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闯猛地一拍大腿,开口道:“可我叶闯也容不得你白淑珍这般数落,你和我非亲非故!真是岂有此理!”
叶闯并非心胸狭窄之辈,但这股怨气实在难平,他打定主意要捉弄一下这个女人,可具体怎么做,一时间也没个头绪。
叶闯心中盘算着,目光投向窗外,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等到午夜时分,叶闯取来一个面罩,那是他去年万圣节买的鬼怪面罩,模样瞧着相当骇人。
在这深夜里,一个戴着鬼怪面罩的人冷不丁出现在屋里,即便是窗子外面,也足以叫人胆战心惊,叶闯甚至已经能构想出白淑珍高声惊叫的画面。
这原本是孩童之间才用的伎俩,叶闯此刻却打算用在白淑珍的身上。
实际上,早前白淑珍和叶闯产生摩擦,彼此在对方门前用强力胶、润滑剂和污水折腾,那些手段也同样不光彩,叶闯向来信奉以眼还眼。
叶闯从窗口翻了出去,外头有个狭窄的平台,仅能容纳一只脚踩踏,下方是十几层楼的高度,这其实相当危险,但这却吓不住叶闯,他轻轻松松就到了白淑珍的窗边。
因为是高楼层,又没有孩童,所以并未安装防盗网,叶闯由窗户翻至阳台,正想伸手推门,却发觉里头有声响。
叶闯不禁大为惊奇,心想:“莫非这小妞还没歇息?”
叶闯竖起耳朵倾听,只听见房内有人压低声音说:“她就在卧房里,我们摸进去动手,动作要利落些,别留活口!切记不能有丝毫迟疑,完事后就撤!倘若发生意外,咱们分头走!”
“明白!”另一个人低声答道。
叶闯听到此处,双眼不由得睁大,万万没料到,居然会有刺客来加害白淑珍。
白淑珍这个人,脾气虽然大了点,但也不至于结下这么深的仇家,倘若说她家境富裕,被人掳走勒索,那还说得过去,可屋里的这两个人,分明是奔着取她性命而来。
叶闯伸手去试着推门,却感到门已从内部锁上,而就在此时,卧房里已经响起了白淑珍的惊叫!
叶闯顾不得多想,一脚将门踹开,嘴里同时大喊:“警察!”
这一声呼喊,目的在于震慑那两名刺客,并未指望他们束手就擒,因此叶闯箭步闯入卧房,只见那两名刺客手持利刃,在黑夜里闪着寒光,白淑珍则抱着被褥,缩在墙角。
那刀眼看就要劈中白淑珍,叶闯大喝一声,双脚凌空跃起,一记回旋踢,将两名刺客的刀给踢飞了。
那两名刺客眼见有人闯入,又被那声“警察”以及叶闯的身手所震慑,立刻做出决断,放弃了继续加害的念头,一同朝屋外逃去。
叶闯追出卧房,却发现正门是关着的,而那两名刺客已然不见踪影。
白淑珍这时也回过神来,走出来打开了灯,灯光亮起的瞬间,忍不住高声尖叫,叶闯被她叫得一头雾水,转念一想,才意识到,自己脸上还戴着鬼怪面罩呢。
叶闯只好摘下面罩,沉声说:“别叫了,是我!”
“叶闯?是你救了我?”白淑珍浑身发抖地说道。
叶闯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不是我搭救你,难道还是我想害你吗?这两个刺客是怎么办进来的?为何大门没开,他们人却不见了!”
白淑珍仍有些迷糊,怔了一下,才回答:“我也不清楚啊,你……你干嘛戴这样一个面罩?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叶闯一时语塞,不过他反应也算迅速,解释道:“我戴面罩是为了震慑那两个刺客,至于我怎么进来的,我听见动静不太对,就从外墙那边爬过来了,你赶紧报警,这两个刺客看样子是早有预谋,而且你的房间里有密道,不然他们不可能就这么消失了!”
白淑珍回到卧房拿起电话,拨打了报警号码。
叶闯一边安抚受惊的白淑珍,一边给她倒了杯凉白开。
白淑珍喝水时,双手抖动不止,方才的情形实在太过惊险,若非叶闯及时出现,那两把刀恐怕已经砍在她身上了。
没过多久,警察来了,叶闯在此期间,在白淑珍厨房后头的窗户那,果真发现了一个暗门,上面还垂着绳梯,很明显那两个刺客就是从这里进出的。
警察做完笔录,白淑珍带着哭腔说:“警察同志,他们还会再来吗?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警察也紧锁眉头,问道:“你近期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你仔细回忆一下?”
白淑珍看了一眼旁边的叶闯,心想:“我最近也没得罪谁啊,就他一个,可今晚是人家救了我!”
白淑珍摇了摇头说:“我实在想不出得罪了什么人。”
警察说:“你先别着急,我们会去查看监控,看你所说的那两个刺客是何时潜入,何时离开的,如果运气好,能辨认出歹徒的体貌特征,那样侦破的进度就会快很多。”
白淑珍请求道:“警察同志,你们能派人来保护我吗?我怕他们还会回来杀我。”
警察为难地说:“申请人员保护需要走流程,当然,我们可以先安排两名警员在你这里住下,以保护你的安全,然后再去补办手续,只是对方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个申请恐怕不容易被批准。”
“难道非要等我出了事才能保护?真要是那样,我还要保护干什么?”白淑珍不满地说道。
叶闯开口道:“我来保护她,这里就交给我负责吧。”
警察诧异地看了一眼叶闯,说道:“你的身手的确了得,居然能从那边爬到这里来,也算是胆识过人。你以什么身份保护她?邻居?”
叶闯明白这位警察对自己存有疑虑,但是对方没有证据,于是便说:“第一,我们是邻居,第二我还是巅峰集团的司机,而这位女士是巅峰集团的总裁,所以说起来她就是我的雇主,保护雇主,责无旁贷,这也是我份内的事。”
警察有些恍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