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贾张氏被扭送进拘留所的那个夜晚,四合院里难得地安宁。
没了那尖酸刻薄的咒骂声,连风都似乎温柔了几分。
贾东旭,她那个被惯坏了的宝贝儿子,在外面灌了几口劣质的猫尿,借着那点上头的酒劲,就想冲进林修家找回场子。
可他忘了,院里积怨已久的人,不止林修一个。
几个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年轻小伙,不等他靠近林修家门,就一拥而上,三两下便将他按得结结实实。
扭送到派出所,一个“寻衅滋事”的帽子扣下来,不多不少,七天,正好进去陪他那倚老卖老的妈。
院里两个最大的污染源被暂时隔离,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林修站在窗边,看着母亲孟晴的身影。
买菜,拉煤球,生活中的琐碎,全压在母亲瘦弱的肩上。
院里那辆公用的手推车,铁轴锈死,轮子歪斜,每一次推动,都发出刺耳的、令人牙酸的尖叫,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老迈与沉重。
孟晴每拉一趟,额角都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修的目光沉静下来,一个念头在心底生根发芽,迅速成长为参天大树。
他要亲手,为这个家,打造一辆真正的代步工具。
一个独一無二的奇迹。
“系统。”
他在心中默念。
“兑换【精密滚珠轴承图纸】,兑换【轻质硬木】。”
【匠心值-100】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林修的脑海中瞬间涌入了海量的、关于轴承设计的精密知识,手中也凭空多出了几块看似平平无奇的木料。
木料入手温润,却带着一种与外表不符的沉重密度。
他知道,这东西的硬度,远超钢铁。
整整一天,林修的房门都紧紧关闭着。
屋内,只有木头被精准切割、打磨的细微声响。
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四合院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吱呀——”
房门被推开。
林修小小的身影,推着一辆崭新的手推车,缓缓走了出来。
那一刻,院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
闲聊的、择菜的、打闹的,所有目光都被那辆车牢牢吸引,再也无法移开。
那是一辆通体由原木打造的手推车,外观古朴,线条流畅,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韵味。
整车看不到一根铁钉,所有的连接处,都是严丝合缝的卯榫结构,其精巧程度,让院里唯一的木匠三大爷阎埠贵都看得眼皮直跳。
最不可思议的,是车轮与车轴的连接。
那里的结构复杂而又和谐,仿佛不是人力所能造出,而是从树木中自然生长出来的一般。
这辆木车,比院里那辆笨重的铁车大了整整一圈,可林修一个六岁的孩子推着它,却脸不红,气不喘,脚步轻快得仿佛在推着一团棉花。
“哥,这车好漂亮啊!”
丫丫第一个跑了过去,小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光滑的车身,大眼睛里闪烁着的全是崇拜的星星。
“上来。”
林修笑着,弯腰将妹妹抱上了车斗。
“哥带你去买东西。”
他拉着丫丫,推着这辆造型奇特的“神行”手推车,走出了四合院。
一路上,回头率百分之百。
行人的目光,从最初的好奇,到打量,再到最后的惊叹,几乎是同步上演。
百货大楼门口,人来人往。
一个穿着制服、心地不错的门卫大爷拦住了他。
“小朋友,停一下。”
大爷指了指木车,善意地提醒。
“你这木头车,看着是好看,可不结实。推进去人多,万一把轮子压坏了,多危险。”
周围立刻有几个等着看热闹的人附和起来。
“就是,木头轴子怎么跟铁的比?一压就得散架。”
一个声音尖锐地响起。
“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罢了。”
另一个声音充满了不屑。
林修听着这些议论,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只是笑了笑,将车稳稳停住。
然后,他转头对车上的丫丫说。
“丫丫,下来。”
“你推给大爷们看看。”
“我?”
丫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小脸上写满了不确定。
“嗯。”
林修的语气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用一根手指头就行。”
四周的质疑声更大了,甚至有人发出了嗤笑。
一个三岁的小奶娃,用一根手指头,推这么大一辆木车?
开什么玩笑!
在数十道混杂着怀疑、嘲弄、看好戏的目光中,三岁的丫丫从车上跳了下来。
她伸出一根白嫩嫩、肉嘟嘟的小食指,轻轻地,搭在了手推车冰凉的扶手上。
然后,向前一推。
时间,在这一秒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下一秒,让所有人下巴脱臼、眼珠子掉了一地的事情,发生了!
那辆看起来分量十足、结构厚重的木制手推车,在丫丫那一根手指的轻触下,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向前滑动起来!
不是滚动。
是滑动!
它的动作流畅得不似凡物,仿佛脚下不是粗糙的水泥地,而是一整块被打磨得光洁如镜的冰面!
车轮转动,却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噪音,只有一种视觉上的律动。
它顺滑无比地向前飘行了好几米远,才因为惯性耗尽,缓缓停下。
整个百货大楼门口,那嘈杂的人声、车铃声、叫卖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断!
绝对的死寂!
所有人都石化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神呆滞地看着那辆完全不符合物理常识的手推车,又机械地转头,看了看那个一脸轻松、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丫丫。
每个人的脑子里,都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们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这辆车,碾得粉碎。
这……这他妈的哪里是手推车?
这分明是神仙下凡,遗落在人间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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