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让所有人的思维都瞬间宕机。
晋西北铁三角的指挥部里，孔捷“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她说什么？宠物？那些打得天崩地裂的怪物，是……是宠物？”
丁伟的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死死盯着那个被称为“莫甘娜”的女人。
“还有一个名字，‘卡尔’。这个卡尔，是那些怪物的饲主？而这个长翅膀的女人，似乎是第三方……她在观战！”
这个推论，让指挥部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一场他们看来已经惨烈到极致，动辄毁灭城市的战争，竟然只是“宠物”之间的玩闹？
而真正的棋手，还在棋盘之外，冷眼旁观？
独立团阵地上。
“猴子？”魏大勇的眉毛立了起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妖怪骂谁是猴子？”
张大彪的脸色铁青：“她说的‘地球猴子’，指的……应该就是那些叫雄兵连的战士……不，是我们所有人类。”
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涌上所有战士的心头。
他们可以接受战死，可以接受失败，但无法接受这种来自更高维度生物的，赤裸裸的蔑视。
在她的眼中，人类，只是猴子。
赵刚的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终于明白了。
这已经不是国与国，民族与民族之间的战争了。
这是……物种与物种之间的战争！
是一种低等文明在高等文明面前，为了生存权而发起的悲壮抗争！
“卡尔……莫甘娜……”赵刚喃喃自语，“这才是这场战争真正的名字吗？”
果军阵营。
重庆，一间密室之内。
运输大队长光头，死死地攥着他的手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作为这个国家名义上的最高领袖，他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这两句话背后所蕴含的恐怖。
敌人，是另一个存在的“宠物”。
这意味着，他们所面对的，可能是一个拥有无数这种“宠物”的，神一般的文明。
而另一个观战的，长着翅膀的女人，同样将人类视作“猴子”。
这意味着，宇宙中，至少存在着三个远远超越地球文明的恐怖势力！
地球，就像是案板上的一块肉。
而人类，甚至连决定自己命运的资格都没有。
“委座……”一旁的侍从官声音颤抖，“这……这……”
“不要说话。”光头的声音沙哑，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迷茫。
他毕生所追求的，所奋斗的，在这绝对的力量鸿沟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微不足道。
358团指挥部。
楚云飞的脸色苍白如纸。
他一向自诩为国之栋梁，军中精英，自认为对战争的理解已经相当深刻。
可今天，天幕上所展现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方兄，”他艰难地开口，“我们……我们就像是井底之蛙。”
方立功的眼镜滑到了鼻梁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失神地看着天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我们甚至连螳螂都算不上。我们只是蝉鸣叫时，脚下被惊扰的蚂蚁。”
这个比喻，让整个指挥部陷入了绝望的沉默。
是啊，蚂蚁。
在那些名为“神”或“恶魔”的存在眼中，人类的战争，人类的文明，人类的一切，恐怕就和蚂蚁搬家一样，毫无意义。
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死寂。
如同坟墓一般的死寂。
岗村宁次的武士刀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他却仿佛没有听到。
筱冢义男僵在原地，如同被石化了一般。
“宠物……”
“猴子……”
这两个词，像两把最锋利的尖刀，刺穿了他们所有的大国野心和所谓的“武士道”精神。
大Ri本帝国……圣战……东亚共荣……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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