吓破胆,这事儿……确实透着邪门。
易中海见他们动摇了,又加了一把火。
“我告诉你们,李师傅有大神通!能看穿人心!我刚才进去,心里想什么,人家一清二楚,全都给我点出来了!一字不差!”
“你们要是不信,尽可以去试试!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冲撞了高人,惹来什么灾祸,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说完,易中海背着手,一副“言尽于此”的表情,施施然地回家去了。
留下刘海中和阎埠贵在原地,面面相觑。
“老刘,这……真的假的?”阎埠贵有点拿不准了。
刘海中皱着眉,沉吟不语。
他是个官迷,最信奉的就是权力和地位。
可易中海说的这些,又让他心里直犯嘀咕。
能看穿人心?
这要是真的,那可太可怕了!
自己心里那点想当官,想压别人一头的想法,岂不是全被他知道了?
不行!
我得去看看!
万一真是个有本事的人,我可不能落在一大爷后头!
刘海中打定了主意,对阎埠贵说:“是真是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先去会会他!”
说着,他也回家准备“供奉”去了。
阎埠贵看着刘海中急匆匆的背影,心里的小算盘也打得噼啪作响。
“不行,我也得去。万一真是什么高人,能指点我一下怎么发财,或者怎么让那几个不孝子多交点赡养费,那可就赚大了!”
“就算是个骗子,我也不能让他们两个把便宜都占了!”
于是,阎埠贵也转身回了家。
很快,刘海中就拎着一小瓶酒和两个窝头,雄赳赳气昂昂地敲响了李修元的门。
他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脸色有点发白,眼神飘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椅子……要坐稳……还得暖和……什么意思呢……”
紧接着,阎埠贵也进去了。
他更抠门,就拿了一个拳头大的红薯。
他出来得更快,脸色比刘海中还难看,像是丢了钱一样,嘴里念叨着:“一根藤,结一树的果?这不亏大了吗……”
院里其他看热闹的住户,看着三大爷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都觉得莫名其妙。
但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这个新来的李修元,绝对不是个善茬!
连院里最有权威的三位大爷,在他面前都跟小学生见了班主任一样,大气不敢喘。
这院里的风向,彻底变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李修元的房门,再次打开了。
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还是那件破僧袍,但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
他环视了一圈院里探头探脑的邻居们,目光最后落在了刚刚聚在一起的三位大爷身上。
“三位施主,请留步。”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浑身一僵,连忙站直了身体。
“李师傅,您有何吩咐?”易中海恭敬地问道。
李修元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
“阿弥陀佛。”
“贫僧观此院,戾气丛生,人心不古,长此以往,恐有灾祸啊。”
他这话一出口,院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灾祸?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李修元没理会众人的反应,自顾自地指了指院子角落里那间堆满杂物的破旧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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